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随着一声大叫。
我吓了一跳,写字的手一滑带出一条长线,我烦燥的抬头,见棕片室周清琴正站在跟前笑吟吟的看着我。
“能正常点吗?”我生气的说:“这张表格差点让你给废掉了。”
我拿起橡皮擦去擦多余的线。
“哎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她笑着道歉。一双眼盯着我,神情怪怪的,像一个猎手在看着一个猎物。
我冲她瞪了瞪眼,疑惑地说道:“干嘛呀,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告人的秘密吗?”
“晚上有空吗,”她笑着说:“一起去吃个饭,可以吗?”
哦,是这,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点点头,说:“好!”
我猜她只是开个玩笑,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当一回事,到下班把这事就给忘了。
第二天上班,快到中午时,棕片室QC张爱萍打开更衣室的门,问我:“昨天清琴请你吃饭,你怎么没去,她今天不高兴,上午一句话都没说。”
我心里一咯噔,忘了,又想,她请我吃饭干什么,难不成想和我谈朋友。这我可是从来没往这上面想的。
我想到前段时期约成测那个老乡,也是约她两次,第一次我不清楚套路,第二次不肯出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赌气的想,为什么不能给人一个机会呢。于是就对张爱萍说:“这样吧,今天下班我请她吃饭,算是赔罪。”
张爱萍高兴的说:“一言为定。”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原来是她,难道以后一起生活的人是她。我自己都感到吃惊,我无心工作,脑子里一直交织着两件事:去,还是不去。我迷上了她哪一点,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吗,还是在和成测那个老乡赌气,老实的人不配谈朋友吗,长得一般的就不配有爱情吗,让这些都见鬼去吧,我就开个先例。
是的,找个情投意合的太难了,两次失败,我已失去信心,感觉自己是爱无能,从相识到相知这个过程就是横在我面前的一条鸿沟,我很难逾越过去。我有把握在相知后让她感觉到我的责心和爱心。但我不知怎么循序渐进的走过这个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算了,懒得费神了,找不到我爱的,就找个爱我的吧,这样过日子应该会轻松,不必每天陪着小心。二十七八的年龄,还挑什么,就是她了。
勿庸讳言:我是个正常人,血气方刚的年龄,像其它男人一样对女人有着同样的渴望。
下班,我先在厂门口等她,她也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羞涩,见到我主动跟我走到一起。
“去哪里吃,我请你。”我问。
“随便吧,就菜场吧,”她没话找话地说:“我胃口很大的哦。”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负责喂饱你。”
沿着总厂那条大路走下去,不到200米就到菜场,菜场分三大类,一侧卖小商品和生活用品,中间是碟子铺,台球桌,靠最里面是一个小型溜冰场。另一侧就是排档,饭铺和菜场。是扬宣员工下班主要的活动场所。
我们选了一家干净点的座了下来,我把菜单交给她,她随便点了几个菜,说了些不相干的话,吃完结账,时间还早,就买了点零食和饮料,逛一逛碟子铺,商量着看一部碟子,我问她有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我之前看过,很感人的。她说那就看这部吧。
我付了钱,穿过长长的用木板隔成的甬道,来到碟子铺板指定的隔间,打开门,里面一张长条凳,靠墙。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一部DVD机,一台显示器,两副耳机。所余空间很少,只够转身。
我栅上门,打开显示器,把碟子放进光驱,两个人并排座了下来,心不在焉的看着影碟。封闭的隔间,男女两个人,看着一部浪漫的影片,场景太暧昧了,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心砰砰的跳着。
隔间设计就是专为两个人不被打扰的,碟铺老板显然了解来看碟的人不光是为看影视的。
当影片放到露丝和杰克在废弃的机器里缠绵时,我把头转向她,她也看着我,见我看她,她闭上眼睛,把嘴巴凑了上来。我脑袋一热,抱着她,她干脆转过身跨在我的身上。我们俩个吻起来了,我想睁开眼看她什么表情,却不敢睁,怕难为情。
我并没感到十分兴奋,电影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了,电影里是那么投入,忘我,感觉两张嘴像上了502胶似的粘在一起扯都扯不开,有那么有滋味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一度想停止,又想想这样不好吧,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既然已叩开了玉门关,我的手也不老实起来,颤抖着伸进她的衣服,我全身血脉喷张,呼吸急促,感觉一股电流通遍全身,整个身子酥酥麻麻的,这感觉太奇妙了,难怪那么多庸人雅士为之疯狂。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她不允许我作进一步的探索。我也只得作罢。
恢复正常后,我们俩脸都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没说一句话,但觉得我们两的心近了一步。
看完碟,送她回宿舍,在回来的路上,将一瓶康师傅矿泉水喝个精光,仰起头向夜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碟铺单间吻得口干舌燥,我太渴了。
从此,我也有女朋友了,我不需要再羡慕有女朋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