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比武受挫 下山寻酒
安莫东在皇甫冰院子里铩羽而归,来到妹妹安欣的房间,吃了个闭门羹。
安欣不在,安莫东又寻到她房间旁边的院子,安欣在里面练剑。
见到安莫东的狼狈样,安欣问:“有敌人来啦?”
安莫东摇摇头:“是皇甫冰找我练剑。”
“那不是好事么?”安欣说。
“可是我打不过她。”安莫东颓废极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欣问。
“要不妹妹你教我几招南海仙岛的武功吧?”安莫东说,“打不过人家实在太丢脸了。”
“南海仙岛的武功不能外传,你不是不知道。”安欣拒绝,“况且我教你你就能打过她?据我看,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安莫东急了:“那怎么办?我们兄妹就这么窝囊?”
安欣问:“她挖苦你啦?”
“那倒没有。”安莫东回想了一下,“相反她鼓励我。”
“那你沮丧什么?”安欣笑了,“这表示她没有嫌弃你,你只要努力进步,她不会看不起你,并不是一定要打过她。”
安莫东懂了,同时自作主张:“从今天开始,我百折不挠,永不言弃,天天给她陪练,明知是受虐,我也要主动找她切磋,让她看到我的态度和进步!”
安欣给他竖了一只大拇指,请他离开。
安莫东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皇甫冰的院子里,皇甫冰正准备练剑,看到他。
“皇甫冰姑娘早!”安莫东热情地打招呼。
“嗯。”皇甫冰不冷不淡,“你偶然路过?”
安莫东傻笑道:“昨天偶然,今天特意——我天天说偶然皇甫冰姑娘也不会相信啊!”
皇甫冰皱眉:“你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莫东走向前:“昨天承蒙姑娘指点,在下回去后反复沉思招式,略有心得,特意想演练给姑娘看。”
“哦,”皇甫冰信以为真,“那你开始吧。”
安莫东解开弯刀:“我可能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像昨天一样,和皇甫冰姑娘切磋,这样进步得快些!”
“也好!”皇甫冰取出剑,“这次先由你进攻。”
安莫东做了个比武切磋的起手式,运足力气,劈出一道道刀风。
皇甫冰奋力招架,留心观察,十招后,皇甫冰才了解上当了。安莫东还是昨天的那些招式,而且并无丝毫进步。
“这人在吹牛,可笑自己居然信了,浪费时间!”皇甫冰有些恼怒,开始进攻。
安莫东抵挡了几招,节节败退,可是没有投降。
皇甫冰存心给他一点教训了,步步紧逼,雪舞漫天剑法倾泻而下,在安莫东衣服上扎了好几个破洞。
安莫东左支右拙,顾头不顾尾,就是不认输。
皇甫冰释放出一些真气,透过剑体给安莫东造成损伤,安莫东叫苦不迭,已然受创。
“不打了,不打了!”刚好过三十招,安莫东的弯刀把握不住,被击落在地上,他趁机退出战圈。
皇甫冰挽出一朵漂亮剑花收剑入鞘,剑也不练了,走进厨房。
安莫东被晾在雪地里,口中发苦,自怨自艾,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三天,皇甫冰依照惯例清晨在院子里练习“雪舞漫天”剑法。这次整整八十一式使完,安莫东都没有出现。
“看来确实是把他打疼了。”皇甫冰暗自想。
她有点儿后悔,毕竟人家送了她剑穗,又没有得罪她,切磋过招她使出剑气伤人,是她的不对。
“要不给他送点疗伤药去吧。”皇甫冰考虑着。
她将剑收好,走出院门,只见一个身影依靠在院门边一颗大树下,是安莫东。
“你好!”安莫东对她挥手。
皇甫冰走上他面前:“你怎么在这?”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晚了点,过来的时候你正在练剑,没敢打扰你。”安莫东扶着自己的腰说。
皇甫冰看着他的动作,问:“哪儿不舒服了?”
安莫东松开手:“没有,没有。我刚才说错了。”
皇甫冰思量着自己的确下手太重,都让安莫东不能行动自如了,得仔细翻找下有没有好的金疮药,待会给他送去。
想到这皇甫冰便移动步子,安莫东见她走开,拦住她:“你别走啊,我们今天还没打呢!”
皇甫冰哭笑不得:“你莫非找虐?”
安莫东说:“你别看我受了伤,不妨碍的。”
皇甫冰懒得跟他啰嗦,准备随便给他几招应付了事,当然,必要情况不介意再给他添点伤痛。
皇甫冰正要拔剑,岳君早练完过来了:“这么热闹?”
皇甫冰没说话,安莫东也不搭腔。
岳君似笑非笑,说:“刚才见你们好像是要切磋,安大哥,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安莫东感觉自己胃酸都要涌上来了:“不,不是,岳君兄弟隔得远,有可能听错了。”
他经过岳君的院子见过岳君练剑,看得出来岳君武功只在皇甫冰之上,而他怀疑岳君不会对他留手。
我有毛病吗?我跟你动手,那才是真正找虐!
皇甫冰在安莫东走后,不咸不淡地对岳君说道:“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岳君并不觉得自己凶了,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倒是真的。他正准备向皇甫冰解释,一眨眼发现皇甫冰已经离开了。
安莫东今早上没有挨揍,可是碰了一鼻子灰,又挨了岳君言语挤兑,比挨揍更加难受十倍。
平日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世子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安莫东越想越气,进屋躺下,却睡不着,他大声呼唤:“赵护卫!赵护卫!”
赵护卫应声进门。
安莫东鼻子里面都是火:“拿酒来!”
赵护卫面露难色:“启禀世子,酒,没有了。”
安莫东拍着桌子,大发雷霆:“没有酒了?怎么会没有酒!”
赵护卫被吓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回答:“来的路上您要我们轻车快行,把行李都扔了。”
“我叫你们扔酒扔粮食了?”安莫东骄纵惯了,才不怕找不到理由推脱责任,埋怨手下,“就算逃过追杀,没有酒没有粮食,还不是饿死?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蠢的属下!”
赵护卫战战兢兢:“请世子责罚!”
“责罚是肯定要责罚的,不过先放一边,回去再说。”安莫东倒没有完全糊涂,问:“行李——酒扔哪了?”
赵护卫想了想:“应该是和黎护卫分开前的那片小树林中。”
安莫东眼睛里冒出光:“那不远,你快去寻来!”
“这……”赵护卫支支吾吾,“郡主和雪山派的人都吩咐过,千万不可擅自走出雪山之巅。没有雪山派天然屏障和护教阵法的保护,敌人很容易发现踪迹,属下……”
安莫东不等他说完,大声呵斥:“你怕死?”
赵护卫吓得跪下:“属下不敢!”
安莫东莫测高深地盯着他:“你可知道,行李是你丢的?你还知道,我说过这段时间不准叫我世子的?”
赵护卫趴下瑟瑟发抖:“属下罪该万死,公子恕罪!属下马上下山为公子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