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驱车载着夏鸣锋来到一个小旅馆,还帮他开好房间。夏鸣锋心头一阵燥热,认为好事即将上演。哪知李芸将房间钥匙交于他后就离开了,这让他顿时感到一阵失落,只得自嘲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夏鸣锋随意洗漱,又重新生理了一下伤口,这才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这时,一阵风吹来,将卫生间的门推开。他突然猛地想到一些事情,连忙起身。他坐到桌子前写写画画,又时不时停下思索一阵。最后,他一拍桌子: “原来如此,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连忙去退了房,然后到衙门里找刑捕头。
刑捕头听着夏鸣锋的描述,皱眉思考着,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
“你是说,当时有人释放了一只受过训练的鸟,然后这只鸟钻过防盗网进入室内,再用鸟爪转动卧室门把手,把门打开。因此,我们并未在现场找到嫌疑人的脚印,只因这嫌疑人是只鸟。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有个问题?”
夏鸣锋心知肚明:“刑捕头是想问:门如果是鸟打开的话,那又是谁关上的?我想了一下,当时应该是这样,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哦?说来听听?”
夏鸣锋把自己的想法道出,怕刑捕头不理解,还用纸画出示意图。按照他的说法,当时那只鸟转动门把手后就离开了。然后,门在气流的作用下把推开,卧室门内侧的门把手被墙壁上的墙吸磁铁吸住。但由于这墙吸经常被撞击,有些消磁了,所以吸得不是很牢固,加上那株怪异盆栽发出的次声波,让门框与室内空气形成共振。于是,门把手在某个时间点松脱了墙吸,然后在气流的作用下门再度关上。
刑捕头听得认真,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想了想,突然起身:“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毕竟未经实验证实。这样吧,我们来做个实验证实一下。”
那株怪异的盆栽早就被刑捕头搬到衙门里来了,当然包裹得相当严实,做足了消音处理,并锁在密封好的柜子里,再放到密室。刑捕头一声令下,衙门的人行动起来,把这柜子搬到事发现场,也就是发现这盆栽的那房间。
那房子是被一名游侠儿租下来的,刑捕头早派人调查过了。但这游侠儿其实不过是受人所托,所托之人是一黑袍老者,他给了游侠儿一大笔钱,让游侠儿用自己的身份证去签租赁合同。这游侠儿没多想,以为是件好差事就应承下来,谁知无端卷入一场命案,把他吓得不轻。
那株盆栽已经被修复好,安放在原来位置,布置现场时连阳台门都关了起来,工作人员也轻手轻脚地,避免气流剧烈变动引发不测。卧室内外各有一台摄影机,还安装了录音设备。眼见一切准备就绪,刑捕头下令让人打开阳台门,然后让训鸟人测试一下他的鹦鹉能否顺利进出防盗网。
这肥头肥脑的鹦鹉看起来似乎会被防盗网卡住的样子,然而它还是顺利挤过了。见第一步测试无问题,刑捕头开始第二步测试,让训鸟人指挥鹦鹉去开门。
这步有点麻烦,鹦鹉在训鸟人的指示下,一连试了几次才把门把手转开。门一开,所有人都立即按照之前的布置,全部撤离这房子。
刑捕头带人来到楼下,只留下两人把守这房门不让人入内。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这两人都远离房门并佩戴消音耳塞。刑捕头回到指挥车内,坐在车里看着房间里传回来的数据。这时,卧室门被气流推开了,内侧门把手很快就被墙吸吸住。这时,气流开始不断涌入房间,让那株盆栽发出阵阵怪叫。这跟这房间的朝向有关,这个时节会有轻风入室,刚刚好能够推开门。
刑捕头尝试戴上耳机听了一下,结里房间那头一阵怪异又飘渺的声音入耳,让他心神一阵恍惚,吓得他连忙摘下耳机。
过了大约半小时多点,在摄像机画面里,那房门先是颤抖了一阵,接着松脱了墙吸的吸附;紧接着,房门扇了过来。门一关闭,那怪声马上停歇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刑捕头又分别在不同时间段重复了几次实验,结果都差不多,门从打开到关闭的时间大约是三十到四十分钟之间。
刑捕头又调出事发当日的监控,终于发现在某个角落里,一名黑袍人提供着鸟笼看似在溜鸟,但却释放出了一只鹦鹉,那鹦鹉很快就脱离了监控的范围。黑袍人无意间抬头看了看鹦鹉的方向,露出那些熟悉的驴脸。
“是老木头!只是,这家伙看起来似乎跟李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这案子有些棘手啊!最近临近州会议,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间。”刑捕头把大檐帽取下,在手里转了转,整了整,又重新戴上。他眼光透露着游移不定,嘴唇一会咬紧一会放松,像是在为某些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