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立不停的回想之前的事情,接连出现的神秘人让张立有些疑惑,给王平提供药的人难道就是贯穿这些案件的神秘女人?她还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而这个神秘女人到底属于是不是属于贩卖丙氨,还是其他的哪个阵营张立并不清楚,之前一直认为她是在扩展丙氨的规模,但是现在这个案件看来,她还给其他人提供戒除丙氨药物的实验对象,难道她想两边通吃?胆子会不会大了些?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安局,刚让人把两人带走,房山将孩子交给一位女警,就迫不及待地向张立询问。
“事到如今,他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咱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快要做完了,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对王平该怎么办,她如果申请精神鉴定的话,应该会很轻易的判定为有精神疾病,况且她还有个孩子,这些对于她的量刑有很大的关系。”
张立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面对此时的状况,他也不清楚该作何处理,更何况这件案子和之前的几起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张立暂时还理不清它们之间的关系,幕后之然那个神秘女人是关键人物,但却也不知其踪迹。
张立无奈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只要固定好证据,其他的事情就让法院处理吧!”
房山闻言也是无奈,他虽然从警多年,但是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远比之前多年的经历更加精彩,他竟然不知如何适应,所以才向张立询问此事。
张立随后将找到的药瓶交给了化验室的人员,想要他们分析其中有什么成分,看看能否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另一边,又找来人,发布寻尸启示,想要发动力量寻找陈天明的尸体,不过眼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经过之前的询问,王枫交代了陈天明的母亲已经被害,被偷偷埋进了祖坟,这件事情还需要慎重考虑,因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惊扰先人都是一种大不敬,即便是为了办案也会受到阻挠,所以他们面临的事情也并不轻松。
正是因为现在陈天明一家已经无人主事,所以一旦行动将会遇到很大的舆论压力,即便此时的各种媒体还不发达。
张立和房山考虑着如何将这件事向楚局长汇报,毕竟这件事仅凭他们两个人是做不了主的,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局长拍板作决定。
楚局长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也很难做出决定,只是转头看向张立和房山,向他们问道,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认为王枫所说之事是真的?如果开挖之后没有发现尸体,那我们的压力可就更大了!”
楚局长的一番话是在提醒两人,要做有把握之事,不要仅仅通过王枫的一面之词就做决定,张立和房山也明白作为警察,无论何时都不能让嫌疑人牵着鼻子走。
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特意询问了村支书,到陈家的祖坟上观察了一番,确实发现了一些异样,虽然被他们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房山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房山通过周围的土壤的对比,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他们已经伪装得很好了,又特意从其他地方取来了陈旧的土壤撒在上面做旧,新旧明显分为两层,也正是这一点,才让房山如此的笃定之前就被挖开过。
可是即便如此也有很大的风险,毕竟很难判断他们是不是在此虚晃一枪,然后将人买到了别处,但是张立忽然间就决定了,对楚局长说,
“我们已经前去查看过,确定那里被挖开过,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愿意一人承担!”
见到张立揽下了所有的责任,房山也不能干看着,同样做出来表态,楚局长似乎也在等他们的决定,毕竟这件案子是他们两个负责的,如果他们都不敢决定,那么也没有要进行了。
见到他们表态,楚局长也知道了他们的信心,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探案组的所有成员都来到了陈家的祖坟,虽然村支书也在场,还有王平造成的影响,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引来许多人的不满,村支书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一直都在现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还能及时补救。
警戒线虽然已经拉了起来,但是依旧挡不住人们看热闹的心情,四周依旧都是围观的人,即便身处在荒野之中,就如同之前围观陈家的废墟一样,就连面对众人的劝阻都不为所动,似乎作为一个旁观者怎样都不为过。
但是张立知道,这些人一定会后悔,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一定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就连张立都不敢想象,周围的人一定会几天都吃不下去饭的。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逐渐的有苍蝇聚集了起来,张立也逐渐感受到了刺鼻的味道,就知道房山的判断是正确的,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随着挖掘的深入,张立觉得那股味道直冲鼻子,之前不做防护的决定果然是错误的,不过此时也来不及换了,只好强忍着接着挖。
而四周围观的人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随着刺鼻气味飘散开来,苍蝇也在这些人身边不断地发出噪音,让人心神不宁的,周围的人知道一定有人埋进了这里,而且这些人都开始躲得远远的,但还是都不肯离开。
随着挖掘的深入,苍蝇也越聚越多,即便不断地驱赶,这些苍蝇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上来,而被埋之人的全貌都已经露了出来,里面的棺椁年久日长,都已经腐烂了,整个都已经塌了进去,而这个人就在这些腐烂的木料之上,而且是面朝下,在场的几人根本分不清楚此人是谁。
一旁的村支书刚看见衣服时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陈天明的母亲,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周围刺鼻的气味,哆哆嗦嗦地说了出来,
“这就是陈天明的母亲,我经常见她穿这身衣服,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