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辰八字,而是刘某人死亡的时间。夏鸣峰之前已经推断过,这人偶埋在土里至少有七天了,而刘某死亡时间却是四天前,这只能说明,刘某死亡是被算计好的。
老斑鸠见两人反应不对,连忙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另一个日期的真正含义。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事怕是另有隐情,没你们想得这么简单。”
“怎么说?”两人异口同声地问,老斑鸠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让两人将这人偶留下,他要仔细研究。夏鸣锋眼珠一转,顿时有了想法:“你个老斑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说?”
“不可以对老先生无礼!”李芸马上劝阻。
老斑鸠眼见夏鸣锋不好糊弄,只好如实相告:“这东西不简单,你看它身上的纹路,这叫花文……”他话未说完便被夏鸣锋打断:“废话!这当然是花纹!”
“此花文非彼花纹!”
见两人迷惑不解,老斑鸠开始细细道来。原来这花文是一种传说中的文字,存在于上古时期,其源头距今至少八千年以上,甚至更久远。
夏鸣锋闻言哈哈大笑:“哈哈!老斑鸠,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别以为我书读得少就想骗我,人类最早的文明最多不过六千年历史,八千年是什么鬼?”
老斑鸠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呵呵,这史前文明的存在目前在考古界还是一个争论,只因我们手上关于它的线索太少。这花文很可能与我们大夏的文字起源有关联,甚至说不定是我们大夏文的祖宗。”
李芸点了三份外卖,让夏鸣锋去门外取,并不让外卖员进来。老斑鸠心系研究,随意吃了点东西就要开始研究。夏鸣锋见状就搬来一张椅子斜卧着,椅子的四个脚顶住门。如此一来,就算门外的人有钥匙,一时半会也无法入内。
老斑鸠用拓片将人偶身上的花文拓印下来,然后又取来一个水晶球。这不免让夏鸣锋取笑一番:“哎呦,我们的老斑鸠居然也玩占星术?”
老斑鸠不理他,只是自己忙自己的,李芸想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老斑鸠弄了好一阵子,先将水晶球用支架支起来,才将拓片全部贴到水晶球上。然后他让夏鸣锋拉下墙上的投影幕布,然后关了灯。这时屋内很黑了,老斑鸠手持一只手电筒,并吩咐李芸帮他拍摄,还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李芸自是无不应允。
手电筒的光照在贴满拓片的水晶球上,再折射到幕布,形成一幅奇怪的图画,有点像过年贴的窗花。老斑鸠不断调整手电射入的角度,同时稍微调整了下水晶球的朝向;幕布上的图案随着他的调整而不断变化。
“好了,就是这个,拍下来。”
李芸连忙用手机拍下。之后,老斑鸠又上下左右不停转动水晶球,为此还调整了一番支架。李芸一连拍摄了数百幅图案,直到傍晚才完成工作。虽然这时应该到了晚饭时间,但是三人谁也没有心思放在吃饭上。老斑鸠打开电脑,让李芸将数据导到电脑里,然后点开一个软件。这时,电脑开始疯狂运转起来,CPU与显卡风扇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大到让人觉得这老掉牙的台式电脑会随时爆炸开来。
终于,风扇声渐渐小了下来,屏幕上,这些图片首尾相接,形成一朵花一般的图案。
“真漂亮!”李芸忍不住赞叹道。然而,这工作还未结束,老斑鸠两手手指在触感油腻的键盘上快速跳动着,“噼啪”声不绝,他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命令,然后按下“执行”按钮。软件开始执行批处理命令来,风扇声不免又大了起来。
当风扇声再次变小的时候,电脑屏幕上多了好几行字,这些字断断续续的,让人看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第一句例外:命数天注定
老斑鸠盯着屏幕良久,长叹一声:“唉,我手上的资料还是太少,无法完全破译上面的文字。”
然而,当李芸看到翻译出来的第一句话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呆立当场。她呢喃着:“怪不得,怪不得。”
夏鸣锋好奇地转过头面向她:“怪不得什么?”
李芸流下了几滴泪水:“怪不得他时常说:时间不多了!”
夏鸣锋闻言大惊,差点想要骂出声来:“你怎么不早说?”,但他看到李芸难过的样子却又骂不出口,话到嘴边反倒成了:“节哀!逝者已矣!”说着他还握住李芸的双手想好好劝慰一番,然而入手温润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李芸看了他一眼,连忙把手抽出来。
“咳咳,打搅二位的雅兴了!”老斑鸠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想说的是,我们目前似乎有更要紧的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