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宿在卧室,
我宿在阳台上。
阳台上铺着腥红毯子,
一米高的水泥外墙。
阳光被树挡住,
也许已是傍晚,
风沙沙作响。
阳台摇曳,
我还是觉得无比安全。
阳台的一头连着浩瀚宇宙,每一颗空气质子都洋溢着愉悦自由。
阳台的另一头就是晦暗不明的厅堂。
猫蹑着脚,踏在并不存在的时间结点上,
低调的王者一般,穿过厅堂,
在我的阳台借过,
气质鬼魅去往树上。
窗外有鱼在飞,
那鱼尖嘴,
鳍就像翅膀,
身材肥满,自如。
它们与画面毫无摩擦感,
仿佛涂了油一样,
在空气里滑来滑去,无声又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