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知道张立在转移话题,也没有点破他,只是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毕竟是两条人命,不过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的确难审,软硬不吃。”
随后房山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了,
“我可听说了,你当时冲在最前面,还是你一个人先动的手,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吗?怎么说你也是个副队长,再这么冒冒失失的可不行,你得稳重。”
张立则忍不住反驳了起来,
“当时情况确实有些危急,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就冲了上去。”
房山就知道他要这么说,早就有话等着他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我看过他们的东西了,有枪!你知道,那是枪,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子弹,子弹都在枪里,整整七发子弹,你的动作要是慢一点,会造成多少伤亡你知道吗?”
张立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当他看见手枪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庆幸,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后怕,所以在房山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出言打断,知道无论是作为领导还是朋友都是在担心他的安全,在为他好。
房山见他一言不发,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也就随即止住了话题。
“走吧,既然人已经抓住了,咱们过去问问他们的情况,把案件了解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替那些死者申冤,两个人分开审讯,咱们两个负责一人,另一个交给赵飞带头审讯。”
说着就和张立一块向审讯室走去。
鉴于两人所做之事过于残暴,所以在审问之前,就已经给他们戴上了手铐脚镣,即便如此,他的行为依旧蛮横,不过在这里,房山就要让他知道,坦白从宽才是唯一的出路。
刚一坐下,他就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根本就不理会在场的几人,任凭房山和张立怎么提问,他都一言不发,虽然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他们。
双方僵持了好大一会儿,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还是房山打破了僵局。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被抓住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盯上你们的吗?你难道不觉得是有什么人一直在牵着你们的鼻子走吗?”
一连几个问题下来,那人也来了兴趣,开始出现正常的表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抓,他也不甘心,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本来还在想怎么进行下去的房山,听到这么一句话,振奋了起来,立刻坐了起来,心想你终于开口了,只要你一开口,事情就好办了。
“为什么!是因为被你们焚烧的人并没有死!是她被人救了回来,到我们这里报的案!”
听到房山这么一说,不仅是对面的嫌疑人,就连张立都被吓了一跳,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牛鬼神蛇在这里都行不通,可是看着房山的样子,张立虽然知道是在诈他,但还是被吓到了。
而对面的嫌疑人一言不发,似乎在回想之前的事情,他从开始的一脸不屑,坚定的认为人已经被他们烧死了,但是看到房山的表情,他开始有些动摇,逐渐开始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候,房山又给他添了一把怀疑自己的柴火,
“你当时把人抬过去的时候,是不是在周围发现了什么人?”
当他陷入回忆下意识的点头的时候,房山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所以紧盯这这件事情不放,乘胜追击。
“就是他发现了还没有被你们烧死的受害人,将她带到了医院,进行抢救,所以我们才会知道有这样的案件,否则在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发现有人被害了呢?”
房山的一番话除了被害人没有死是骗他的,这也是他受到冯超害怕鬼神的启发,才想到的,其他的话可以说都是实话,不过确实是冯超发现了尸体才会报警的。
“不可能,我们是亲眼看见她被烧死,我们才离开的,那么多的汽油不被烧成灰烬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哦,这么说你已经承认是你们干的这件事情了!”
虽然已经达到了想要见到的目的,不曾想这人比他还横,
“是我们干的怎么了,大不了就是个死,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没有尝过死是什么滋味,你们最好现在就毙了我,要是等我出去,我非要找到你们一个个杀死!”
看着他狰狞的表情,仿佛已经在感受报复的快感,可是房山并不会让他如意,打断了他,
“你想什么呢!你觉得你们犯下的事情会让你们活着出去吗?赶紧配合我们的工作,还能让你们多活几天,你们越是不配合越是将加快自己死亡的步伐!”
那人听到张立的话,似是受到了打击,他当然知道房山说的是实情,想要挣扎一下,可是悲哀地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不再口出狂言,低下了头,房山开始了对他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杨树根。”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岁。”
“另一个叫什么?”
“杨树枝。”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兄弟。”
“亲兄弟?”
“亲兄弟!”
“家住哪里?”
“邻省的云北省的云山市河西县的小陈村。”
“你为什么会到茶木市里来?”
问道这里,忽然卡住了,张立抬头,正好看见杨树根的脸,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难以形容,似是在回忆,又好像在纠结,当几种表情都集中在一张脸上的时候,人就会变得十分诡异,就在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讲话了。
“我们是为了挣钱才来这里的。”
“来这里是为了杀人?”
“也不全是,那个女人让我们一路上多做点行动,吸引警察的注意力,还让我们大胆的做,不会有警察抓我们的。”
又是女人,张立忍不住插话道,
“什么样的女人,你们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虽然觉得张立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回答了。
“我们虽然见过面,但是并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自始至终她都蒙着脸,再说了,我们知道她长什么样有什么用,她给我们钱不就行了。”
说着不经意间露出了身上了针眼,张立看见变得更加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