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烽火狼烟第九十一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
书名:赤龙军神 作者:白少宇 本章字数:6276字 发布时间:2021-10-01

第九十一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


 

上回说到,朝会之上,就娄蓝郡发生的李二刺死蓝鹰商人一案,宰相沈介溪、刑部尚书之间发生了激烈争论,从争论的结果来看,似乎是刑部尚书赢了,就在李善佶要退朝之时,甲士来报:蓝鹰帝国大使,罗兰觐见。罗兰送来蓝鹰帝国的国书,书中向赤龙帝国表达了敬意、歉意,还表明了重新修订盟约、废除“岁币”的请求,欣喜之下,李善佶封沈介溪为卫国公,出使蓝鹰帝国,与罗伯特·爱德华公爵谈判。

 



金风细细,梧桐叶坠,朱槿花残,日照栏杆;

蝉鸣空林,万物萧瑟,芦草泛黄,落英满山。

 


万里无云,晴空干爽,公主府比武台上,李秀凝身着劲装,将手中长剑,舞出一片银光,似一条寒光闪烁的游龙;

或腾空而起,或俯冲直下;迅猛之时,似暴风骤雨、水银泻地;静守之时,如青湖秋水、暗藏杀机。

 



霍青静立一侧,默默凝视公主练剑;

入公主府执事以后,他被安排为亲随侍卫,伴随李秀凝左右,保护其安全;

此一来,他时时刻刻都要和公主打交道,近乎形影不离。

 


几天朝夕相见,李秀凝的生活状态,令霍青刮目相看。

以往,“公主”是什么样子,他都是从戏文中了解。

 


戏中“公主”是这样的:

各个千娇百媚,想什么吃就有什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钱;

无聊了,唱唱歌、跳跳舞,做做女红;

要不就是女扮男装,溜出宫去,见着个英俊少年郎,就回去要父皇指婚为驸马。

 


可这位公主,彻底打破了其固有印象:

李秀凝每天早晨四点起床,晚上八点睡觉,起床后,洗漱完毕,先读书两个小时,再练剑一个小时;

吃完早饭,上午一半儿时间,继续读书,另一半儿时间,练习骑马、射箭;

下午、晚上,如法炮制,天天如此。

 


作为公主,李秀凝没有丝毫娇气脆弱,其自律和刻苦,令行伍出身的霍青赞叹不已;

一个女孩子,每天这般辛苦,连霍青都替她累,可在李秀凝脸上,却丝毫没有半丝疲惫之色;

恰恰相反,她的眼睛总是那么明亮,脸上总挂着亲切的微笑;

霍青时常能听到,她银铃般清脆爽朗的笑声;

她很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不,更像是一只耀眼炫目的凤凰,永远精神抖擞、精力充沛。

 



一套剑法练完,李秀凝右手下垂、左手持剑,挺胸收腹,一招“苏秦背剑”,完成收势,动作干净利索、洒脱大方,不乏飒爽之气;

她慢慢调整呼吸,平息急促心跳,取出手帕轻轻擦拭额头汗滴。

 



旁边侍女,连忙来到跟前,先接过李秀凝手中长剑,到兵器架前放好;

再端起一碗热乎乎的奶茶,疾步而来,生怕耽误了公主喝;

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侍女光想着奶茶了,没留心地上,快走到公主跟前之时,踩到一块小石子;

脚一滑,身一晃,托盘一抖,茶杯一斜,朝着公主就飞了过去……

 


侍女吓坏了,虽说奶茶已特意凉过一会儿,但隔着茶杯,仍有些烫手,万一把公主烫伤,此等罪过,不亚于塌天之祸。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身影,猛然闪出,拦在公主身前,此人身法迅捷,出手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已将飞到半空的茶杯接在手中;

只是近半杯奶茶,洒了出来,大半浇在了手背上……

 


“嘶……”手背烫得生疼,霍青剑眉一抖,强忍痛楚,将茶杯慢慢放回托盘。

 



茶杯与托盘相触,发出一声轻响,吓呆了的侍女,如梦初醒,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长……长……长……公……”

 


她想道歉,可过于害怕,泪水横流、全身发抖,连带着声音都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利索;

这加剧了她的恐惧,拼命将前额朝地上撞去,磕得嘭嘭直响;

女孩前额肌肤娇嫩,与坚硬地面碰撞,两下就开了口子,一时鲜血淋漓……

 



霍青见侍女惊吓如此,顿起恻隐之心,刚想为其说两句好话,只听李秀凝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此话声音温柔,明显没有兴师问罪之意。

 


侍女一听,停止磕头,却不敢抬头:“回长公主的话,奴婢昨天……”

 


“好了,我知道了,”李秀凝打断了她,“你下去吧,把伤口好好包扎一下,和梁总管说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你好好休息几天,等把伤口养好了,再来伺候我。”

 


此话一出,侍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不顾伤口流血,又磕了一个响头,方用衣袖按住额头伤口离去。

 



李秀凝适才所为,霍青皆看在眼里,对其好感又增,心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公主真是个心善之人啊。

 

刚想到这里,李秀凝朝他嫣然一笑:“霍排长,你的手怎么样啊?”

她第一次见霍青之时,便称呼他“霍排长”,如今霍青成了御前侍卫,她仍然如此称呼,似乎不想改口了。

 


李秀凝声音很轻,比刚才对侍女说话时,愈加温柔,难掩关心之情;

霍青见她一对俊目凝视于己,眼中满是关切,不由心中一动……

 



秋日当空,光照和煦,清亮耀眼,倾泻而下。

金色阳光中,李秀凝愈加明艳动人:

 


练剑结束,香汗淋漓,她虽已擦拭过,但阳光照耀之下,仍能看到,美丽动人的脸庞,挂着一层细细汗珠;

犹如一串晶莹剔透的露珠,或悬于俏丽眉尖,或缀于鸦翎睫毛,或恋于小巧鼻尖,或润于红嫩双唇;

白色劲装被汗水打湿,紧贴高挑修长的胴体之上,勾勒出凹凸有致、性感诱人的身材……

 


汗水,成为一名技艺高超的化妆师,将李秀凝装饰得俏丽多姿,清新脱俗,充满青春气息……

 



霍青下意识将她和罗兰,于心中做了一下对比,他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燕瘦环肥,李秀凝的美,是另一种风格,却和罗兰一样,都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霍青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空气,努力将目光从李秀凝身上挪开,即便如此,仍能感受到她温柔体贴的目光;

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一个奇妙大胆的想法,从心底冒了上来:

难道公主她……她喜欢我?

 


随之,霍青狠狠否定了这一点:

别痴心妄想了,她是公主,身份高贵的长公主,而你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呢?

 


他决心彻底斩断这个不该有的念头,于是,给了自己狠狠一击:

李秀凝是沈东楼的未婚妻,而你的未婚妻是罗兰。

 


想起罗兰,霍青抑制住心猿意马,低下头去,朝李秀凝俯身拜倒:

“回长公主的话,属下的手没事,多谢长公主体恤,属下定当赴汤蹈火……”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却行云流水般背出一堆套话。

 



“好了,把手给我,让我看看。”

李秀凝款步姗姗,来到霍青跟前,将纤纤玉手,伸到他的面前;

她的手很美,纤长白皙、玉润柔嫩,即便用最好的美玉,找技艺最高的玉匠,依旧打造不出如此美丽的玉手。

 


“这……”霍青心中小鹿,又四处乱撞了,他犹豫斟酌每一个字,“回长公主的话,属下的手真的没事儿……”

 


“让我看看。”李秀凝声音依旧温和,但隐隐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

 


霍青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压力,对方是公主,不仅有绝色容颜,更有着高贵的血统地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回绝:“对不起,长公主,属下真的没事。”

声音不高,却也表达出坚定明确的拒绝。

 



李秀凝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又换成失落与难过:这是她第二次被拒绝。

上一次,想推荐霍青上军校,尽管后来答应了,但李秀凝很清楚,使他改变决定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罗兰。

 


李秀凝的心抽动一下,隐隐感到痛楚:

霍青心中只有罗兰,别人根本无法走进去,即便这个人是高贵的公主,即便她亲自出面救了他的命。

 


李秀凝不想嫉妒,却又忍不住羡慕罗兰:

我贵为公主,却不能像她一样,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

 



诸多苦楚,一闪而过,似千帆过尽,满目凄凉;

李秀凝轻叹口气,转瞬收住心中波动,恢复平静,姣好面庞又浮起微笑,转换话题:

“霍排长,我的剑法如何?”

 


霍青本有点惶恐,闻听公主问起剑法,心中一宽:“公主剑法刚烈,不让须眉……”

 


“好了,”李秀凝不客气打断他,面对霍青刻意表现出来的恭敬,没有掩饰不耐烦,“我的剑法有什么不足之处吗?”

 



霍青皱了皱眉头,论武功,他出类拔萃,其厉害之处,一者在于,他内功深厚,体能、力量、速度皆远胜常人,再普通的招式,他使出来,威力仍然惊人;

二者在于,他经历的都是真实厮杀、生死相搏,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与人交手之时,早已不拘泥于一招一式,讲究临场应变、简单致命。

于他看来,公主剑法着实不错,只是太有些拘泥于招式本身,斧凿痕迹稍重。

 


霍青心说:道理简单,却不能说得太直接;

他处事谨慎,与人交往,习惯以礼相待、留有余地,更何况对方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故斟字酌句:

“回公主的话,武功在意,不在形。”

 



“奥?”李秀凝脸色微微一变,“霍排长的意思是,我的剑法很好看,却赢不了高手?”

 


李秀凝五岁习武练剑,所请师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剑法造诣不俗;

李秀凝待人谦逊,但内心以此自矜,听了霍青评价,颇感刺耳。

 



霍青听她话中不快,心中苦笑:说好听的吧,嫌太假;说真话吧,又不爱听;

他自觉够含蓄了,还是让公主不高兴,不由后悔起来:

李秀凝毕竟是公主,外表无论多么谦和,内心终还是心高气傲,霍青啊霍青,你这话说得,还是有点欠考虑啊。

 


后悔归后悔,话已出口,万难收回,只得回答:“属下不敢……”

 



“好了,”李秀凝第二次打断他,“早就听说霍排长武艺高强、天下无双,既然你觉得我的剑法是花架子,那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闻听公主挑战,霍青脑袋大了:

身为侍卫,陪公主习武实战,乃分内之事,肯定不能拒绝;

但麻烦的是,尺寸不好把握。

 


若故意输给公主,以公主的冰雪聪明,定能看出来,到时只怕更会惹她生气;

可若赢了公主,只怕也很麻烦,她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此次出于不服气才提出挑战,若再输了,岂不是更加恼火?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掌控分寸,打个平手或者险胜一招。

 



霍青正琢磨呢,李秀凝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又要拒绝,心中一怒,就势动手;

一声娇叱,跨将过来,举剑朝霍青脖颈处刺了过来;

此一剑既快又狠,来势猛烈,剑未到,风带起了霍青的发梢……

 


李秀凝两番示好,为他所拒,心中羞愤难当,一出手就直出杀招;

既有十多年来勤练不辍的功底,又加上浓浓恨意,此一剑凌厉异常,似真要取霍青性命一般……

 



霍青没想到她说打就打,眨眼之间,剑到眼前,猝不及防,性命攸关,哪里还顾得上让公主几招,哪里还想得起要来个险胜;

危急之时,内功迅速充盈全身,身体本能做出反应,朝侧面一闪……

 


李秀凝这一剑很快,但霍青躲得更快,避开剑锋之后,右手疾伸而出,探出食指,运气于指,就势在剑刃上一弹;

当的一声脆响,李秀凝虎口一阵剧痛,长剑顿时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眼见长剑就要坠地,霍青左脚尖朝剑柄一点,犹如现世足球运动员颠足球一般,将长剑踢了起来;

右脚则朝着剑柄,就是一记抽射,长剑顿时飞起,直朝李秀凝飞去……

 



李秀凝大吃一惊,本想闪避,可那长剑来势甚急,转眼之间,已到近前;

阳光一照,剑刃反射出刺眼强光,她被闪了一下,下意识闭上眼睛;

闭眼之后,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我闭了眼,还如何能躲开这一剑。

 


事实证明,李秀凝的担心是多余的,长剑到了面前,却直朝斜上方飞去,只将她扎头发的绦(读tāo)带切断;

绦带一断,瀑布般长发倾泻而下,随风飘舞,映衬李秀凝的秀丽容颜愈加娇美……

 



若换了旁人,霍青定会让对手长剑贯喉;

可击落李秀凝的长剑之后,他冷静下来,招式难以收回,便足下留情:

用脚踢长剑之时,故意将脚尖往上使劲,使长剑的飞行轨迹朝上偏了几分。

 


即便如此,威力仍是惊人,长剑割断李秀凝头顶绦带之后,仍向前飞出,正中一棵古柏树;

那古柏树已有百岁高龄,树干粗大,约两三个人合抱之粗,长剑击中树干,犹如刀切豆腐,剑刃深入其中,剑柄震颤不止……

 



李秀凝抬起左手,轻轻捋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刘海,欲借此掩饰内心慌乱;

即便如此,心依然惊跳不止,犹如乱鼓轰鸣,于胸口砰砰乱撞,连带着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李秀凝习武日久,经常与人比试剑法,甭管多强对手,总能应付一阵子;

即便是沈东楼,与她交手时,纵然最后能够胜她,但也必然经过一番激烈较量,断不可能在一招之内赢她。

 


可刚才和霍青交手,仅一个照面,就被他弹飞手中长剑,此等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李秀凝惊惧交加,面色苍白,看着霍青,久久不动,全身瑟瑟发抖……

 



多年后,李秀凝仍然清晰记着:

这个秋高气爽、凉风习习的上午,那是她二十岁以来,第一次由内而外感到彻底恐惧;

不是因为霍青强大的武功,而是因为他动手时,全身瞬间爆发出的逼人杀气;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人压倒性的强势。

 



李秀凝不知道内心战胜恐惧,到底用了多长时间,但强烈自尊,使她感到羞耻;

她用皇室血脉的骄傲,强使自己镇定下来,习惯性浮起了迷人微笑,对霍青说出了比武后第一句话:

“好厉害。”

 


李秀凝沉默不语之时,霍青内心饱受煎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见到公主面露微笑、和颜悦色,霍青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忙伏身跪倒:

“卑职冒犯长公主,罪该万死,请长公主责罚。”

 



李秀凝凝视霍青,心情凌乱:

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强大到令她心服口服,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甘愿被他征服;

这个男人就在眼前,足够强大,足够令她心动,可是他却一次次拉远与她心灵的距离。

 


“起来吧。”

李秀凝用词简洁,声音短促,甚至还隐藏着淡淡冰冷;

悲从心来的她,只能用这样的声音,去压抑内心的失落;

她转过身去,背对霍青,身为公主的骄傲,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转动的泪水……

 


两个各怀心事的青年男女,沉默相对,气氛变得无声、沉重、压抑……

 



一串急促脚步声传来,骤然打破了沉静的气氛,犹如一颗小石子扔进湖中,平静湖面激起了朵朵浪花,一圈圈波纹四面扩散而去……

 


李秀凝没有回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十多年朝夕相处,她对他的了解,就像这府中一草一木,了如指掌;

由远而近,梁吉匆匆而来,满面忧虑之色。

 



霍青见他如此,疑窦丛生:

梁吉城府颇深,遇事很能沉得住气,纵然再难事情,到了他这里,无论内心如何着急,他都不会失态;

今天怎么了?能让梁吉如此着急,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难道是罗兰出事了吗?

 


霍青想到此节,心中一颤,忙迎上前去,想问问梁吉;

但梁吉显然不想和他说话,他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秋风凉爽,衣服后背却完全被汗水打湿。

 


梁吉摇了摇手,示意霍青不要过来,疾步来到李秀凝身旁,将嘴贴到耳边,低语了几句。

 


梁吉这个动作,让霍青的心再一次揪紧了:

难道真是罗兰出事了吗?不然,他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向公主禀报?是怕我知道之后冲动行事吗?

 


一想到罗兰,他的心,犹如被放在火上炙烤,火烧火燎,怎么也静不下来;

霍青有心想上前问问,但还是抑制住了冲动,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造次。

 



李秀凝听完了汇报,脸色亦是一变,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双唇紧抿,展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这份不安,停留时间不长,犹如蜻蜓于湖面上轻轻一点,稍稍泛起一点波动,便一切归于平静。

 


李秀凝朝梁吉点点头,遂朝习武场下而去,霍青刚想跟上去,却被李秀凝用眼神制止。

 


那是李秀凝第一次在霍青面前,展示出威严一面;

不,不仅仅是威严,甚至是一种杀伐决断的霸气,一股令人胆寒的王者之气。

 


目光触碰到李秀凝的眼神时,曾经杀戮无情、手刃百人的霍青,感觉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墙壁,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李秀凝抓过披风,披在身上,一阵风吹来,将披风展了起来,犹如一面军旗迎风飘荡;

她疾步下了比武场,朝书房而去……

 



霍青担心罗兰安危,想问梁吉,还没来得及张嘴,梁吉先截住了他的话头:

“好了,兄弟,长公主想一个人静一下,她现在不希望被打搅。

不过,估计就在这几天,长公主要进宫见皇上,你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霍青的心全在罗兰身上,哪有心思听这些,但职责所在,只得耐着性子应承下来,待梁吉说完之后,忙问道:“那罗兰她……”

 


梁吉又一次截断了他:“罗兰没事,放心吧,不过……”

 


一听“不过”二字,霍青刚刚平静的心,再次激动起来,他打断了梁吉:

“不过什么呀?出什么事了?”

 


梁吉没有生气:“不过,她要走了,你今晚给她送个行吧。”

 


“走?”霍青一脸迷茫,“她要去哪里啊?”

 


梁吉原谅了他的不知情:“明天,沈介溪将出使蓝鹰帝国,罗兰要陪同他一起去。”

 



霍青和罗兰又将分离,这对苦命鸳鸯,总是聚少离多;

罗兰又将踏上蓝鹰帝国的国土,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危机等待着她?

霍青用理智战胜了自己的感性,拒绝了李秀凝的示好,可接下来他又将面临着怎样的考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九十二章《颜面扫地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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