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到底多少年我们也不知道,从年轻干到了年老,一批一批的来,又一批一批地走,中间干不了的干了几个月就跑的也有。都说这些小猴子越来越难教化了。
我没有走,年复一年地重复着。
这些小猴子们,每三年培训合格后,通过考试选择了一些优秀的猴子,上天宫在大圣的住所由其安排工作。
大圣多年不见自己的猴孙们,一见亲切如故,一交谈发现,这些猴子已经完全成了人,不是猴了,他们不会爬树,不会自己摘果子,倒是会些诗书礼仪,没了猴的本性。太奇怪了。
说猴子难教化,其实也就是几个皮猴子难教育,大多数还可以。
在花果山当师傅的时候,还来了一位名叫凡浔的男神仙,他也是被派下来教导小猴子的。
大树下,从头到尾坐着一大堆小猴子们。
其中有一个小猴子最难管,他用指甲掐我的手,我疼的大叫,很生气。
而这个凡浔倒是很有耐心,对它关爱有加。从其他猴子中得知,这个皮猴父母不在,无依无靠,很可怜,平时受了一些其它猴子们的嘲笑和冷眼,才让它变的冷漠敌对。
不久,在教导小猴子们的朝夕相处中,我和凡浔互生欢喜,准备结婚了。
大家都很开心,祝福我们,它们给我送祝福,送山野鲜花,送累累果子,我满心欢喜。
只有那个皮猴不开心,它不停地折腾我,每天都要弄出许多事情来,让我很无奈,总是在我和凡之间捣乱。
那夜,皓月当空,金星悬挂,我和凡浔坐在一棵大树下,我告诉他,那个皮猴我送走了,让它到别处生活了。
他一听,气愤不已,:“我要一直带着它的,你怎么把它送走了?”
我说:“那猴在我们之间总是捣乱,我不想让我们以后的生活因为一只猴子而不美好。”
他一气之下,转身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他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也许回天上了,也许找那皮猴了吧。
这一切,都被天上的几个人看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带着精美面具的男子,双手被绑身后,对他身边的神仙说:“我不能现在被你们处死,故事还没有结束,我得走了,我要去护着她!”
他要护的人是我。
绑他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以为故事结束,准备杀了面具人,未料,我和凡浔没有结成婚,只能放了他。难道,我的大喜之日就是他的丧命之时?我也不知。
兜兜转转许多年,不知多少年后,我在花果山竟然再次遇见了凡浔。
我们聊了一会,想重归于好,我却说,“我出去一下。”
我出去,来到山上,竟然奇怪地飞了起来。飞离了花果山,来到一个宽大的空间,还有一扇大门。
我不停地飞着,大门徐徐要落下,很多人排队等着飞出去,我到底是飞出去还是留下来?我犹豫不绝。
一回头,看见一短发女孩,长相清秀,在人群中看着我,似曾相识。
我怕之前也许是认识的,不带着她,万一有一天后悔,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她一起飞了出去。
大门轻轻地落下了。
穿过云层,穿过绿树,每飞到一处都是我儿时的画面:“一处处悠长的小道,还有姐姐们对着我呼喊,招手,我边飞边想边看,那些我儿时的路啊!
低头一看,我抱着的那女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件长毛衣,一件褐色的长毛衣!?
我终于飞到了旧时的家。
屋内,几个姐姐们和母亲都在,她们在吃饭,聊天。
我飞落下来,进屋,和她们一起。
忽然,我看到桌上有一张宣传画册。画册上有一所学校搞活动,有许多图片,而这所有的图片正是我之前在花果山发生的一切,图片上有我还有凡浔,只是那些猴子都变成了人。
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