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啼哭声被少女敏锐地捕捉到,她停下收集柴火的工作,辨明了声音来自山腰的某个地方。
少女循声前行,发现一个小小的山洞。
她对这个山洞并不陌生。
这是龙的杰作。有一次她和龙到这里时下起了冰雹,很大,躲在树下也没用。见状,龙试着在山壁刨出一个缺口,没想到竟不难。冰雹下了很久,在少女印象里这有点反常。不过她并未多想,她累了,靠着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她躺在了一个洞穴深处——龙昨晚来了兴致,暂时的掩体被它扩成了山洞。
后来,想到后来,少女不由得扶额叹息。她现在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龙往山洞里放它没吃完的坚果,收集各种漂亮石头、花去装饰山洞,还把它喜欢的一些如鹿角之类的小玩意都收藏在里面,这还不算完,可能是出于炫耀的心理,龙也不管人们愿不愿意,就把他们带到它心仪的这第二个家。其实它当然没有恶意,却也吓到了不少孩子。
果不其然,少女一到洞口,就看见一个坐在地面嚎啕大哭的男孩。龙用左爪挠着脑袋,右爪把一个浆果递到男孩面前。男孩不为所动,自顾自哭泣。
一见少女,龙马上焉了。它放下浆果,缩着身子退到角落,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女。
即使不知见到龙这副模样多少次,少女还是差点被逗乐了。她压抑着真实情感,双手横抱胸前,板着脸开口:“第几次了?”
龙谨慎地伸出右爪,比出三根手指。犹豫了一下,比出四根,然后五根。瞄了瞄少女,不好意思地再伸出左爪……
男孩不哭了,瞅瞅趾高气昂的少女,瞅瞅忐忑不安的龙,他忽地拍起掌来:
“姐姐,威武!姐姐,威武!”
少女上前抱起破泣为笑的小男孩,干脆利落地留给了龙一个背影。
“既然这么得意,你就给我继续待在这,别回村了。”
龙委屈地发出低沉的“隆隆”声。已出山洞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