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骨印和独孤天野同骑在一匹马上,这匹马通体淡粉,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光泽。
骨印不停的抚摸着马的背脊,桔红色小眼睛发出贪婪的光茫说:“天野少主,这马得很多金呀?我的五百金能够吗?”
独孤天野目视远方的说:“哼!这是匹汗血金马,非万金而不可得。”。
“汗血金马!这就是汗血金马!!!”骨印的眼睛瞪得滚圆说,他放在马背脊上的手抖动起来,小声嘀咕:“这马等会得归我。”
“你说什么?”独孤天野说。
“我说这汗血金马叫什么?”骨印扭过头说。
“桃花伯龙。”独孤天野说完,一把掐住了骨印的脖子说:“还要走多远?”
骨印扭过头伸手一指说:“前边快到了。”
独孤天野顺着骨印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勒住马的缰绳,握紧剑柄,剑眉皱起,虎目怒视的说:“断天崖!”
骨印向前一扑爬在马背上扭过头:“为什么停下?”
独孤天野眼光一沉盯上骨印那双桔红色的恶鬼眼,骨印的目光迎上来,没有丝毫躲闪的说:“怎么了,独孤天野,是断天崖,魔轮水姬大人就在那些大石头后面。”
独孤天野抬眼看向那些大石头,然后冷哼一声,紧握剑柄的手松开了,剑眉虎目也缓和下来,一抖缰绳,汗血金马桃花伯龙继续向前飞奔,很快进入到那些古怪嶙峋的大石之间,来到一片十丈左右被许多怪石挡起来的空地。
骨印左顾右盼的说:“应该在这附近的,怎么不见了。”
“找到她,你才能活命。”独孤天野说。
“放心,天野少主,我做了记号的,等我下马找找是不是这。”骨印说。
“别耍花招,你只有一条命。”独孤天野说。
“不敢不敢。”骨印说完,跳下马来,开始在大石头上寻找标记。
独孤天野看了看周围,回过头,骨印不见了。
“骨印。”独孤天野对着左右连喊了几声:“骨印,骨印。”
大石头后面没有回应,但也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独孤天野翻身下马,走向刚才骨印消失的地方,“呃……呃……”像是从喉头发出的声音从他面前的大石后传来,一个灰肤大肚暴牙凸眼的家伙出现在大石头旁边。
独孤天野停住脚步说:“还魂尸。”他的话刚出口,又有一个还魂尸从大石头后边冒了出来,接着四面八方都涌出还魂尸,将他团团围住。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头上一闪而过,独孤天野虎目上挑,发现一个拖着长尾的双翼妖物向前飞去,双翼倾斜在空中兜了个圈又向他飞来,空中此时又多了几只双翼妖物。
“哼!蝠翼魔怪。”独孤天野说完,抽出腰间的两把长剑。
还魂尸开始向他冲过来,最近的一个猛的扑向独孤天野,他一剑挥去,还魂尸被斜肩带背斩为两段,另一个也在扑向他的空中,他手中的另一把剑向上扬起,这个还魂尸自下而上劈为两半,飞溅的黑血与尸身同时落的。
独孤天野一边双剑齐出的斩杀回魂尸一边不紧不慢的说:“何必让这些东西白白送死,你们两个老怪物还不现身。”话音刚落,一个蝠翼魔怪从空中向他背后袭来,独孤天野挺剑上举,蝠翼魔怪向上飞去,躲过了他上举的剑,可刚飞出不远,肚腹爆开,黑红色的内脏从空中抛洒下来,蝠翼魔怪嚎叫一声,从空中坠落到地上。
在远离杀场的一块大石头上有十几个人正在注视着空地上的打斗,三个人站在最边,七个人在后边,他们后边还站着三个年青人,看样子弟子,而他们后方的几块大石上都站满了人,眼见足有上百人。
“无形剑气。”在前边的蓝衣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说道。
三人身后的一位须发皆白古稀老者斜眼看向蓝衣中年人说:“区区剑气而已,王道长这等名门大派也会看上眼吗。”
在前边的银灰色长发年青人微微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场中说:“剑气不足为奇,可这双阴流剑法,确是与众不同,两把剑几乎同时攻击两个方向,而且快,准,狠,剑出必斩杀,不愧为天下第一杀人技。”
“哼!我法连家就没有杀人技吗。”须发皆白古稀老者斜眼看向银灰色长发年青人说。
“法连家的剑法是很高超,可我听说独孤家的似乎更胜一筹。”银灰色长发年青人说。
“听说你的武技独成一家,我今天想领教一下。”站在须发皆白古稀老者身旁的人开口说道,此人与须发皆白古稀老者有几分相似,虽然也是须发皆白,但年少一些,应该才到耳顺的年纪。说完须发皆白耳顺老者跨前一步,双手交叉握在腰悬的双剑上。他身旁的一个脑后束发的中年人也将手中长棍往地下一杵对着银灰色长发年青人怒目而视。
银灰色长发年青人扭过头来,眼神斜着瞟向他们三人,微笑了一下。
“公子请各位前来是有事相托,大敌当前,大家还应以和为贵。”前边站在两人中间的脸庞秀丽如女人的年青男子回过头说。
银灰色长发年青人听后回过头来,依然看向场中,而后边的人也不再言语,只是三人满眼怒意的盯着银灰色长年青人。
此时场中,几百具鬼怪尸首已经铺了一地。
“各位,如果看好了,请……。”脸庞秀丽如女人的年青男子说。
“冷总管,看这种寻常剑技,也没什么意思吧,我想见识独孤家的秘技。”一个穿毛皮软甲的老者说道。
“卧雪剑客,莫非怕那独孤家的秘技不成。”一个戴斗笠的老者说。
被称为卧雪剑客的穿毛皮软甲老者斜眼瞟了一下戴斗笠老者说:“秋风剑客,剑斗不是儿戏,稍一疏忽,就会丢了性命。”
“诸位不必担心,我们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克制独孤秘技的办法。”脸庞秀丽如女子的冷总管说。
“能说出来听听吗?”一个衣衫不整,形象拖沓,嘴叨一根枯草的中年人说。
“四海剑客,有些事情不必言说,等下你就知道了。”冷总管说。
“八大名剑,除了开天剑客没有来,我们七位齐聚在此,还怕一个无名之辈独孤天野不成,传出去不怕天下耻笑。”戴斗笠的秋风剑客说。
“他可不是无名之辈,独孤天野在剑刃古堡的时候,可是有天才剑士之称,再加上本身独孤家的剑技,还是小心点好吧。”穿毛皮软甲的卧雪剑客说:“我还听说他……”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知道自己要说的话也是他们都担心的事情,卧雪剑客忽然又闭上了嘴。
“如果他好对付,还用找这么多剑术高手吗。”四海剑客把手伸到衣服里挠着说。
“不除掉他,还会有更多人倒在他的剑下,我们都是剑术名门,各位也都是大派掌门,这件事理应由我们去办,没人想推辞吧。”须发皆白老者说。
“红莲老剑客说的是。”秋风剑客说。
冷总管见众人不再搭话,伸手向场中指去说:“请!”
众人向大石头下走去,四海剑客扫了眼一直不说话的三位剑客,只见三人头不抬眼不睁的,透出那么一股不肖,好像下场就能轻松杀掉独孤天野的样子,他无奈的摇了下头。
身旁卧雪剑客凑过来说:“我感觉事有蹊跷。”
四海剑客嚼着嘴里的枯草,看向场中说:“当面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