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探,夏鸣锋与艾菲儿终于在某个小镇找到了识路的人。
这是一幢很普通的三层红砖房。那个自称“荷花”的羊角辫女孩带着两人进门。女孩的脸像个熟透的水蜜桃,笑起来会露出一对兔子牙。三人一进门,一条大黄狗就张牙舞爪地冲上前来,对着夏鸣锋与艾菲儿两人狂吠。
“大黄乖,去玩!”荷花将肉包子掰成两瓣,放到饭盆里。看在肉包子的份上,大黄狗摇着尾巴奔向饭盆,暂时不理会来客。
三人穿过前厅,来到正厅。一来到正厅,艾菲儿就被墙壁上挂着的鹿头吸引住了目光,伸手想要摸一下,却被喝止:“别乱动,这可是坡鹿,现在比大熊猫还珍贵!”
艾菲儿转头一看,是一名穿着绿衬衫的悬胆鼻老者。老者拄着通红的酸枝木拐杖,面色红润,说话声中气十足,只是他的眼袋重得像好多天没合眼似的。
“不动就不动,小气鬼!”艾菲儿瞥了瞥嘴,也不顾什么礼数,直接找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下。夏鸣锋向老者道歉,并说明了来意。老者拄着拐杖坐下,荷花连忙小跑过去给他捏肩锤背。
老者听了一会,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大力一拍旁边的松木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白瓷茶杯都跳起来,吓了荷花一跳。大黄狗更是“汪汪”直叫。
“你们真有胆量!不但要去猿山,还要去野鬼岭,胆子真是不小!”
“原来那地方叫野鬼岭?这名字倒也贴切。”
老者长叹一声:“我老了,本不想动弹。但如果你们能够帮我做一件事,老汉我可以当你们的向导。”见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老者赶紧补充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年轻时可是这一带最厉害的猎户,你们看——”老者一指正厅上挂着的那些牛头骨、羊头骨之类的猎物头骨。
“野鬼岭那一带我去过几回,如果你们还觉得不踏实,我可以免费帮你们找当地人向导同去。”
夏鸣锋一脸担忧道:“向导的事好商量,我们肯定不会让老先生破费的。可是老先生您的身体……”
“哼!”老者拍案而起。“小子,不要以为我老了就不中用了,不信我给你打套拳看看!”
三人连忙齐声劝阻,老者这才作罢。
四人一块来到后院。老者用拐杖一指院子里的一口井。
“这口井大有来头,据传当年有一高人在此打下一口井,将其毕生所学均埋在井下。如果你们能够将其安全取出,老汉我定当为你们效劳。”
夏鸣锋没有说话,只是围着井转了一圈,又看向井中。艾菲儿也好奇地盯着井边的花纹。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井底。打开盖板就能取到。”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你不自己做?就算你腿脚不方便,找几个年轻人下井不就结了?”艾菲儿一脸疑惑地看着老者。老者抚须大笑:
“幺妹,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么说吧,我不是没有找人看过,用最专业的仪器检测过。这里面的机关可是不一般呐。”
老者先卖了个关子,见成功吸引住两人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拉过藤椅坐在榕树下,荷花很贴心地搬来小茶几,还给老者倒茶。老者慢悠悠地品着茶,眼看两人一脸急切,老者这才放下茶杯哈哈一笑:
“哼!高人的机关,哪里是这么好破的?他在这井下埋了口大箱子,如果水一退,箱子所受的压力大大减,那么大箱子里面的机关就会发动,将里面的东西毁掉。”
艾菲儿也呵呵一笑:“呵呵,这有何难?请人潜入水中打开箱子,再取出里面的东西不就结了?”
“可高人将东西埋下时曾有言在先:里面的东西不能见水。”
艾菲儿眼珠子骨碌一转:“那用一块大石头压着箱子,再将水放干如何?”
“哎呀,幺妹,这样一来,你打算怎样打开这箱子?”
“搬走石头不就结了……不对,石头不能搬走……那灌很多的沙子进去,再将石头搬走如何?”
老者又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摇头叹道:“不管你放什么在箱子上,我只想问:你打算如何开箱?还有,别告诉我你在大沙堆底下还能行动自如。”
“这……”艾菲儿挠着头,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招来,只好看向夏鸣锋。夏鸣锋想了想,突然仰卧在地,左耳紧贴井外壁,然后呼吸变得平缓。艾菲儿见状脸上一喜,连忙跑到他身边护着。
夏鸣锋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井壁,敲了一阵子,这才调整呼吸,张开眼睛。
“我有办法了!”
老者眼睛瞪得老大,连忙站起身来,手颤抖着指着夏鸣锋:“阁下使的莫非是传说中的神术——谛听?”
“神术谬赞了。好了,说正事。这井底下的确埋藏了一个大箱子,应该是铜做的。大箱子里还有一个小箱子,是木制的。大小箱子里面有杠杆相连,如果平衡失衡到一定程度,小箱子就被会肢解掉,那里面的东西也就毁了!”
老者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厉害!你简直能够比得上那些最先进的探测仪器!可是,你有什么办法来破解这机关?”
“只待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