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信念
被纳落藏在袖筒里的参王听明白了:“哦,原来是这娃养的男人,”他琢磨着:“肯定是这男的不愿意跟着她,所以被她给打伤!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的。”参王又忍不住替这位半死不活的男子惋惜道:“唉,最毒美人心呐,这男子死定喽。可惜,可惜呀!”
听到说话的纳落厉声道:“在啰嗦小心我真把你给炖汤喝了。”
参王被吓住,赶紧闭嘴不在多言。因为这女娃就不是个善茬儿,当然会害怕她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炖汤喝了。
纳落喂进的汤药男子没喝多少,基本都撒出来了,着急地说:“要是在喝不进一点儿,他的伤怎么好呀。”纳落想了想,干脆自己喝一口在喂给他:“就这样。”
她还真敢嘴对嘴地喂男子喝药,羞死人了,参王可被吓到了,暗想:“这小妮子当真为了得到那男子做出如此之事。”
想想一个女儿家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子给病患喂过药,尤其是男人。纳落的脸唰地热了起来,赶紧扭开视线,用袖子抹了抹嘴边残留的汤药,起身快步走出去。
岠坤在井口旁一边洗一边朝那屋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纳落跑去灶屋,将药碗放下,努力让自己平复不安的心绪,感觉自己的脸还是红热得,抄起案几上的水瓢,掀开旁边的水缸盖子,舀了一瓢水毫不犹豫地泼了自己一脸凉水。
现在在看看,纳落的脸颊上的红热终于冷了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用袖子胡乱地抹掉水珠,从容淡定的走出了灶屋。
这天幸而不冷,没有风,阳光倒是很温暖,她向井口那边看了一眼,走过去说:“你看你怎么洗的,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起来我来洗。”
岠jv坤看向女儿,发现她衣裳湿透了,疑惑地问她:“你衣裳怎么湿了?天儿也没有下雨呀!”
小鹿乱撞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纳落没空理他,就说:“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哦,”他向屋那边张望一眼,问女儿:“那小伙他醒了么?”
“没醒。”她不耐烦地挤走父亲,坐下来洗衣裳。
事实上昂之已经醒了,是在纳落出门后才醒的,至于纳落是怎么给他喂的药,他似乎还不知道。
下午,太阳还没西落,晚霞似乎有些调皮,并没有完全扑来天边,它们把天边染的金红参夹着灰色。
迅疾风临出门前去后院的阁楼看望旧人,而那个旧人就是他的妻子。
“节寻……”这一声包含了他对这个女人所有的感情,他站在屋门口看着她。
对于他的到来这位仪态温柔善良的女人似乎没有表现的很高兴,反而是一种平淡的神色:“有事?”也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并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依旧如此端庄平静的坐在窗子前的架子边绣着山水花草。
在夫人侍奉的婢女赶紧端来茶,慌忙的倒了一杯递过去,“大人。”
迅疾风只是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小丫头赶紧恭敬的退出去。
他静静的看着窗子前那一抹温柔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他说:“此去可能得几天才能回来,我想来看看你。看看你我才能安心。”
夫人还是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还是没有一丝杂念的绣着山水花草。迅疾风并没有生气,而是放下茶起身走了过去,温柔的看着她,忽而抱住了她。
节寻依旧不为所动,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平稳的绣着山水花草。
临出阁楼前他吩咐侍奉夫人的丫头:“照顾好夫人。”
侍女慌忙跪在地说:“大人放心,艺儿一定照看好夫人的起居。”
迅疾风又往屋里看了看,这才走出阁楼。
艺儿抬眸偷偷地看大人走远了,这才敢起身,回到屋里说:“迅大人对夫人真好。”但是她想不通夫人对大人怎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坐在窗子前绣花的节寻夫人依旧不说话,艺儿看向她,一声叹息后摇了摇头。
节寻绣完了花草,她看着眼前的一副山水花草景色,抚摸着溪流边的一棵柳树立着的一对非常相爱的身影。此刻,她收起了眼里的温柔,然后起身把画小心翼翼的折叠好。
不知原委的小丫头看见了那一片溪流旁的身影,还以为夫人绣的是她和自己的丈夫迅疾风大人呢,笑着说:“这画绣的是夫人和大人,真般配。”节寻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手里卷起来的画,什么也没有说,有一点儿丫头小艺很不明白:“夫人对大人有情,可艺儿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不跟大人明说呢?”
节寻还是不语,静静地把画布放好,小艺看着夫人,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阁楼。
忽而节寻说:“我想出去走走。”
小艺说:“那小艺陪夫人去外头散步。”
“不用,我想一个人去。”节寻说着走出阁楼,其心昭然若之了,她想去同仨荇一块儿走过的地方看看,慰籍一下从前的情意。
三天后昂之好的差不多,感激告辞。
他一走,纳落担心的赶紧跟上去,“喂喂,你怎么这么倔强,不要命了,伤还没有好利索就急着赶路?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呀,我叫你呢你听见没有?喂……”
昂之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一边说:“我不叫喂,还有我是有名字的。”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虚力,但却不打算停下脚步,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回去吧,别在跟着我了成么?”
纳落执意如此:“你伤没有好我怎么能放心!”
俊朗的面上隐着伤口传上来的疼痛,昂之说:“我有重要的事去做,你跟着我只会连累我,回去吧姑娘,别在跟着我了。”
纳落还是跟着:“你就算有重要的事,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她拽住他,他却用力甩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