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道:“陈凌两国现已结盟好,怎可出尔反尔斩杀公主?我大凌国信义何在?”
王后怒道:“凌翼大胆!绽莲她害你父王,难道无罪?”
凌翼大喊,“公主如何害的父王?用刀?用剑?还是下毒?”
王后被问得无言以对,“如今我王生死未卜,说什么绽莲也难逃干系。”
正在此时,御医已将凌王救醒,但是凌王已经嘴斜眼歪、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御医回禀王后,“看此症状,我王是中风了。”
乾王在殿外听见声响,奔回殿内,看到此番情景,向王后秉手说道:“母后,为今之计,应先救治父王,不宜立刻斩杀公主。”
王后听罢缓和了颜色,“那好,就看在王儿的面上,暂且将绽莲关押,听后发落。”
是夜,无尘悄悄潜到关押绽莲的那间屋外,趁卫兵不注意,闪身进了屋内,悄声呼喊公主。
绽莲起身,无尘悄悄走到公主近前,秉明方才在大殿外偷听到的一切。
绽莲道:“乾王出尔反尔,欺我陈国太甚!”
无尘道:“如此一来,公主岂不是白白断送了清白之身。”
绽莲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为今之计,我只有在大婚之时刺杀凌王,方可保全我陈国。”
无尘听完大惊,“公主不可!凌王现已身患中风、风烛残年,公主万万不可为将死之人以身犯险。”
正说话间,就听门外扑通扑通士兵倒地的声音,无尘赶紧一个纵身,藏于房梁之上。
待向下看去,就见凌国二皇子翼王撂到了几个卫兵,推门走了进来。
“公主,公主,”凌翼轻声呼唤,“凌翼在此。”
绽莲上前一步,“二皇子深夜到此,所为何来?”
凌翼一把拉住绽莲,“公主,快跟我走,凌翼带你逃出去!”
绽莲挥动匕首斩断袖子,“凌翼住手!我乃大陈国公主,光明正大,岂能偷着逃跑。”
凌翼道:“公主,如今陈、凌两国眼见反目,公主危在旦夕,凌翼不忍公主无辜送命,特来搭救。”
绽莲将匕首抵住凌翼咽喉,“凌翼后退!若再上前一步,刀剑无眼!”
恰好此时,门外脚步声凌乱,接着火把亮如白昼,有卫兵喊道:“乾王殿下驾到——”
艾莲醒来的时候,看到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散发着七彩的颜色。窗外的天空很蓝,白云朵朵,是那样的安静和美好。
她睁开眼,就对上薛翼的一张笑脸。
那张脸是那样的明媚,鲜活,又充满深情。
她轻轻动了下,才发现她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支着脸颊,侧着身子躺着,就那样笑着看着她。
艾莲想不明白,明明是她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输血,怎么一睁眼,变成了这般暧昧的造型。
脑海里忽然闪过他和荷韵相拥而眠的画面,艾莲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她一把拿过来,持刀抵在薛翼的咽喉,“你再敢过来,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
薛翼动都没动,还是那一脸温润的笑,“领教过,公主。”
艾莲呆住,刚才梦中的那一幕幕重新回放,她傻傻地问了句,“你叫谁公主?”
薛翼笑,“你呀,你就是我的公主。”
薛翼迎着她的刀刃凑上前,轻轻吻了下她的脸。
“当啷”一声,艾莲手中的刀掉落地上。
薛翼轻轻地拥住她,半覆在她的身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艾莲情不自禁伸出手,抱住了他。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轻轻的,暖暖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屋内温暖舒适,有那么一刻,艾莲想,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岂不是最好。
薛翼在她耳边轻声说,“钟婳,我要娶你。”
然后坐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艾莲。
艾莲也跟着坐起来,“什么东西?”
薛翼看着她,一脸的笑意,“打开,自己看。”
艾莲打开,就见盒子里一枚硕大的钻戒,是一朵雪莲花的形状,花蕊是那颗钻石,在太阳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我特意订做的,”薛翼拿起那枚戒指,戴在艾莲的手上,“既然戴上了,就不许反悔。”
艾莲张嘴要说什么,薛翼立刻凑上来,吻住了她。
艾莲挣开她,“可是荷韵怎么办?我昨晚看见她和你……”
薛翼疑惑,“荷韵?怎么忽然提到荷韵?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艾莲看着他,一脸的迟疑,“荷韵她不是你的初恋情 人吗……”
薛翼坐直,伸手扶上她的肩,“她怎么会是我的初恋情 人?我最早认识她是……对,和认识你是一天,4月20日北京国际车展。”
艾莲还是不信,“可是她说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
“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薛翼一声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只有子羽。”
“对,她就是说子羽可以证明。”
薛翼问,“证明什么?”
“证明你们是初恋情 人。”
薛翼拿出手机就拨电话,“我叫子羽来。”
薛翼的手机拨通,刚响了两声,子羽推门就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保温桶。
薛翼张嘴就道:“子羽,你快证明给钟婳,荷韵她不是我的初恋情 人。”
“呃——”子羽没想到他早早起来做饭、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进门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他看着薛翼眼中的热切和艾莲眼中的质疑,好几秒不知如何回答,“按照薛翼的推论,荷韵确实不是他的初恋情 人。”
“什么叫按照薛翼的推论?”艾莲抓住子羽语中的破绽,“初恋情人该是谁就是谁,那是明摆着的事实,不是靠推论推出来的。”
子羽向薛翼一摊双手,“看吧,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薛翼将复杂得说不清的事情简单化,“子羽,你只要告诉钟婳,荷韵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可以。”
“这个倒是真的,”子羽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我和薛翼4月份回国以后才认识的荷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