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E城这新书 记动作挺快呀”，李荣荣开车，赵一钧坐在副驾看新闻：“抓了两个地税的领导，一个法院庭长、还有两个检察官。”
“跟原市委书 记有关系的人？”李荣荣问道。
“嗯”，赵一钧边看边说道：“以原市委书 记付光荣相关案件为切入点，全面治理E城政治生态环境，重点开展司法大整治专项行动，这是肃清流毒呢，也不知道还会进去多少人。”
“小钩儿，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别跟了，别为难自己。”李荣荣说道。
“师父我没事儿，凶手不是我妈我姑就行，至于赵元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我不在乎。”
“这案子……应该挺大的。”李荣荣旁敲侧击。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和直觉，也猜到了不少。
“被害人不止王心蕊一个？”赵一钧疑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赵一钧有点糊涂了。
“现在还没证据，不过……算了，你还是先跟着吧。”李荣荣停了车。
4月23号晚上9点，还是A城科技大学的水吧，这是周斌第二次见到这两位警察，但这两位警察却是第三次见到他。
“周同学，咱们都简单点儿，互相节省时间。”李荣荣开口道。
周斌点了点头。
“王心蕊是你女朋友，她的死，你不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吧？”赵一钧看了一眼李荣荣，心下疑惑，这个机器人师父怎么开始打感情牌了？
周斌明显抖了一下。
“你知道王心蕊和赵元的关系吧？A城一区公安分局局长赵元？”李荣荣问道。
周斌长长呼了口气，回答道：“知道，他是心蕊的亲生父亲。”
李荣荣点点头，“那请你告诉我们，王心蕊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心蕊……是一个叫王珺的女人告诉她的”，周斌回答道，“一个多月前，她找到心蕊，说要聊聊，这女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心蕊害怕，又好奇，所以拉着我和她见了面。”
“她见面的目的是什么？”李荣荣继续问道。
“她想让心蕊联系赵局长，帮她老公脱罪。”周斌答得没头没尾，李荣荣示意他解释一下。
“她说2000年的时候E城有个粮仓失火了，但其实不是失火，是他们故意放的火，当时中央巡视组要去E城检查，国粮公司贪腐严重，粮食、账目什么的根本对不上，为了瞒住贪污事实，就把粮仓烧了，赵局长还有她老公都有参与。”
李荣荣看了一眼赵一钧，示意周斌继续说。
“E城那个落马的市委书记之前就是国粮公司的财务总，新书记早晚会查到这个案子上，她老公当年办的这个案子，还冤了个人去顶罪，但其实幕后主使是赵局长，两个人害怕，想找赵局长帮忙，但赵局长根本不理他们，于是就来找心蕊，想通过心蕊联系他。”周斌的语气很平静。
“咚”的一声，赵一钧靠在了椅子上，“他还真放过火”，赵一钧默默说道。
“王珺给了心蕊赵局长的联系方式，心蕊犹豫了很久，但还是去了，她说想看看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要她……”过了一会儿，周斌继续说道：“你们之前问过我心蕊和丁婉婉的房租是怎么分摊的，其实根本没有分摊，钱都是心蕊出的，心蕊的钱是赵局长给的，可能……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吧。”周斌说道。
李荣荣点点头，“你说的那个王珺，她说没说她老公叫什么名字？”
“张军，很好记。”周斌回答道。
“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王心蕊和左明海的合照？”李荣荣问道。
“什么合照？”周斌反问道。
“你知道的。”李荣荣回答道。
“我都删了。”周斌回答道。
“都删了？”李荣荣继续问道：“一共有几张照片？”
周斌皱了下眉，眼神躲闪。
“除了丁婉婉，还有谁给你发了王心蕊和左明海的合照？”李荣荣追问着。
见周斌不回答，李荣荣直接问道：“是江雨吗？在rouge酒吧打工的江雨？”
周斌深深垂下了头。
两个人走出水吧，赵一钧忽然靠在李荣荣身上，“师父你扶我一下呗，这信息量太大了。”
李荣荣架起了赵一钧的胳膊，问道：“要不要我背你回家？”
赵一钧幽幽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