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烨回答我说“我们在一起吧!”的时候,我想我一定是眼花了,所以才把QQ上他给我发的消息看错了。我把手骨节紧紧按在眼皮上,足足做了五遍眼保健操,好让眼睛可以清晰一些,然后再睁开眼定睛一看。
最后我甚至是以为手机出问题了,我那个五百多买的按键手机被我把电池板拿出又装上反反复复很多次,那条消息还是依然屹立不动只字未改的躺在屏幕上。
一瞬间,我的脑袋开始不由思绪控制的想起了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拒绝了他的,只知道感受不受大脑控制,满脑袋里都是你,我拒绝得毫不犹豫,我说“不用了……”。
过了很久,他问:“为什么?”
我胡乱回了他“因为在我想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回答我,证明你就是犹豫了,犹豫的东西一般都是没有那么深的,不深刻的东西是没有执着可言的,不执着的心是走不到最后的,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长久,不是你的突然激情四射。”
看,我回别人话的时候是多么的顺理成章,富有说服力呀!于是,他真的就被我说得无言以对了,可是他却没有放弃,可能是他第一次被女生拒绝的不甘心支撑着他告诉我,“那等到我对你深刻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只是,那个思维狡黠的我,内心不愿放任不相干的人插足进来,那里面全都是你,我也害怕起来,怕别人会看到。
我告诉他“等到你深刻的时候,我已经淡漠了,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时间它不会等待任何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东西注定了没有开始只有结局,若非同时存在的两情相悦,都是没有开始的死亡。”
他沉默了良久,回了我一个笑脸,我想他可能是与我无言以对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搞定了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你还记得吗?你一定不记得了,第二天早晨我在学校图书馆门口遇见你们的时候,沈烨笑嘻嘻主动给我搭了话,话语就只有几个简单的字“你也来看书?”。
但是我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你,我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白了,因为你的脸上往日看着我时那副暖心的笑意消失无踪了,你没有同我打招呼,从那次开始你就再也没有带着暖心笑意的同我打过招呼了。一股陌生感从心底窜到了全身,我开始感到了浑身发颤,我慌张,无措。
我没有答他的话,我还在自欺欺人的告诉我自己‘小小的习惯而已,过两天就会习惯了,就不再会在意关于你的那么多了。’
我就像只獠牙受了重伤的恶狼,为了在自己所有的认为里证明一切,也为了那被隐藏的自尊心,就那么强撑着走过了遍地野兔的地方,野兔见着没有凶猛扑去的我有惊无险的安心开始逃离,只是我的獠牙再也啃食不了它们了,于是我就装做吃饱了的样子,憋出了几个饱嗝,让它们信以为真我是吃饱了懒得动它们,好心放它们一条生路。
我孤冷,我还是那么孤冷,殊不知我的自尊心,我对爱情的认知心正一步步把我的幸福推进臭泥堆挖出的坟坑。
那个年纪的谣言传播的速度一点都不亚于流行歌曲的流传速度,几天的时间而已,基本上整个年级都听说了我喜欢沈烨这件荒谬的事,可怕的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七嘴八舌一大堆说词。
“原来高冷女神喜欢的是笑面帅哥,眼光那么高怪不得从来不拽人。”
“周晨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和沈烨挺般配的,男帅女靓。”
“听说已经私下里低调的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因为此事,我就不会知道原来学校里有那么多人关注我,认识我,我更不会知道我是全年级公认的高冷女神,这些事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很多个版本,都有张芝芝听到了后一一转述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的心拉扯着我,我忽然想要跟你解释什么,但是,我无力解释。
那天回去后,我给沈烨发了QQ消息,“以后在学校别给我打招呼,就当做不认识,就算你给我打了招呼我也是不会理你,避免尴尬不打招呼是最好的选择。”
他问为什么?
我有点介怀别人的说辞回了他:“因为不想别人知道我和你有联系,我配不上你,即使你不那么认为别人也会那么认为,我不想淹死在别人的唾沫里。”
他很懊恼,我用强硬的口气告诉他“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以后就连QQ上也不会再回复你,和你从此是陌路。”
他默认了,令我有些许诧异的是他回我:“你是一个冰冷到让人不敢接近的人,我看不见我世界里的色彩。”
其实,我世界里的色彩就是梁亦枫你的样子!你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的,只是,这成了只是我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几天以后,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我告诉我的吊兰,“我好像有点儿想梁亦枫,”我的吊兰一直晃啊晃啊晃,我知道连它也在为我的做法开始犹豫了,可是,我还是坚定的告诉了我自己,我要丢掉所有,我总是认为我会很坚强很坚强的,但是,那天夜里我哭了,为了你,哭了。
从那晚以后我很容易就会哭泣,我变得软弱了,我简直难以相信在深夜里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个人居然是周晨橙。
后来的我们在楼梯口遇见,没有打招呼,你没有同我笑,甚至就是对待一个陌生的态度,连看一眼都没有;图书馆遇见我们擦肩而过,我没有看向你,因为我知道你也不会再看向我;食堂里遇见都各自低头吃饭,从我们身上完全看不出‘认识’两个字的存在。
每次白天遇见你一次,晚上我就要哭一次,那是一种同吊兰诉说也没办法抑制的悲伤,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悲伤,叫失去。
那时候我的眼睛基本上都是前一天下午才消肿,第二天早上就又红又肿,肿得跟个核桃似的,为了避免别人的猜疑,我总是低着个头,张芝芝总是一脸心疼,纳闷的看着我,愤愤不平的问我“是不是沈烨伤了你的心?我替我去收拾他。”
我故作轻松,呵呵强笑,“没有的事。”
她知道我的性格,也就不再多问,问了也白问,要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说的问多了我就会烦到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