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子炎黄竟平的帐中出来,炎黄心焰很是高兴,他走在前边,愁佬牵着马车,车里坐着那个惊艳的美人绯锦,马车后边还拴着一匹枣红马,是公子竟平额外送他的,马身上还驮着公子竟平赏赐给他的两箱子原土,他不知道是什么。
炎黄心焰一问,愁佬说:“这原土可是好东西,一把都难求,就像这片沙野上只长那种浑身带刺的棒子草,其它草活不了,而原土种上什么草木都能活,而且长的特别大,种上庄稼更了不得。”
“这么说,原土还是挺贵重的。”炎黄心焰说。
“相当贵重。”愁佬说。
“我知道你是红沙荒的封建主,所以向公子要的原土。”一个动听的女声从马车上传出。
“多谢,姑娘。”炎黄心焰说。
“主人,不必客气,以后叫我锦儿就好。”在车中的绯锦说。
炎黄心焰随口说一句:“锦儿,好听的……”
“住口!锦儿也是你叫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炎黄心焰看过去,是那个大脸盘子的十九公主炎黄禄珠,今天她穿着豹胆戍军羽林郎的那身黑札甲,手持着三尺刀头三尺刀杆的砍山大刀,正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自己,她身后着着四个穿软甲的女卫士。
绯锦在车中也听到了,她掀开车门帘,看到是炎黄禄珠挡在车前,赶紧从车上下来,炎黄禄珠
见绯锦下来,叫了一声:“绯锦姐姐。”小跑着过去牵上她的手,拉到一边说话去了。
炎黄心焰他们只能安静的等待,两人说了一会儿,绯锦上了马车,炎黄禄珠依依不舍的,绯锦没办法,又掀窗帘和她说了半天,炎黄禄珠这才放了绯锦。
她放过绯锦,可没想放过炎黄心焰,直奔他而来,与他对面而立。
炎黄禄珠伸手当胸一把抓过来炎黄心焰,凑到身前仔细的看了看说:“没想到,一个野人也会成为封建主。”
“我不是野人,在我理解中,不讲礼数,行为野蛮的人才能称为野人。”炎黄心焰说。
炎黄禄珠瞪起杏眼,转尔又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说:“你说我是野人,不愧是有我们炎黄血脉的人,够胆。”
“我没说你是野……”炎黄心焰话还没说完,“啪!!!”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的脸上。
见主子动手,炎黄禄珠身后的四个女卫士上步抽刀,炎黄禄珠手往上一抬,四个女卫收刀入鞘。
“我怕十一哥不高兴,今天留你一条贱命。”炎黄禄珠说:“我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虫子。”
炎黄心焰微笑着说:“我知道。”
绯锦听到声音掀开窗帘,见到炎黄禄珠揪着炎黄心焰的胸口,赶紧说:“十九公主,不要为难心焰丰主,这是公子的主意。”
炎黄禄珠回过头笑着说:“绯锦姐姐,不用担心,我只是交待他几句话,不让他慢侍了你。”
绯锦道了声谢,还是在看着他们。
炎黄禄珠回过头眼笑脸不笑的说:“心焰丰主,听着不错,你以为红沙荒是什么好地方吗,那是个连野人都不愿意去的遍地红沙子的荒地。”
“有美人相伴,荒地又如何。”炎黄心焰说。
炎黄禄珠的手上一用力,将炎黄心焰拽向她自己,这下炎黄心焰可吓了一跳,如果碰到她的身体,自己的麻烦就大了,炎黄心焰想挣脱,可是不敢推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炎黄禄珠那张大脸盘子靠过来,在相差寸许的时候,她的脸一侧,伏在了炎黄心焰的耳旁,炎黄心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炎黄禄珠小声说:“我十一哥很喜欢绯锦,呵呵呵呵!” 在她的笑声中,炎黄心焰心中升起一丝苦涩,他想起临出帐前公子竟平再三叮嘱他要好好保护绯锦,原来是另有隐情。
看着炎黄心焰失落的神情,炎黄禄珠笑着离开了。
愁佬凑过来说:“小宗主,什么事?”
炎黄心焰仰起头说:“没什么,我们赶路吧。”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炎黄心焰生出失落之感,低着头向营门口走去,今天是拔营起寨的日子,营中的人都行色匆匆。
“小宗主,前边有人。”愁佬突然叫了他一声。
炎黄心焰闻言抬起头,眼前一亮,只见穿一身银铠,手拎‘西瓜’带刺流星锤的的人横在他们前边,挡住去路,向他脸上看去,原来是顾城。
顾城瞪着眼睛说:“炎黄心焰,看到了吗,这身白银铠甲是公子晓白赏赐给我的,你有公子竟平,我有公子晓白,我得告诉你一声,边军隔一段时间会换防的,你在红沙荒等着我吧,哼!”说完顾城大步流星的走了。
炎黄心焰到是没什么反应,因为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随口说了句:“他还粘上我们了。”
“等到了我们的地盘也由不得他了。”愁佬说。
他们出了大营,一条身影“嗖!”的窜到炎黄心焰的身旁,他侧过脸,是笑嘻嘻的土鼠。
炎黄心焰担了一气,仰起头说:“打听到什么?”
“他们半个时辰后动身。”土鼠说。
“好,我们在前边等他们。”炎黄心焰说。
马车停在远离路边的地方,炎黄心焰三人躲在马车的阴影下乘凉,豹胆戍军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大路上经过,路两边上还有零散先锋营的兵跟着他们。
“听说这次豹胆戍军出动了上万人来对付吼人,现在看这阵仗,应该有上万人。”愁佬说。
“他来了。”土鼠眼尖看到了他们要等的人,伸手指过去。
愁佬看向炎黄心焰,炎黄心焰点了下头,愁佬起身朝土鼠指的方面走过去。
他走到大队人马旁边,混进先锋营散兵之中,他加快脚步,直到与一匹黑马并排而行,牵着这匹马的是一个干瘦仆人,愁佬扭头向上看去,坐在马上的矮胖身材,正是曾经的先锋营大都统班得,愁佬愣了一下,只见班得的肥脸变得更胖了,而且青一块紫一块的,两只小母猪眼肿的只剩一条缝,看来丢了‘饷银’,班得的苦头没少吃。
愁佬赶紧板着脸,没让自己笑出来。他回头瞄向马后边那四个抬箱子的人,然后放缓了脚步,与他们并排而行,他扫了眼箱子,箱子上有一条鱼钓状的划痕,愁佬确定那是土鼠留下的记号,他突然伸出一只脚,“哎哟!”抬箱子的一个人被拌倒,箱子朝着没有支撑的一角倾倒过来,小碎块的金银铺在了地上一大片。
这一圈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眼里只有地上的白黄干货。
愁佬见目地达到,一扭身,钻入散兵之中……
班得听到声响,回过头说:“抬个东西都不会吗,废物!”话一出口,整个人僵在那,一条缝的眼睛努力想睁的大点,可还是看的不明白,他赶紧下马,干瘦仆人将他扶了下来,他跑着过去,站在箱子旁举着双手不知道该干什么。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羽林郞开了口:“班得大人,这是你的箱子吧,怎么有这么多金银,我听说军中丢了军饷。”
班得摆动着双手说:“这,这,怎么,怎么回事?这箱子是我装帐目的。”
羽林郎一听,没再说什么,策马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