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世界上，往往你拥有的可能是别人羡慕或者缺失的……比如你的漂亮衣裳，比如你花不完的零钱，比如你的生日礼物，又比如那个一直爱着你的人……
“抬起头来，别害怕”
女人的声音如一股寒流串进陈瑶的耳朵里，陈瑶身体一颤，怯怯的抬起了头，她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栗棕色的卷发搭在肩膀两胖，厚重的妆容镶嵌在皮肤上，还是掩盖不了世间的那种风尘，臃肿的身体穿着不可描述的衣裳，表情里透着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是来应聘的？”
“嗯……”
“看起来你的年龄不大啊，成年了吗，是不是还在上学，我们可不收未成年，担不起那责任，知道吗”
女人随手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放在嘴唇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嘴里鼻孔里冒出一缕烟，飘在空气中……她一遍打量着陈瑶，一遍询问着陈瑶。
“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决定好了没有？”
“知道，决定好了。”
陈瑶一边诺诺的回答着女人的问题，一边双手揉捏着衣服的双角。
“为什么要干这个，缺钱？”
“嗯……”
“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什么时候都行……”
简短的话语，鲜明的对话，给这个乌云盖月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悲凉跟黑暗，陈瑶双手揉捏着衣角，手心的汗水在衣角上留下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污渍，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苍白。她好想睡一觉，好长时间都不用再醒来。醒来以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每天早晨书包里装着母亲亲手做的馒头，虽然比不上早餐店里包子远远传来的留香。她还是是不是在柏油马上的十字路口时不时的遇到路铭哲，他的白衬衫是那么的干净好看，与暖暖的阳光总是融合到一起。她还是踏进校门，总能碰到在校门口等她的刘汐……
可是能睡着吗，醒来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天空里的厚重乌云越涌越多，星星跟天空早早被压在了身底下。医院里母亲病房里的监护仪器突然发出警鸣声，刺耳的尖锐声音透过病房在整座医院里显的那么刺耳，医生护士一路小跑匆匆忙忙的朝陈瑶母亲的病房奔去……
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夹雪，三月的天气还是那么冷，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偶尔从马路上穿过，只有白炽色的路灯撒下来孤单且明亮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