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捕头前去事发地点做实验的同时,夏鸣锋也没闲着。他前去拜访了老斑鸠,将手机里的照片交给老斑鸠研究。老斑鸠见是夏鸣锋前来,以为这家伙又是来蹭吃蹭喝的,本不想理会;但当夏鸣锋将自己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时,老斑鸠顿时挪不开眼了,连忙应承下这事。
老斑鸠坐在电脑前研究,夏鸣锋则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同时将自己在七星古巷的所见所闻说与老斑鸠听。老斑鸠对七星古巷与李天师的传闻亦略有耳闻,如今听夏鸣锋道来,他眼中异彩纷呈,连连拍案叫绝,把本就老旧的电脑桌拍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散架一般。夏鸣锋吓了一跳,连忙让老斑鸠当心些。
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散热风扇疯狂响了好一阵子,屏幕上终于出现一些字,夏鸣锋看了一会,只看懂了“天运守护”这个词,其他字太过散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斑鸠有些歉意地表示:“抱歉,我资料太少,只能破译出这些。”
夏鸣锋自然是对“天运守护”这一词有些好奇,老斑鸠找来一叠资料,翻看了好一会才讲解道:“所谓‘天运守护’,指的是守护中原文明之气运。历史上有种说法,中原文明的气运本在北方,自‘衣冠南渡’后就到了南方。据说有这么一批人,他们专门在暗中守护着中原文明之气运,也就是‘天运’。”
“气运?这不是虚无飘渺之物吗?怎么还有守护者一说?”夏鸣锋一脸疑惑,老斑鸠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是面露神秘,一手掩在嘴边悄声说道:
“呵呵,说来你怕是不信,这‘天运’其实是有形之物,当然这只是种传说,并未得到证实。传说谁掌握了‘天运’,谁就将成为中原大地的主人。”
夏鸣锋把资料拿过来看,那些奇怪的花纹他根本看不懂,但注解他是看懂了,里面讲述了一个失落的文明,他们以这种三维文字为信息载体,由于其文字铭刻于陶瓷或者木器、石器表面会形成像花纹一样的图案,所以考古届把这种文字叫做“花文”。如果要破译花文,工序非常繁杂,之前夏鸣锋也见识过了。一般来说文字都是二维的,照理说这种三维的文字学习与解读起来理应会很困难才对,所以没人知道为何‘花文’要做成三维的真正用意。
就在夏鸣锋还在思索之时,他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刑捕头打来的。对方简言意骇:“老木头自首了。你作为当事人之一,需要来衙门指认,同时录供词。”
夏鸣锋无奈之下,只得暂别老斑鸠,前往衙门。
老木头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着。对于所有指认,他供认不讳。原来,老木头并不姓穆,而是姓李名穆。他承认是自己盗走了刘某人的“送财童子”,又拿来了李家的法宝“摄魂木”,也就是那株怪异盆栽,令刘某人横死。至于为何有这样做,李穆自有说辞:“那家伙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刑捕头这才来了兴趣,连忙问是什么事,谁知道李穆两眼一翻,竟然不予理会,任凭刑捕头如何威逼利诱也不肯开口。无奈之下,刑捕头只得向同事小李救援。虽然说小李是李家人,理应避嫌,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
小李听了后有些微微皱眉:“据我了解,‘摄魂木’是李家的重要法宝,相传是李天师亲手制作的,其工艺早已失传。世上的‘摄魂木’仅存三株,一株在衙门里,另一株在李家,还有一株据说流落海外。”
她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给刑捕头看,刑捕头不名所以,小李只好解释一番:“我们李家,如果不是核心人员,是不可能拿到这株‘摄魂木’的;而如果是核心人员,手臂上必定纹有一些奇特的花纹,但那家伙并没有,所以他背后定然另有主使之人。”
刑捕头闻言沉默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还时不时揉着额头。正当他感到为难之时,夏鸣锋已经来到。当得知李穆一人扛下所有罪名时,连夏鸣锋也看出许多破绽来。
“那东西原来叫‘摄魂木’?这名字起得倒也贴切,只是,你们有无做过实验,比如说用猴子之类的试看看,它的死相我想应该不可能会是面带微笑的死去。再说了,黑先生也是这种死相,那又是谁潜入到了黑先生府上去杀了他?”
小李这才猛地惊醒:“是了!听说被‘摄魂木’所害之人,死相非常可怖,像是活见鬼然后被活活吓死一般,不可能是如此安详地死去。”
眼见事情向着无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三人都各怀心思地沉思着,一时间办公室内沉寂到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