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沙荒第一勇士敖苍见状,仰天长笑:“哈!哈!哈……”
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窜到了他的身前,抡着‘鸡腿’棒子向他砸去。
敖苍猛的低下头,抬腿一脚,把侏儒胡巴踢的飞了出去,侏儒在空中‘飞’了五六米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砸起一片沙尘,他头上那顶像汤锅的黑铁盔骨碌出好远,胡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炎黄心焰跨出一步,摆出前弓步的架式,同时槊向前一顺,麦穗状的剑形槊头直指敖苍,论枪斗术炎黄心焰并不白给,他在先锋营训练数月,当时对练的时候大部分人不是他的对手,除了愁佬。
敖苍只是抬起下巴,嘴撇着眼睛向下瞟着炎黄心焰,抬手将鎏金虎头大枪横在身前。
围着炎黄心焰的秃山人“唰!唰!唰……”的抽出如斧头般厚重的狗腿刀。
敖苍身后的人也抽出兵器,特别是紧挨着敖苍的四个壮汉,每人手握一柄双手鬼头大刀。
下一刻两伙人就要刀兵相见。
愁佬一步跨到炎黄心焰的身前,平伸双臂拦住了他们,老管家普申再次拉住炎黄心焰的手。
南宫玉贺瞪大眼睛看着说“慢着!”他走到双方中间,举手正了正头盔说:“打人此种小事,何必舞刀弄枪的,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伤了和气,今天的事到这了,欠债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了两声咳嗽,众人看过去,只见绿头发侏儒自己站了起来,“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迈着小短腿奔着他的‘汤锅’头盔去了。
“心焰丰主,你看人都没有事,以后还要见面的,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是不是?”南宫玉贺说。
愁佬伸手握住槊杆,摇着头说:“小宗主,不要。”
炎黄心焰心里明白真打起来,敌众我寡,自己一伙被团灭都有可能,可他咽不下这口气,看着愁佬脸上那道长长的血痕。
愁佬与炎黄心焰对视说:“皮外伤几天就好了,这么多人的命,小宗主要想清楚。”炎黄心焰听后,瞳孔猛缩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呼出,站直了身体。愁佬松开了握着槊杆的手。围着炎黄心焰的秃山人收刀入鞘。
“不打了。”敖苍说完,把鎏金虎头大枪递给身后的一个大汉,他的手下也收起了兵器。
敖苍空着手来到炎黄心焰身前说:“他说欠的债以后还,我可没说,我相中你的槊了,给我,债两清,不给,我自己拿。”说完他伸出手,确被南宫玉贺的两只手抱住了。
南宫玉贺对着炎黄心焰一伙说:“敖苍丰主是在说笑,不必当真。”然后扭回头对敖苍挤眉弄眼推着他往回走。
敖苍也不知道这南宫玉贺又有了什么鬼主意,随着他退了回去。
“心焰丰主,敖苍丰主是非常好客的人,他想请你三天后去他的官寨赴宴。”南宫玉贺说。
敖苍听后又仰起头,眼皮垂下的看着炎黄心焰说:“你敢来吗?”
“我去。”炎黄心焰说:“最近封地不景气,酒光了,要不现在就招待两位了。”
“不必了,记得三天后去北洼官寨赴宴,我们告辞了。”南宫玉贺说。
“不送。”炎黄心焰说。
北洼和南洼的人向外走去。
敖苍则上前两步,低头盯着炎黄心焰说:“别不自量力,在红沙荒我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你要是敢不去赴宴,我就砸烂你和你的官寨。”
炎黄心焰眼神冰冷的看着敖苍,忽然他微笑起来。
敖苍挑起嘴角,伸出手指点了点炎黄心焰。
南宫玉贺过来拉住敖苍的手臂,一脸奸笑的看着炎黄心焰说:“心焰丰主,晚上小心点。”说完他“咯!咯!咯!”的尖笑几声,听着那么猥琐不堪。
炎黄心焰微笑的看着他们。
南宫玉贺拉着敖苍,两人转身走了。
土鼠凑过来打量着他说:“小宗主,你笑什么?”
炎黄心焰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说:“有人偏偏喜欢找死,不可笑吗。”
“丰主大人,使不得,敖苍可是惹不起呀,不说他,就是他身后站着的‘四庭柱’,每个都能独拒百夫。”老管家普申赶紧说。
仍然盯着敖苍一行人背影愁佬说:“是他身后那四个拿大刀的壮汉吗?”
“正是。”普申说。
炎黄心焰把槊递给身旁的秃山人,走向绿须发侏儒胡巴,众人跟在他身后。
胡巴正翻来覆去检查自己的黑铁头盔,看摔坏了没有。
“你受伤了吗?”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我没受伤,我是长的小了点,但我结实着呢。”侏儒胡巴说。
炎黄心焰伸手擦去他脸上粘着的沙子,拿起他手中的黑铁头盔,戴在了他的头上说:“从现在起,我封你为东洼官寨的寨门官。”
“我,我当不了吧,我以前只是个洗衣的。”侏儒胡巴说着,摸了摸插在腰间的‘鸡腿’木棒说:“这是我洗衣时用的棒槌。”
“你的勇敢让你胜任了这个职位,寨门官去守你的大门吧。”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侏儒胡巴说,然后他高高兴兴的向寨门跑去。
“老总管,我需要一本功劳薄,上边要有东洼官寨所有人的名字,用它记录每个人的功劳,我会根据功劳大小给予奖赏。”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我这就去办。”老总管普申说。
炎黄心焰左看看右看看,一回头,发现普进还站在他们刚才与敖苍等人对峙的位置。
普进瞪着敖苍他们离去的方向,双腿不住的哆嗦。
“这孩子一定是被敖苍他们吓出病来了,代理丰主真是难为他了。”愁佬说。
“普进。”炎黄心焰说。
普进听见有人叫自己,扭过头来,可是腿依然没有动。
炎黄心焰一见,对土鼠说“你去帮他活动一下,并告诉他,我下的政令,对东洼官寨有功劳者必有奖赏,让他去给民众传达。”
“是,小宗主。”土鼠答应一声,走向普进。
炎黄心焰一把搂住愁佬的肩膀,微皱眉头的说:“老哥,让你受苦了。”
愁佬笑了说:“这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你都要跟敖苍拼命了,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能追随小宗主,让我这四十多年没有白等。”
炎黄心焰拍了拍愁佬的肩头说:“老哥,你放心,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小宗主的话我相信。”愁佬说。
炎黄心焰点了下头,抽回了手,他看向五个秃山人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只是我的持槊官,还是我的贴身侍卫,可随意进出东洼官寨的任何地方,每个人领双份奉禄,听我使唤还有额外奖赏。”
“是,丰主大人。”秃山人声音洪亮的说。话中带着一股高涨的士气。
炎黄心焰明白,愁佬和土鼠像是自己的合伙人,而秃山人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们是自己的死士,当危险来临时,自己没说什么,他们五个自动围在了自己身边,要和自己共存亡。和你共享乐的人很多,和你共生死的人很少,遇到了要认真对待。
炎黄心焰看了看官寨的围墙说:“老哥,如果想加强官寨的外围防御,我们最先建造什么?”
“瞭望塔。”愁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