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之间
你肯定经历过曾经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渐渐地形同陌路的事情吧!是的,这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但是你有没有经历过一个前两天还在谈笑风生的好朋友,突然在一瞬间,不知所由地把你拉黑了呢?
杨凡一望着和梁椴的聊天记录,心里就像是被毒蝎子蛰了一样,毒素渐渐地蔓延到心里,那么得疼,可是他却只感觉得到悲伤,无尽的悲伤。
梁椴曾经是杨凡一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之一,他们的感情没有恋人那么热烈似火,却比恋人来得更纯粹紧密。如果说杨凡一是个话筒,那么梁椴就是一个接受一切音频的声卡。杨凡一什么都会跟她说,而梁椴也总会不厌其烦地听着。可是今天,她却嫌烦了,前所未有。杨凡一不禁地向上翻着这两天的聊天记录。
“我想离职,老师不让……”
接着,打过去了一段语音通话,她没接。
“在忙吗?”整个下午都没回复。
傍晚六点,杨凡一又发过去了一段语音通话,仍是没接。
“你不理我?”杨凡一再发了一条消息。
梁椴没有动静,杨凡一发了个囧囧的表情。
“你失联了?”深夜11点过,杨凡一又问道。
没有动静,杨凡一发了条语音消息:“椴大姐,你咋了,不理我?”
第一天,在杨凡一的焦急,梁椴的无声中度过。
第二天,杨凡一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等来她的回话。他再也忍不住了,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他突然记起来自己刚换了手机,丢了她的电话号码,他只好接着发消息。
“你咋不理我啊。”
“你不能不理我啊,椴大姐。”
囧囧的表情,哭笑的表情。
“喂喂喂,你就真不理我啦?”
梁椴终于有了回应:“不是啊!”
杨凡一在收到这条消息的瞬间,飞速地回道:“好的吧,不是就好。”随机又问她。
“你在干什么啊?”
“等外卖。”
“哦哦,学校的饭不好吃吗,等外卖。”
“不是,不想下楼。”
“懒虫啊,点的啥子好吃的。”
“就普通的盖饭。”
“哦哦,多吃点,争取跟我一样胖。”杨凡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说道:“其实,胖点才可爱,你说对不?”
梁椴又没有回应了,杨凡一在晚上11点过的时候给她发了条消息:“晚安。”
对于上班的人来说,时间一般过得很快,而此刻,在宿舍里等待离职和梁椴消息的杨凡一却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手表上秒针的似乎也没有跳动。
离职的前一天晚上总算是来了,杨凡一觉得是解脱,可一想到回去家人的责备,议论的眼神,心里就莫名的难受,再加上梁椴这两天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惨了。
离职报告下来了,杨凡一随手给梁椴发了一份,梁椴再次有了回应。
“为啥要辞职啊。”
“上班没干好,我和领导达成协议,走人。”
“哦哦。”梁椴就回应了这简短的两个字,杨凡一失落的心又增加了一丝失落。
“你都不安慰我的嘛。”杨凡一像个小孩子说道。
“心情不好,不想说啥。”梁椴回应道。
“咋的了,你没事吧。”杨凡一心里有点担心。
“没咋的。”梁椴一反往日的冷漠。
“发生了啥,跟我说说呀,当不当我是朋友?”杨凡一接着问道。
“不想说。”梁椴很坚决。
“说吧,求求你了,椴大姐。”
“不想我拉黑你,就不要问了。”
杨凡一的心本来就跌落在了地上,而此刻却突然继续向下跌落,瞬间掉到了海平面以下负n米。好好的,她怎么了,杨凡一的心里充满了千万个疑问。
“不至于吧,原来我惹到你了,是不是嫌我烦。好,我不烦你了,拜拜。”杨凡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欠你的钱先还你,你再拉黑我吧,微信收一下。”
12月的南方也渐渐地冷了起来,坐在空调开着的宿舍里,杨凡一一反常态的觉得躁热,他的心似乎在被一团大火烧烤着。他走出门,一阵风吹了过来,这风好像有化解急躁的魔力,让他冷静了一点,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杨凡一翻着qq好友,给几个梁椴的好朋友发去了消息,她们都纷纷地说不知情。杨凡一再三恳请她们好好地去问问。
“我觉得她不想聊天表现的很明显了啊。”杨发了这条消息过来。
“那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拉黑我吧。好歹好朋友一场。”杨凡一回应道。
“或许你觉得是好朋友对方并不觉得呢?”
“那删我也得有原因吧,普通朋友也不用这样就删了吧。”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我废话多,她嫌烦。”
“对啊。”
“就这样吧,看来是我自己太重感情了,原来我在她心里可有可无。就废话多,把我删了,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
“你觉得就是因为这个,自己好好想想吧。”杨不再回话了。
杨凡一仔细回忆着自己这几天做了什么,现实中他俩分隔两地,身边的人也互不认识,肯定不知道。如果说,在网络上,自己倒发了几条空间动态。这几条跟以前发的大都相同,无非是日常琐事,只有一条,他谈到了另一个女生,一个跟她一样重要或者是更重要的女生,而在这条说说里他回忆了他们的过去,并阐明了她的重要性。
难道是因为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以杨凡一对梁椴的了解她并不会在意这个。杨凡一的脑袋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躺在了床上,不久之后,她又收到了同学蔡的消息。
“就是你各种事都找她,她可能有点烦了吧。”
这就是真相吗,杨凡一有点不信,但接下来再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了。
手表上的秒针似乎重新开始跳动,杨凡一的思绪也渐渐地回到了从前。梁椴在背后面用笔戳他的背,问他习题;梁椴左一声组长,又一声组长地叫他帮忙带东西;还有梁椴第二次高考完,杨凡一从西安回来看望她的情景。
想着想着,好友铭发消息过来说:“要那么多异性朋友干嘛,有我们兄弟就够了。”
杨凡一笑了笑,朋友之间,他真的越来越不懂了,或许异性之间真的很难有摧不垮的友谊。再见,梁椴,再见,我们的曾经。
二、国旗之下
王林申一直在想,每周一的升旗集 会大家都怎么了?
王林申是一个热爱文学的初中生,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原因,小学到初中他一直成绩优秀,没有别的男孩那种青春期的叛逆。这倒不是说他是一个书呆子,他也会在课间和同学打闹嬉戏,在体育课的篮球场上与同学嘶吼着,但有时候他又会文静的像个女孩子一样,就比如课堂上端正书写的动作和两眼发光听着老师讲课,傻乎乎的模样。
别人不了解他,但他理解自己,因为他能深刻地认识正经和文静这两个词。
王林申喜欢周恩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他亦欣赏范仲淹,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是他却讨厌这个学校,尤其是每一周的升旗集 会。按理说,今天他应该高兴,因为期中考试的颁奖仪式将在操场上的升旗仪式后举行,他将作为年级第一在主 席台上发言,可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又得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早自习过后,广播里响起了交响乐,同学们都如释大赦,兴高采烈地走出教室,跳着步儿,欢快地向操场进军,仿佛操场于他们而言就像小孩子眼中的游乐园,可以肆无忌惮,尽情娱乐。王林申跟他们不一样,他走路的姿势稳重,与那红白相间的校服格调刚好搭配。
操场上,主 席台上的老师正在维持秩序,第一次说话,声音稍显平和:“先到操场的班级,尽快站好队伍,班与班之前注意间隔。”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像哄哄闹闹的菜市场那般嘈杂,老师再次开口了,这一次是吼:“中间的学生吵什么吵,上周集 会也是这样,再吵我让你们集 会后停下来集体罚站。”
老师的话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中间的学生们说话声变小了,但还是没有彻底断绝,就像暴雨天的狂风,不会停,只会风势减弱。
今天是与众不同的一天,是同学们在为即将到来的颁奖典礼欢呼吗?王林申觉得今天一切如常。
主 席台上,高年级的升旗仪式主持人用动听有力地声音说道:“现在,开始我们今天集 会的第一项,升国旗,唱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城新的长城……”音箱里的义勇军进行曲响亮了整个操场,随着空气传播,就连校园山上驻足观看的大人们都不由端端正正地站着。
王林申的眼睛直视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敬着礼。这时,周围呢,班花赵雅如在把玩着手中的手链,就像一个小孩孜孜不倦地玩着手中的玩具;矮个子花猫正在和斜对面的男生手拉手,互相捏着对方,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个同性恋呢;学习委员王一峰仍像平时那样玩世不恭地站着,好像对周围的一切漫不经心。若要问,这操场上,站姿最准的是谁,非王林申和老师们莫属。
“前进,前进,前进进……”国歌终于完毕,王林申放下了敬着礼的手,吸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他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他觉得他又当了一次最棒的学生。
集 会的第一项“顺利”的完成了,值周老师开始总结上一周的工作,表扬了优秀班集体,优秀老师,学生干部,然后由德育处主任宣布这一周的学校活动和发展。
主 席台下,学生们的动作神态就如动物园里的动物,千奇百怪,有的耷拉着脑袋靠在前面的同学背上睡觉,有的用手整理着自己酷酷的头发,更有中间的同学,趁老师没发觉,蹲在了地上。
突然一下,一句话,所有的人都精神抖擞,目视前方。
“今天的升旗到此结束,下面我们开始期中考试的颁奖典礼。”台上,说这话的主持人也面带笑意,看来她也是这次考试的佼佼者吧。
王林申一点也不激动,有人认为他得奖习以为常,也有人认为他故作平常。讲台上,得奖的人分批次去主 席台上从老师的手里接过奖状,有的人还没念到名字,周围的人就跟着起哄,快点准备好,要到你啦,到你啦。
王林申所在的班是重点班,有三个人进入了年级前十,除了他,就是班花赵雅如和学习委员王一峰。在平时,他们都是好朋友,可王林申总觉着,他有什么地方跟他们不一样,可又有哪里不一样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主 席台上,五星红旗在旗杆的最顶端迎风飘舞着,似乎在宣扬它的存在,也在告诉王林申答案。
三、流逝在暗恋中的时光
我喜欢她,但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2014年,我来到了滨海中学,这个号称全市尖子生聚集地的地方。时至今日,滨海中学仍有着我很多美好的记忆,尤其是与她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是一个伪学霸,也可以称为半个学霸,理由是我理科全优,文史则烂得一塌糊涂。尽管有语文,英语这些令我极其讨厌又拖后腿的东西,我还是凭借理科高超的发挥在中考中顺利晋级,不负众望,踩进了滨中的大门。
心理学家潘多拉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一见钟情的时候,体温极有可能是38.6度。我没有测过第一眼看见萧歆欣时的体温,但我坚信与38.6度相差无几,甚至还超过。
那天,我按照校门前的分班表,一进班门就看到她了,我并非刻意,而是她恰巧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央。她穿着卡通漫画的白衣服,剪着短发,正转头对着另一个女生说话。在我走到讲台上时,我还在看她,想等她转过来一睹芳颜。突然,她转过身来了,我们四目相对,两秒过后,我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率先撇开眼角往前走,我感觉我的全身瞬间热了起来,心里嘀咕着她真好看,也很特别,说不出来的特别。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或许每一个人男生都认为他心仪的女孩是与众不同的吧。
她叫林妙可,我在入学考试后知道了她的名字,她排名全班第一,我三十几名,快倒着数了,除了数学比她高了十几分外,实在找不到其它任何优势。对于她的成绩,我并不惊讶,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美女们可都不是耐看那么简单。
我那几天一直在关注着她,而她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文静,她活泼开朗,才短短的几天就与周围的同学打成了一片,她的平易近人使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她很快成了好朋友。当老师宣布她当班长时,全班无一人反对,是啊,才貌兼备,还有比她更适合的吗?
我妈经常说我整个人成功地遗传了我爸的基因,长相普通,文科差,理科好,都痴迷于计算机。所以,在我的整个学生生涯里,父母从不刻意地要求我学好英语,而我知道可以恣意妄为时,越发地任由自己放弃英语,每当有人拿英语讽刺我,我就以我爱国的理由回绝。
期中考试以后,我成为了班上的风云人物。语,英老师数次反映我上课睡觉,作业拖沓敷衍,考试差得出奇;而数理化老师则不停地夸奖我聪明好学,是一个学习的好苗子,尤其是数学,再难的题在我手中都是小菜一碟。班主任物理老师对我是又爱又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我。
“凌寒,你坐到林妙可旁边去,跟她好好学学,让我省点心。”班主任对我说道。
我用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脸,确定这是真的以后,装着一副不情愿,却又偷着乐的心情坐到林妙可旁边。
“以后多多指教了,理科王子。”林妙可面露微笑地对我说道。
“多谢班长大人抬爱,不过我真想远离这是非之地,你看看这四周杀人般凌厉的眼光。”我回答道。
她狠狠地嗔了我一眼,转过身低头写作业去了。
我一直很纳闷,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对她言听计从吗,可我每次看到林妙可总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有时甚至是针锋相对。用她的话来说,我是全班唯一一个敢这么对她的人,她总是教育我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刀子嘴,绅士一点,对待女生温柔点。
我喜欢骂林妙可笨,经过n次她向我问数学题后,我才发现我高估了她的智商,她的数学是很好,但还算不上特别好。我知道老班把我调到林妙可旁边的用意,她是希望林妙可能够改造我,让我的文科有所提升,可我为了不让她笑话我,宁愿一个人对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发呆,也不去乞求她教教我,反倒是她,不耻下问地向我讨教理科题。
林妙可跟我坐在一起快一年了,我很幸运能这样一直近距离地接触她。在此期间,班主任多次数落我为何英语,语文没一点进步,数落完又警告我下次再考不好就把你放到最后,一个人靠着垃圾桶坐。后来,我渐渐地习惯了他的吓唬和数落,当着面点头不停恩恩地答应,背后呢,我管你那么多,老子就是不学。
我爱捉弄林妙可 ,但我更关心她。高二上学期开学,已经九月了,可滨海的天气依然炎热无比。中午上学的路上,林妙可在教学楼下晕倒了,她旁边的女同学试着抱起她,我看到了以后,立马把她背在身后,往医务室跑。看着医务室里校医给在床上的她输液插针,我心里不禁心疼了起来,暗暗地怪自己平时为什么老是捉弄她,挖苦她,对她那么凶,她可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啊。
我一下午都没去上课,就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醒来。她醒了,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她很惊讶,还未开口,校医就抢着说道:“你终于醒了,你的小男友可担心死你了,不停地问我你多久醒来,病情重不重。”
“我才不是她女朋友呢,不过,还算他有良心。”林妙可说道,我看到了她嘴角的笑。
到了高二下学期,林妙可的追求者很多,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除了我不懂怜香惜玉。我发现最近有一个人跟林妙可来往密切,下课的时候,体育课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关键是那个人还长得很帅。
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一个远离人群的桌子上,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林妙可的。
“我们就坐这儿吧。”林妙可和那个帅帅的男生坐了下来。我感到了一种危机感,但是又束手无策。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几天后的下课期间,我对她说道:“你离那个男生远一点,我了解了他很花心,你没看出来吗,他想泡你,我知道你就是享受他对你的好,我也可以,大不了以后不捉弄你了,我是真的为你好。”
我说完后,林妙可一直盯着我,半天,说了一句:“好吧。”
那天过后,我真的没有再捉弄林妙可,我也听她的话,用尽全力去学习英语,我知道她的目标是清北,清北对她来说就是一道数学压轴题的事,于我而言,那就是上百分,压力逼迫着我利用每分每秒学习。
高三,奋斗中的我很累,但也很开心,而在这时又一个好消息降临,我代表学校参加全国信息学竞赛初赛进入了省集训队,省教育局邀请我去集训,为3月份的全国大赛做准备。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妙可,她也支持我去,如果成功,进了国家集训队,那可是能保送清北的呀。
集训的时候我除了努力学习,还经常跟林妙可聊天,谈论近况。3月份,我不负众望,以全国第三的成绩进入了国家队,为世界大赛做准备,而同时,我也拿到了清华的保送名额。
高考结束了,我为林妙可担忧,尽管知道她的实力,就怕出现万一。分数出来后的那天,我本来想去找她,可表妹一个电话把我叫了出去,我把手机落在了床上,回来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林妙可,我回拨过去,竟然一直无法接通。
那天以后,林妙可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一郁闷就是好几年。
高中毕业后,有很多次同学聚会,我没去,这一次,知道她来了,我带着多年的疑题前去赴约。她依然是那么的美,可是已为人妇,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天空都塌下来了。我也知道了原因。
林妙可在我喜欢她的时候也喜欢我,从高一坐到她旁边那时候就有好感,她也一次次地恳求老师不要把我调走。高二我背她去医务室的时候,她心动了,高二下学期她与别的男生频繁来往,刺激我。然而,就在她以为我也喜欢她,准备向我告白的那天,分数出来的那天,我与别的女生手挽手,开心地有说有笑时(那个女生是我表妹),她崩溃了,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高考失利后来找我啊。也就是那一天,她痛下决心,打算消失在我的世界。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痛哭不已,但又不得不接受命运,至少我知道了在我的青春里,那个女孩也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