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霄认真观看，心里不断赞赏，此人武艺高强，人品高尚，多数人不及。真做此人侍妾不妄自己身份，可惜自己身背怨仇，不是同道人。
雨初晴高兴，兄弟武艺高过吴修良，和自己有共同目的，还是天晨差官身份，这样的人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兄弟，打得好。”
田经义看人宝剑指向自己，分明是挑衅。刚才见过招数，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把握赢，倘若下场，胜了好说，万一平或者败，丢人现眼。
“高兄弟，行啊，有两下子。”
“田寨主过奖，你战是不战？”
“你们是来谈事的，有必要吗？”
高林冷笑一声，收回青锋。
雨初晴再次走到厅中，说道：“田寨主眼疾好了？”
“眼疾？嗯，对，是眼疾，眼疾好多了，说吧，你们到底什么事？为什么找我合作？”
“目的已说，董大光先害我义妹后害寨主兄弟，此仇不报？如何交代？”
“嗯，有理，继续说。”
“我在观雁峰有一熟人，此人姓石名荆，只要我二指宽纸条送去，人必倒戈。杀董大光，此人能成。”
狂言出口，群贼议论纷纷。谁不知道石荆是观雁峰上二寨主，让人家二寨主倒戈，能吗？
田经义想的多些，此女言语多半是真，不然不能来山。只是身边有武功高强之人，又有石荆做内应，自己动手，不是不能，来山合作，该另有原因。仔细琢磨一下，大概不想惹火上身，想把祸事引到自己的灵雁峰。
如今二寨主被抓，双方撕下脸皮，怨仇结下，多惹点事不算什么。
“敢问夫人家住何处？贵姓高名？”
“青鹰府雨氏。”
凌朔姓雨的不多，青鹰府的事他多少有些耳闻，难道这位就是当年府上守府将军雨霄堂的女儿？如果是这样，石荆多半也是青鹰府的，怪不得敢口出狂言。
想想石荆到来时间，确是雨将军被害之后，想到此处，不敢再问。
“雨……莫非？奥……原来是雨夫人到了，来人，请夫人坐下说话。”
群贼不解，单凭一个姓氏寨主爷竟一改常态，还撘上一个请字。小贼不明所以，只能照办。
三人没客气，坐在大厅中央。
雨初晴继续说道：“看来田寨主眼疾全好了。”
“没错，全好了；雨夫人有何安排？”
“据我所知，观雁峰扬言让大寨主拜山，宝物换将，敢问田寨主，是何宝物。”
“宝物？哪有什么宝物？无非就是当年盟书，盟书一书两份，上写平起平坐，共同御敌，这次肯定定想让我交出盟书，弃约背盟目的显而易见，让我灵雁锋归顺他观雁峰。”
“寨主想去？”
“我和赵天泽是患难交情，怎能不去？”
“大义，明知对方设伏，还敢前往，佩服。”
“敢问夫人可有良计？”
“刚才说了，只要二指宽的小纸条就能让石荆倒戈，我们正好利用。第一步，投石问路，让我兄弟高林拜山确认赵天泽安危；第二步，引神出洞，让石荆带董大光和赵天泽前来走马换将；第三步让石荆诛杀仇敌。”
田经义一子开口：“我爹不肯上山，他们怎么敢来灵雁峰？”
“可以折中，到中间地带走马换将，寨主，山上有没有这样地点？”
田经义想了想，两峰中间有个点将台，传闻百年前有人在此山聚义造反，攻占凌朔二十余府，点兵派将就在此台。
“有，两峰间有点将老台，我们双方都知道，山上也是以此为界。”
“好，带我前去。”大寨主跳下虎皮高脚椅头前带路，雨初晴等人跟在后面。二十几个小贼随行。顺沿山腰小路走七八里，看见点将台。台前一片空地，非常是和走马换将。
高林点点头：“地方不错。”
众人重回虎口山寨，田经义拿出盟书。
雨初晴亲写一封信和一张纸条，分别交在高林手里。
“好贤弟，这次全靠你了。还记得客栈内我是怎么说的吧。”
“记得，我一定照办。”
“好，兄弟做事我放心”
田寨主说道：“我找几个人和高兄弟同去，吕迁，郭兰，曹深，你们三个给我高兄弟打下手。”
三大剑抱拳拱手：“绝不负寨主所托。”
当天无事，第二天大早同去观雁峰。
高林知道这些人是来监视自己，不过丝毫不在意。他边走边和三人闲聊。
不知不觉，来到山腰处。
观雁峰的布局和灵雁峰差不多，山寨位置也差不多，同在山腰。巡山小贼听说是灵雁峰来的，回去报告，然后引人上山。
雁留声山寨规模和虎啸风差不多，不止大小，位置也几乎相同。看来最初占山的人有意为之。
进入虎口厅门，来到大厅内部。
上面虎皮高脚椅上端坐一黑汉，区别是黑色淡一点，没那么黑，脸色发亮，油黑油黑的。人身后有武器架，上面也是一杆长枪。吕迁简单介绍，这人就是孟远。
孟远左右各站一人，这俩人都见过，一个是二寨主石荆，一个是三寨主岳寒风。
高林依旧客气：“拜见孟寨主。”
孟远看天没看地：“你是田黑子派来的？”
“正事，在下高林。”
“高林？没听说，听闻你昨天上的山？无名小辈，派你来干嘛？”
“田寨主有令，盟书换将。”
“哈哈哈哈哈，老二老三，干的漂亮，田黑子果真派人来了；盟书呢？呈上来。”
高林往后退几步，说道：“我们寨主和孟寨主相交多年，贸然拿出盟书，恐事情有变，特此放在点将台，等你去取，不知敢去不敢去？”
孟远气的大拍虎皮椅：“妈的，还跟老子讲条件？信不信我现在杀了姓赵的。”
“寨主要此盟书，不过不想主动背约，那样世人会说孟寨主不讲信义，未接盟书，提前杀人，不是孟寨主所为；我有一信，田寨主意思写的清清楚楚。”
听到这，底下小贼不干了。
“宰了他，宰了他，敢来下战书，宰了他。”
石荆摆手，众人安静。
“大爷，不如先看战书。”
“好吧。”
石荆轻步走到厅中，高林拿去书信到人近前，两人挨的非常近，几乎脸贴脸。前面寨主，后面群贼只能看见两人背影。
高林拿出一封信和一张字条，信递送到石荆手中，字条窜成团放在石荆手心。轻声嘀咕一句：“白石该归位。”话只有他们两个听到，其他门不得而知。
石荆睁大双眼，盯看此人，眨眼间恢复情绪。
“就是此信？”
“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