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战神
然而他这会儿没有心思抱怨，他得先把眼前这六七人解决了。
扇子打在一人刀面上顺势划向对方手腕，趁对方挽刀防御之际，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处，只听咯吱一声，那人发出一个闷声不自觉地向下跪，他却顺势踩在那人的肩膀处，借力空后翻离开了包围圈，然后刷得打开扇子，直朝敌人的脖颈划去，在对方想用刀挡住时，左手一掌打在那人胸口处，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眨眼之间废掉了两个人。
沈静书挑眉：“功夫不错。”
也不知是不是顾虑玉楼初这行人，暗中的人没有再出手。
“我们得尽快离开，刚才使暗器的人可能回去报信了，一旦他们的援手过来，我们四人的处境就危险了。”尤其是还带着你。
四个人毫不犹豫地上马走了。
留下凌谦让还苦哈哈地打着架。
他往他们骑行的方向瞥了一眼，“真没义气。”
转而一个闪身至对手后方，折扇重重地朝着后颈打了下去，然后扫开左侧的刀，接连击打对方的左手腕、右手肘，最后是脖颈。
很快这一片空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站着了。
躺在草地上起不来的六七人不说话，显然是受了重伤。
凌谦让也不说什么废话，“我知道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交易已经结束，何苦再纠缠呢？”
“主子是诚心想邀请凌公子加入我们的阵营。”声音从暗中传出来。
“那你的主子也该知道，我凌家对这些个尔虞我诈已经倦了。”
“凌公子这身才华，困在深山无法施展岂不可惜，加入我们，主子定视你为座上宾。”
“事别做得太绝，话别说得太满，何况就凭你，还不能代表你的主子做决定。”
暗中人一袭黑袍走了出来：“我不能做出什么优待公子的承诺，凭我的身份也许不了凌公子荣华富贵，但是下令追击公子的权利还是有的。”
“怎么，先礼后兵？也不对啊，我这都打完一架了，你才来和我讲道理，是在试探我的武功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凌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对大家都好。”
“不，看到你们过得不好，我才安心。”
黑袍人有些恼火：“凌公子莫要把自己放得太高，主子不是非你不可。若不是不想被江湖人士盯上，哪用得着来找你合作。”
“哈哈哈哈哈你急了，恼羞成怒了，话别说得这么好听，说得好像你们的人就能被朝廷盯上一样。”还不就是些见不得光的人，惯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你！”
“怎么，你以为本公子是一根好啃的骨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瞪我两眼我就噤若寒蝉了？本公子最后一次提醒你，凌家与你家主子只是合作关系，甭指望我的人对你们言听计从，天都没黑做什么梦，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你家主子。再有下次，就不是废了他们这么简单了。”说完也没看对方的反应直接走了。
黑袍人暗自咬牙：“毛头小子，你给我记着。”要不是要处理这些残兵败将，他就追杀过去了，再一看地上四仰八叉倒着的人，“凌家的家传绝学果然名不虚传，下手快准狠。”竟把他们的武功废了，杀手没了武功，下场比丢掉性命还惨。
“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直面攻击，我该说你们有勇气还是蠢呢？”
躺着的杀手有气无力地回答：“主子的命令，莫敢不从。”
黑袍人：“当敌人的武功远胜于自己的时候，就得避其锋芒，以计谋取胜。”
“你说得这么轻巧，也没见你的人有多么凶残机智。”
“我不与你们争辩，你们就等着被公子舍为弃子吧。”
无用之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待黑袍人走后，地上的人才发出一声嗤笑：“身为死士，我们别无选择。”
——
“这天色怎么说变就变。”筱柔抱着一小捆枯树枝回来，丢在木樨身边，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生火：“你到底会不会，不行的话我来。”木樨顿了一下，往别上挪了挪。
筱柔直接把他塞得齐整的树枝抽出些，把它们堆成错落镂空的样子，然后在底下引燃干草，待火势稳定后开始整理刚才扔下来的树枝。
木樨默默地站起来出去寻枯枝了。
沈静书看到有几个拜神的草垫子，就把她们拖到筱柔点的火堆附近。
玉楼初已经把周围转了一圈，了解地形是他的本能。
“这是一个废弃的战神庙，”他走到沈静书边上坐下，“供奉的是前朝的战神将军卓莫渊，前朝覆灭后就很少有人来拜祭了。”
“看这破旧的程度，不像是废弃百年的荒庙。”
“许是当年莫将军庇护的一方百姓早年时不时来修缮战神庙的缘故，百年过去，老一辈的几乎不在了，如今的村民大多不知将军的恩德，就没有人再来祭拜了。”
“这个将军不是姓卓吗？怎么叫他莫将军？”
“我听说过一些，卓将军其实是卓家的养子，原姓莫，自幼父母双亡，后几经辗转被卓家收养。”
筱柔此时插了一句嘴：“卓将军，听起来像是捉将军。”
玉楼初倒是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原因，军营中的士兵就自发地叫他莫将军。莫将军虽然来自卓家，但是十二岁之后离家，后来自发入了军营，此后上阵杀敌，一时风头无两。”
沈静书：“这个卓家有些耳熟。”
玉楼初：“三年前卓家满门皆灭，你或许听过这个消息。”
沈静书：“这个卓家是百年前的卓家后裔？”
玉楼初：“有传言说是的，莫将军无妻无子，为人冷酷却不自傲，武功高强却不嚣张，军营中人向来以武力服人，因此莫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
沈静书：“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来这个战神庙。”
玉楼初：“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只是战神的事迹倾国还是有人记得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沈静书：“他既然是战神，又位高权重，前朝怎么还会覆灭？”
玉楼初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一个国家的兴盛存亡，不是一个战神就够的，莫将军骁勇善战，奈何朝堂不稳，奸臣当道，战神也做不到力挽狂澜，何况，清君侧的前提是君王是明主，前朝那位不是。”
沈静书想起来网上的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玉楼初和筱柔直接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