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时,雷带着人回来了,一个个面带疲惫,看样子走了很远的路。
雷边嚼着烤肉干,边跟风说着这一天的情况。
前面路倒是不难走,而且也没见到任何野兽,哪怕是地老鼠都没见到一只。
在前面大约半天的路程,发现一个山洞,因为已很久没见到过野兽,雷在洞口听听没动静,就大着胆子,点燃了火把进了洞内。
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动物,从洞壁上有蹭过的痕迹和留下毛发看,原来应该住过大型的山兽,估计在天灾来临时就逃走了,里面空间很大,可以作为队伍的宿营地。
好好休息,以后可不能不看时间了,既然野兽都跑光了,我们就没必要非得住到洞里去,一但洞内有什么危险,我们根本就没有对付凶猛的野兽的能力。
以后可不能干这种不做准备就钻山洞的傻事了,风对雷说着。
对于弟弟风,一副老大哥的口气,雷早就习惯了,明明自己是哥哥,却总感觉自己更象是弟弟,雷也有些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弟弟成了族长,自己倒没什么抵触,自己知道弟弟的能力,这也是自己主动让出来的,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不时的会感觉弟弟好象有些太成熟了,也许是这一系列的灾难让弟弟在短时间就发生了蜕变,而自己却还没有跟的上这变化吧!
自己应该更加努力了,好能帮上弟弟。
雷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回来时见母亲制作的背包不错,还能放大到一头牛那大,看样子能装下三四人了,先给我的小队一人配一个。”
“好啊!明天你们就一人一个装上肉干带到你找到的宿营地,过两天走时不至于带不走丢掉可惜了。”
“对了到山洞时先探查好了再进去,原来没野兽,说不定等你们走后会住进新的野兽。”
“放心吧!我在洞里摆放了好多肉干,而且在洞口撒了很多的浮土,如果再去时,浮土上没有足痕,肉干还在原处就说明没事,要是动了就说明来过野兽。”
第二天一早,雷又走了,不过每个人背着一个装满肉干的背包,就象背着一头牛,看着二十多头牛钻进了丛林。
这一次石头也带人去了,两个小队,带走了一小半量的肉干,提前带走总是没错处的。
昨天中午小草回来时,说祖山已被完全淹没了,看来水涨的还是很快。
队伍所处的位置,如果按现洪水上涨的速度来看,应该在五六天左右就能涨到这里。
洪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还好,这些遗留在祖山的人恢复的都非常好。
从队伍回到祖山,再到这里,喝了两天肉粥后, 昨天都在帮着作饭,制作作背包。
而且晚上时都开始以烤肉为主食了,部落人非常结实,身子底子好。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出发应该都能跟上队伍了。
再看到老狐,风吓了一跳,不禁感叹老狐生命力的强大,只是休息了一晚,今天,老狐竟站起来,在溪的搀扶下开始走动了。
风忙过去扶到一边石头上坐下说:“老狐叔,你应试好好休息,不要随意的起来走动。”
溪见风这么说,好象终于找到说理的人一样,对风诉苦道:“我也这么说,他就是不听非要起来走,倔的要命。”
老狐笑着对自己老婆说:“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有多活动才好的快,躺时间长了就动不了。放心我死不了了。”
溪反驳:“就你嘴硬,昨天你怎么不这么说。”
风查看了一下老狐的伤处,叶泥与血凝在一起,已没有血涔出,看来愈合的不错。
一坐下来,老狐就开始问,队伍什么时候走,走的越早越好。
风把自己的想法,跟老狐说了一下,明天再休息一天,等所有人都恢复了,再走,特别是老狐现在不适合多动。
老狐叹了口气说:“是我拖累了队伍,要不现在队伍应该走很远了。”
风笑着说:“不急,我让小草去查看过洪水,虽说洪水上涨的很快,但到这里总得五六天以后呢,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 ,只要在洪水到来前走就可以。”
老狐知道风是在安慰自己,去年的秋猎,还是自己带着风这些人去狩猎,一个个还是孩子,只是过了一个冬天,这小家伙已变成了自己的族长。
而那些以前以为只会胡闹的孩子,现在也变成了守护部落的战士。
不禁对这个明明是孩子却说着大人的话,办着大人的事的小族长,即感觉好笑却又从心里佩服尊重。
就连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能活下来,偏偏是这么个大孩子把自己救活了,还有谁不信这个小族长能把所有人带走的吗?
还有谁不信他就是那个预言中带着部落逃出生天的人吗?
风见老狐状态不错,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
看着风离开,老狐接过溪端过来煎好的草药,喝了一口,直直的看着溪。
溪奇怪的问:“怎么?不好喝?”
老狐看着溪说:“你说这风,要是我们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听了丈夫的话,溪扑哧的笑了,挖苦道:“你被烧糊涂了,还是在作梦啊!”
“你看他的体格也就是在人家雨的精心照顾下能长这么大,如果是你来养,你以为这孩子还能活下来吗?反正我是不行,净想些没用的,快喝你的药吧!快些好才是正事。”
老狐却不为然,不理溪的话,边喝着药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风回到毛皮工地,让人把无毛的牛皮筒螺旋着割成一条长皮条。
一个牛皮筒能制作成一条差不多一百米长一厘米宽皮条,再合起来拧成一根五十米左右的皮绳,皮绳有指头粗细,却足够结实,搭在树上,两个人拉着吊起来不成问题。
把绳子打成团系在牛背包外面,露出包外的控制背包大小的皮条上,为什么要带绳子,风也没解释。
对这个问题,小战士虽都有些不解,但觉得这个应该以后用的上,也没去追问。
这其实是风想了一夜,参考前世户外徒步都要带的装备,背包,睡袋,绳索,这三样现在基本已完全每人一份,或双份。
双矛,现在只有小战士们每人都有至少两柄长矛。
水壶,这个基本都是用葫芦作成的,跟父亲狩猎时战士用的那种皮囊不同,水的味道要好一些,但却没有那种皮囊携带方便。
主要是鹿蛋皮的材料稀少的原因,没有的就用小陶罐作水壶,装的都是烧过的水,这些是最基本的能配上的装备。
有了风的牛背包在前,小战士们开始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用牛腿的皮作成袋子装盐。
还有的把腿或腰身横切作成一个个的皮圈,这个套起一捆捆的长条肉干比短绳好用。
于是不用风说,十多缸的盐就全部用牛腿皮袋装的干净。
风选最好的兽皮作了几顶皮帐蓬,留着给孩子们与老人们夜里住。
还剩下一少部分皮子不得不婉惜的丢下了,叶子看着丢了一地不要的兽皮,心疼的直掉眼泪。
风统计了一下,留在祖山的人算上母亲与巫共有七十人。
年纪稍大的就是老回头,老桥头,老石头夫妇,老阿陶夫妇,伤员就只有一个重伤的老狐,其它的都是一些妇孺,这些人大多都是父亲山队伍成员的家属。
还有比较小的二十六个孩子,带孩子的妇女及体弱及年纪稍大的女人共三十七人。
现在全部出来了,再加上被困洞穴的小战士,雷部共二十三,石部二十三人,花部二十一人算上云共六十八,还有大风部一个不少的五十七人,所有人相加总共一百九十五人。
然而总共一百九十五人,除了重伤的老狐外,竟没有一个真正的成年男人。
其实也好理解,年青的成年男人都在大头领岭的带领下去活命了,但凡有一点希望谁愿意留下来等死呢。
现在保护部落的只有这些还未成为真正战士的小战士和刚过成人礼及未成年的少年。
全是一些介于成年与未成年的孩子,虽然有一些小战士的家人在,但更多的小战士家人却不在了。
小战士虽然没有找到家人比较难过,但好在知道家人只是离开了,并不是死于天灾下。
虽然再找到家人机会渺茫,但知道家人还活着,有那么一丝念想在心中。
心里只是难过却并不是过分的悲伤,也许有一天家人还会团聚的。
连续往新的营地运了三次,这边从祖山搬出来的东西就所剩不多了。
在第四天时,风打开了老狐的绑在断腕处的麻布,麻布与叶子泥好多地方都已凝在一起,伤口愈合的非常好,没有化脓。
这一是因为老狐身体结实强壮,二是现在正是春天,天气微冷,十分利于伤口的愈合。
又加了些现采的草药,没有直接包上,而是等干了些再包上,这样不会再粘连了,看来老狐的这只手臂是没事了。
休息了三天的老狐,现在非常的精神,虽说还是虚弱,但相信队伍出发,跟上队伍不成问题,这三天,老狐可是一直在走动。
开始是由溪扶着,后来自己能走好长时间,再休息,其实老狐本身体质就好,伤断腕由重却只是在手上。
天天的肉粥吃着,身上的劲一天比一天大,只要身子不那么虚,走路不是问题。
见老狐恢复的这么好,风觉得明天全队出发到下一营地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