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一连两天,周清琴不跟我说一句话,也不理我。问她不说,约她不去,我很苦恼,不知哪里错了,几天后她递给我一个字条,上写:“我觉得我们不适合,我看还是不要来往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回想和她在碟子铺的每一个细节,想找到到让她生气的理由,难道是我太轻薄了,让她反感,但没见她有不高兴呀。
这一下子让我跌入了深谷。相当于给一颗糖果给小孩,正吃得有滋有味时突然拿走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我打开爱情的大门后突然关闭,让我猝不及防,我已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我渴望一份爱,而她是唯一可以企及的目标,也是我第一个有着亲密接触的女人,在我进扬宣的日子里,她是唯一个主动接近我的女人。
我决定还是争取一下,给她写了个字条:“清琴,你是我的太阳,没有你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托棕片室QC张爱萍给她。
先是她主动,现在轮到我追她,我不在乎谁先追谁,重要的是在一起。
这封情书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问张爱萍,她什么都不肯说,对我神秘的笑笑,看得我心里发毛。唉,爱情啊,为什么总这么搞得这么曲折,难道她们觉得多点磨难感情才会更牢靠吗,你猜我我猜你的,累不累人啊。
半个月没动静,我绝望了,行了,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我不抱什么希望了,尽量不去想这事,何必自寻烦恼。
我又回到了之前三点一线的状态,工厂,宿舍,饭堂。
弟弟研峰去年就把房子租到平湖,自己创业单干,运气欠佳,经济陷入困顿,妈和弟媳文丽的收入不高,只能维持房租和生活开支,侄子凡凡的报名费没有着落。
“有钱吗,我需要五千块。”在一次电话中,弟弟跟我说。
“没问题,随时过来拿,”我爽快的说。我不会上网,也搞不懂怎么转账。
总算解决燃眉之急,研峰放下心,轻松的说:“这两天我会让爸过来拿。”
“好的,”我也好久没看到老爸了。家人初来时和前年过年时去过,就再也没去了,去年过年三天假都是在厂里过的。我生性懒散,没事不喜欢走动。
在茶山停车的站台接到了老爸,要带他大吃一顿,老爸很固执,坚决不去大餐馆,没办法,只好选一家小店座了下来,简单的吃了一餐。
饭后一起去了银行,我在柜台上五千五百块给老爸,老爸只要了五千块,说:“你也不容易,给自己留点钱。”下午,老爸乘公交车匆匆回平湖了。
这个家是患难过来的,现在仍在患难之中。能为家里出点力,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说明我有能力为家分忧了。
谁知这时又收到周清琴的一封信,说的是她曾经受到感情伤害,已不是完好的人了。所以她怕再次受到伤害,问我想好,不要急于决定,一旦开始就不能后悔。
原来她一直担心这事,我立即回个字条:“我跟本不在乎你的过去,只在乎你的现在和将来,我找你就是抱着结婚的打算跟你谈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放弃,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再次让QC张爱萍转给她。
她又是几天没回应,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在瞎猜之际,她走过来跟我说:“我们合伙买个电脑吧,我想把电脑再深入学习一下。”这是要跟我租房一起过日了的意思,因为买电脑就意味着要在一起租房,我说不用你出钱,我买就行了。
张燕告诉我,喷焬课长张东升正好有一个台式电脑要卖,他想换一台笔记本电脑,我联系到他,他人很爽快,一千五百元,电脑、电脑桌、连电视盒也一起给我。等我找好租房,再交钱搬电脑。
在外租房需要写一份保证书,保证在外发生的一切危险与厂部无关。要课长级或以上的人签字。想到两个人就要住在一起了,我兴奋又紧张又有些不安,这样妥不妥,对一个女孩子家算不算是一种伤害,道不道德,从没男女两个人在一起住过,甚至有几分慌乱。
当我写好保证书,问张燕,说出了我的担忧。张燕二话不说,拿过去就签了,并安慰我说:“哎呀,不要紧张,两个人又不是小孩子,好好在一起。”并看我多看点那种片,这个张燕啊,真是关心到家了。
张燕是过来人,她是女人,她都觉得没什么,这让我的心里包袱终于放下来。
房子找好了,每个月160元房租,就在扬宣厂旁边一个村子里,扬宣很多在外租房的员工就住那边。
在课长张东升干部宿舍搬来了电脑,桌椅床是房东的,就是没有做饭的地方。
东西摆好,安顿下来后,我打量着房间,房间在一楼,是四方形的单间,靠门处是洗手间,床靠里面的墙,旁边放一张桌子,窗户处摆放电脑桌椅一套。
晚上,周清琴洗嗽后先上了床,我操作着电脑,偿试着各种功能,自己有电脑了,随时都可以学了,我很高兴,终于不用再看培训班老师脸色了,周清琴又是电脑专业,现成的老师,还担心学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