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面具?”
“没错,我相信每个戴面具的人背后必定都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包括沈夫人?你猜她会是天一神宫的人?”
他点点头,道:“不是就最好,若是那就糟了!毕竟天一神宫的黑暗势力庞大是人人都想避忌的,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们,那后果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我们?你认为此事是因你和我而起的吗?”
“也不排除与当年红袖一家被灭门的事有关,也许他们所在意的是你或是我,抑或是十年前的红袖与我,或者他们像我一样错把你当成了红袖也说不一定,不管怎样万事都请小心!毕竟我不想再让另一个红素也遇到什么危害!”
十年前我无法阻止红袖被杀害,而十年之后的另一个与红袖一模一样的女人,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再也不能让她也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墨大哥,谢谢你!”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种种关怀,是源自于对十年前死去了的红袖,可自己仍旧是无限的感激。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红素,我不希望你有事!”
墨少白喃喃自语。
门外突然闯进一人,一身紫色霞光长裙,外罩一件猩红色的长衫,此人正是聂小星。
“墨大哥!墨大哥!”她连跑带叫地冲了进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一进门正好看到他们,然后狐疑地用手指着他们问:“昨晚……昨晚你们睡在一块啦?”
红素这个死女人,如果真是这样,我西蜀王府的小郡主一定要杀了你!敢跟我堂堂星罗郡主争男人,你不想活了吗?
聂小星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一双眼狠狠地盯着红素的身上看。
“哈哈!小星你误会了,刚才红素姑娘是给我端洗脸水来的!”墨少白笑着说道。他真不懂这个小丫头怎么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红素经她这么一问,尴尬得双脸绯红,忙将头撇向一边。
聂小星想想也对,墨大哥再怎么风流,可他还是念念不忘死去的红袖嘛!再说她又不是真红袖,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一想到这心才放下。
“对了小星,你这么急来找我干什么?”他问。
“喔——对了!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天不是在西门楼召开武林争霸会嘛,后来突然冒出个什么姓沈的女人来搅局,现在西门楼是一片混乱,可热闹了!我们快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个姓沈的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秘人沈夫人!”
聂小星边说边拉着他的手,急急忙忙要拖他出去。
“沈夫人?”墨少白与红素二人同声说道。
“对呀,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就看不到热闹了!”她很是急切地叫着,就唯恐自己去晚了赶不上凑热闹了。
他摇头笑笑,又拿她没办法只好随着她去,这丫头怎么还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呀!
残阳如血日光倾斜,烟波浩渺中的西门楼城内彩旗飘飘,顶楼上的战鼓声阵阵,楼内已挤满了蜂拥而至前来看热闹的人们。
楼内各门各派、各堂、各舵,都已雄聚一堂,里面早已是杀斗声一片,外面人潮拥挤都想进去看个分明。
聂小星在前面奋力开道,好不容易才从人墙之中挤出一条血路来。可是前面还是围着不少人,里面的都是些武林人士,自知自己体力不足,只好垫着脚尖跳起身来,想要观看到里面的战况。
墨少白保护着不会武功的红素尾随其后,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突听得打斗之中有人叫道:“西门楼主,今天武林令我是拿定啦!”
西门楼主哈哈大笑,问道:“你凭什么?”
“就凭我沙漠王沈寒烟手中的一条九龙神鞭!”说完只听见一阵鞭声唰唰而过,人群之上长鞭飞舞,中鞭者一致嗷嗷大叫。
“寒烟?!”墨少白大惊,来人竟是沈寒烟?等他推开人山之后,见里面所立之人果然是沙漠王沈寒烟!
她一身素紫色裘衣,白羽衣领,一双鹿皮长靴,长长的乌发如山涧一般披在脑后,脸上依旧一条紫纱裹面。
手中九龙神鞭左击右晃,一时如一条黑色神龙在天空飞舞,一时又如九条飞龙在天盘旋,最后九龙归一,变幻莫测。
昆仑、武当、唐门、嵩山等一群掌门人正围攻着她,然而沈寒烟不避不逃,如天女一般飞越上天。
唰唰几下将手中长鞭如仙女手中的七色彩带一般舞起,如花一般向四周散开,一圈下来已击中四位围攻上来的掌门人,他们咬牙切齿正欲再攻。
一旁坐观的武林令得主西门楼主西门冷也跃身而出,抽出手中长剑一剑击了过去,几剑之下,出、回、击、夺,都精妙无比。
“寒烟小心!”一旁的墨少白不由担心起她脱口叫出。
然而战鼓声隆隆却没多少人听见,唯是一旁在他身边的红素听得真切,不解地看向他,他们是认识的?!
聂小星此时却如脱了缰的野马,东跑西撩地拍手叫好,心中十一万个崇拜眼前这位前来夺令的女大王沈寒烟!
西门冷自幼习剑,三十七年来剑法已是出神入化之境,这几剑一出果然没有落空,一剑穿过便已将沈寒烟裹面的长巾撩起,此剑意不在伤人,无非是想看看这面纱之下的沙漠王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身手如此不凡却不知长相如何?他西门冷一身自是对美人情有独钟,所以凡是女子他都想看个分明,好了了他的好奇之心。
长纱飞舞,如落霞一般缥缈而下,沈寒烟一脸娇容尽露,宛若尘世中的一撇惊鸿而过,让众人惊叹不已,四大掌门人见西门楼主一剑得手,便又突然围攻而上,意要杀她个措手不及。
沈寒烟纵身一跃,宛若浩天而过的一只孤雁,轻盈的飞身纵向西门冷所出的那一剑上,一只脚尖轻轻的点在七尺长剑之上。剑如冰寒,人却如飘花一般袭来,亭亭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