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今夏生病
书名:锦衣之下番外之风云再起 作者:两小舒心 本章字数:2410字 发布时间:2021-10-07

        漆黑的夜,陆绎穿着夜行衣,使出轻功,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他就进了堂子,轻而易举地寻到陆瞬。

        想来因为孩子们太小,堂子里晚上也点着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陆绎仔细端详儿子,几日不见,陆瞬长大了许多,宛若女娃的脸出落得更加俊秀,眉眼如画,此刻正在酣睡……想到不日即将远行,陆绎的眼里泛出泪光,前途未卜,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许久之后,陆绎抬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颊,心道:瞬儿,爹这么做,是逼不得已。你莫要怪我。你跟着上官曦和杨岳,远胜于跟随我去南部边疆。爹娘一定会平安归来,到时接你回家。瞬儿,一定等着我和你娘。

       前路漫漫,陆绎一脸坚定。

       第二日晌午时分,丐叔和林菱在陆绎的安排下,赶着马车提前离开京城,往南部边疆赶去,他们约定在边境红叶镇相见。

       与此同时,杨程万按照岑福所说,去告诉今夏,让他跟随锦衣卫陆大人出趟差,去南部边疆查一宗案件。只是此次查案,皇上的旨意是暗查,他们必须隐藏身份,宛若细作般暗中行事。为了骗过朝中耳目,首辅徐大人和嘉靖皇帝一起在朝堂上“演戏”,命令陆绎到蓬莱仙境寻求得道高人……

  ——

        陆府中,陆绎把李正找来。这个李正在陆府当差多日,处理起事情来,已然有模有样。陆绎再三叮嘱李正,让他务必照顾好陈夫人母女和袁大娘,还将陆府一切事情交给他打理。李正见陆绎如此信任自己,随即跪下磕头,表示绝对不会辜负陆绎的信任和再造之恩。

        李正出去之后,陆绎原本想再去见见上官曦,可随即一想,怕暗处有眼睛盯着自己,马上打消了念头。

        第二日一早,三匹马出了城门,往蓬莱仙境方向奔跑。马上分别坐着陆绎、今夏和岑福。三人疾驰半日之后,改道往南。路过客栈用餐之时,陆绎花重金让店小二准备了马车,他命令今夏上车休息。

今夏原本不肯,可望着陆绎慢慢沉下来的脸,随即顺从地上了车。岑福骑着马,陆绎赶车,三人沿条小路往南部赶去。

        夜幕降临,无数颗星星在空中眨着眼睛,月光甚好。

        路过一片树林之时,陆绎说道:“岑福,咱们去林中休息,吃张饼子再赶路。”

     “好啊,大人,卑职早就饿了。”今夏清脆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紧接着,她探出脑袋。

     “饿了,你大可在车里先吃,不必等我们。”陆绎的语气甚是温柔,今夏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

  ——

       三人在林中生了火,吃着饼子。火焰跳动,映照的今夏一张脸异常红润,如点墨般的眸子亮过夜空中的繁星……陆绎看着今夏手中的饼,想到她刚产子月余,阵阵愧疚侵袭着他的五脏六腑……无论作何辩解,终究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没照顾好夫人。

     “大人,这林中有野鸡,我打来咱们烤着吃。”今夏放下饼,起身拿出手铳说道。

    “我来吧!”陆绎接过手铳,往树林深处走去。

    “哎,大人,等等,卑职跟您一起去。”今夏小跑着,毛手毛脚地一头撞到陆绎后背上。

      陆绎眉眼带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今夏摸着额头,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随后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林中传出手铳的响声……

  ——

       夜晚,树林中静悄悄地,篝火上烤着陆绎打来的野鸡,一阵风吹来,香气四溢。

       今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冒油的野鸡,暗自吞咽口水。陆绎看在眼里,心中划过一丝甜蜜,无论如何,今夏母子总算是平安了。他紧悬着的一颗心,也大可暂时放下。

       岑福望着自家大人夫妇,心中甚觉自己多余,生平第一次,他也想成家了。岑福看得出大人担忧夫人,心底牵挂远在京城堂子里的小公子,但孑然一身的他,忽然很是羡慕有家人牵挂的感觉。

       话不多说,三人吃饱喝足稍作休息之后,今夏上车睡觉去了。陆绎继续赶车,岑福骑马跟在一旁,和马车并肩前行。

       越往南走,气候越是炎热。初夏时节,南方的天气已经是艳阳高照,甚是闷热。今夏不适应气温骤变,感染了风寒,原本不是大病,可她却额头滚烫,头疼的甚是厉害。

       如今陆绎最担心的是今夏身体,哪里舍得她受病痛折磨,望着地图再三斟酌之后,陆绎决定改道去最近的扬州城,只因那里住着当初给杨程万治腿伤的沈大夫。

  ——

       陆绎把马车赶得甚快,今夏坐在车里愈加难受了,但她也只能硬撑着……黄昏之时,三人终于赶到了扬州城。陆绎哪里有什么故地重游的雅兴,进了城之后,驾着马车往沈大夫的医馆驶去,岑福骑马紧跟其后。

       医馆里,沈大夫正要关门,看清楚来人是陆绎之后,赶紧请进去。

     “沈大夫,我夫……不,袁捕快不慎得了风寒,有劳您给看看。”陆绎对沈大夫很是尊重。

     “好好。”沈大夫一眼看出今夏面色不同寻常之人,红润中透着惨白,定是患了及其严重的风寒。诊脉之时,沈大夫看向陆绎,几次欲言又止,他诊出今夏刚生产完不久,气血尚未完全恢复过来,因而身子虚弱。

        陆绎只是轻轻摇头,示意沈大夫什么都别说,只管开药就好。

        想来这沈大夫的医术虽不及林菱,但绝对不是一般庸医。他给今夏开的药,岑福拿到客栈,店小二帮忙煎好药之后,端进今夏房中,今夏喝完药之后,蒙上被子进人梦乡……半夜, 陆绎轻轻拨开门走进来,伸手抚上今夏额头,已经不烫了。看着睡觉姿势难看的媳妇儿,陆绎眉眼带着笑意。

        第二日,扬州城里下起了小雨。陆绎吩咐岑福道,就让今夏在客栈好好休息,三日之后再启程出发。

  ——

       今夏在客栈睡了两日两夜之后,感觉精力充沛。她一大早用过早餐之后,便出了客栈,只是临出门前,今夏换上了男装,这样出门办事方便些。

       大街上,人来人往,处处都是做生意的小贩,有卖包子的,有卖糖果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朱钗首饰的……望着琳琅满目的物件,今夏感觉双眼都不太够用,看看胭脂,又看看糖果……

       突然,今夏发现好多人往正东方向跑去,边跑边嚷嚷——

    “周家姑娘要抛绣球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就是那个叫周雨的母夜叉吗?我也去看看。”

    “老姑娘了,周雨抛绣球我看也未必能寻得良缘,去看看可以,千万别被绣球砸中啊!”

    “对对……”

       一听这话,今夏两眼放光,她生平最爱看热闹,于是随着人群往正东方向赶去。

  ——

      几乎同时,出来寻找今夏的陆绎和岑福也听见了有人要抛绣球,陆绎寻思今夏一定会去看热闹,也跟岑福往东边赶去。

    “我也去看看,今儿谁倒霉被绣球砸中。”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陆绎耳中。

      陆绎和岑福对视一眼,惊讶地异口同声道:“谢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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