五人鱼贯而入。里面的设备很老旧,有些都掉漆生锈了。左右两边各有一排不锈钢架子靠着墙,上面阵列了一个个透明玻璃罐子。看到里面的事物,林荷花面色剧变,捂着嘴干呕起来。艾菲儿还算镇定,但脸色也很难看,于是她借故扶着林荷花出去。林荷花一到门外,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大吐特吐起来,那酸馊无比的气味让艾菲儿也差点忍不住跟着一起吐。
室内三人面色也有些难看,这里阵列的尽是些人体器官、胚胎之类的标本。刚刚林荷花正好看到右手边架子上那个贴着标签的罐子,标签上写着“林荷花”三字,想来是同名同姓;罐子里两个血红的眼珠泡在淡黄色的液里,就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众人。夏鸣锋与这两个眼珠对视了一眼,马上就挪开目光。
“我的天!这哪里是手术室,我看倒像是生化实验室!这扶桑鬼子也真会起名字!”巧手陈看了一会,皱眉得出这个结论。
“确实,这些扶桑鬼子真是惨无人道,看起来像是用大夏与当地克钦人充当实验品。你们看,这些尸体,要么肢体扭曲,要么骨骼畸形,生前定然受到很大的痛楚。”夏鸣锋一指尽头那些罐子,那些罐子里都泡着许多死相各异的尸体,但只有上半身。
“这个柜子锁上了,陈师傅,来帮忙把它打开,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林原在角落发现一个绿皮柜子,他试着拉了拉那有些锈迹的把手,却发现纹丝不动。于是巧手陈走上前来,取出工具摆弄了几下,很快就将柜门打开。
“咳咳!”巧手陈刚刚一拉开柜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退后几步。
“是文件柜!不如我们将这些文件带出去细看!”夏鸣锋提出这想法,得到了另外两人的一致赞同。于是三人将文件全都搬出来綑好,然后一人提两綑走出门外。
艾菲儿与夏鸣锋重新将“手术室”的大门合上。大门“咣”的一声合上,众人齐齐长舒一口气。
林荷花吐得一塌糊涂,脚步都有些飘了,艾菲儿连忙扶着她。夏鸣锋见状,只好在附近随意找了间房间暂时休息,巧手陈则再次充当“开锁匠”,将房门打开。
“房间里有人!”艾菲儿眼尖,一指床上,只见一名穿着白衬衫、身着绿长裤的人躺在床上。
“别怕,只是干尸而已!”夏鸣锋凑近看了个真切。但一听到“干尸”二字,林荷花本来已经有些恢复少许红润的脸色又再度变得煞白,她颤声说:“要不,我们换间房?”
“换去那间手术室如何?”夏鸣锋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结果让林荷花尖叫起来。艾菲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她都这样了,你还吓她?”
“别紧张嘛,我也就是缓解一下气氛。”夏鸣锋头也不回,只是从口袋里取出胶皮手套戴上,开始检查起尸体来。
“嗨,职业习惯,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好,你先扶荷花在那边沙发上坐着。”
四人无奈,只得动手打扫起那暗红色的木制沙发来。林荷花也不管脏不脏,把灰尘抺了一遍,就立马像滩烂泥似的躺下。其他三人则找了三张椅子来坐着。林原与巧手陈把床边的书桌打扫了下,将文件放到上面开始翻阅起来。
“这些人在进行一项秘密试验,据说是某种足以改变战争进程的强大武器!”巧手陈略略翻了一会,得出这个结论。
林原眉毛一扬:“陈师傅居然还懂扶桑文?”
“略懂!干我们这行的,多少都要会些外语,不然遇到外国机关就束手无策,那就太搞笑了。”巧手陈头也不抬,还在翻看着。
“那他们有无说这武器是什么?”
“暂时没看到。不过我看到的是像什么‘武器研制已经进入关键性阶段’之类的字眼,但就没有下文了。”
夏鸣锋突然起身。
“小夏,你有什么发现?”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他。
“这人死时并无任何挣扎与反抗,他的致命伤在脖子,你们看——”不仅是林原与巧手陈,就连艾菲儿闻言也都凑过头来看。他们顺着夏鸣锋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干尸的脖子上有四个小洞,像是什么动物咬出来的。
“他之所以没有反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昏迷过去,第二种是他可能心存死志。另外,我还在他上衣口袋发现了这个——”夏鸣锋扬了扬手中的蓝色封皮小本子,本子上那红黑色、早已干涸凝结的血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
夏鸣锋用清洁液小心清洗着血迹,再用刀片小心地将那粘连在一块的纸张分开。小本子是本日记本,用大夏文书写的。有些地方被鲜血浸染,字迹难以辨认。于是夏鸣锋只好挑字迹清晰的地方诵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