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的很厉害,他感到很害怕,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林鸢……
林睿惊慌的跳入水中,捞起了林鸢,她的呼吸很微弱,眼睛微微睁开又闭上了。
“林鸢,林鸢,你醒醒!”林睿不停的叫着,胡乱的做着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急救。
终于,林鸢睁开了眼睛,却也推开了林睿,她的声音很冷,她的眼睛是紫色的,她说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林睿忘记了说话,只是看着林鸢紫色的眼睛,忽然林鸢又闭眼倒下了,林睿扶住了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林鸢落水的事,他们担心的,是于清,因为于清失踪了。
那天晚上,于清一直没有回来,妈妈曾猜测是不是林鸢做了什么,还好他们并不知道,林鸢有和于清出去过,林睿自然是不会说的。
第二天,林鸢一直没有起床,她发烧了,很严重的高烧。
爸爸妈妈还在担心着于清,并没有顾及到林鸢,等林睿费劲的找来医生的时候,林鸢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当她高烧退去,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于清或者说是林雪的存在,她只是变得非常的冷漠了,无论是对爸爸妈妈还是哥哥林睿。
她不知道的是,林睿和爸爸妈妈又大吵了一次。
妈妈始终认为于清的失踪,又是林鸢在作怪,而林睿,仍旧和小时候一样,那么的坚持,一定要护着林鸢。
爸爸妈妈妥协了,林睿也遵照最初的约定和林鸢保持距离,于清就和林雪一样,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在于思出生的时候,她的命运就被注定了,她是樾西族族长的女儿,必将成为巫女的继承人。
但反叛的于思,并不稀罕这个身份,她渴望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
可是,多次的逃离,都失败了,于思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人帮助,她是逃不了的。
后来妹妹出生了,于思才迎来了希望,她以为,只要妹妹做了巫女继承人,族人就可以放她离开了。
但她错了,残酷的族规规定,于思和妹妹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存活,并且是以巫女继承人的身份。
绝望,当于思偷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有满心的绝望,要么死,要么做巫女,这是她和妹妹的宿命,她要顺天应命,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反叛如于思,她岂能将命运交予愚昧的族人,她一定要想方设法,逃出生天。
十四岁,是起点还是终点?当选巫女继承人,即将开启漫长的巫女生涯,若落选,则是走到生命的尽头。
于思和妹妹于清走在小河边,五月五日,于清满十四岁,那一天,将会定下她俩谁生谁死。
“小清,你是怎么想的?”于思问道。
“还能怎么想呢?”于清无奈的说道,“只能看天意了。”
“那你想做巫女吗?”
“做巫女总好过被处死吧,只是,”于清红着眼眶说道,“如果我没有出生,姐姐你就不会有被处死的可能了。”
于思摇头,说道:“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巫女,我只想离开。”
“可是选不上的话,就是死啊,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的。”
于思沉默了一下,她看着于清说道:“小清,你我是亲姐妹,我只问你,如果不做巫女也有可能活着,但却凶险万分,你是想做巫女呢,还是想要离开?”
于清说道:“我知道姐姐想离开,所以我选择留下来。”
于思忍不住抱着于清的脑袋,她激动的说道:“小清,谢谢你。”
族长的房间里,于思跪在地上,她恳求道:“父亲,请您成全我。”
族长的脸上有着愠怒,他说道:“你要我为了你违反族规?”
“可我和小清都是您的女儿,您忍心看着我们其中的一个殒命吗?”
“不可能的,”族长摇头说道,“我是不可能违反族规的,你出去吧!”
“我是你的女儿!”
于思气愤的大吼了一声,跑了出来,她要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深夜,月光淡淡的,于思悄然走在林间,穿过这片树林,就是祭祀的场所。
母亲偷偷告诉她,巫女继承人,表面上是由天神选定的,但其实,真正具有决定权的,是樾西族的大护法,而她似乎只在祭台出现过。
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于思只能来祭台这里,看看能不能见到大护法。
微风吹过,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于思驻足,她看见,在祭祀的高台上,站立着一个白衣的男子。
月光下,他的身影像白云一般缥缈,于思怔怔的仰望着他,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叶真,好久不见。”白衣男子开口说道,语气淡淡的。
高台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红衣的女子,她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死心。”
“不问出个究竟,我还会再来烦你的。”
叶真说道:“我又不是她,怎么能给到你答案。”
“但你肯定知道,如何开启那个道门,”白衣男子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告诉我!”
“呵,”红衣女子忽然笑了,她说道,“你变了。”
“变的是人,不变的是心,”白衣男子缓缓说道,“你也还是那个贪婪的叶真吧,你想要什么?”
叶真耸耸肩,说道:“事实上,心确实是会变的,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白衣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叶真笑了,她说道:“首先,我不想听到你的名字。”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好,以后我叫元天。”
“嗯,”叶真点头,说道,“不错,挺好听的名字。”
“还有什么?”元天问道。
叶真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曾守护的叶家,若有人发生了危难,而你刚好碰到了,希望你能救他一次。”
“没问题,”元天答应了,接着,他问道,“开门的方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叶真调皮一笑,在元天要发怒之前,才又说道,“你伤过的那个女孩,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不可能,”元天断然说道,“她打不开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