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紧抱着莫干德的双腿，紧咬着他的腿部肌肉，坚决不放松，冲进房间的保镖们看不见。
大家看到的是，莫干德抬起头，铁青着脸，露出想要杀人的眼神，令人心神一凛，于是大家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放开我！”莫干德沉声道。
他话音刚落，腿部一阵抽搐，竟然被咬得更紧了。
莫干德的文风一贯以来大义凛然，但他个人从不以正人君子自居。
你咬我，我忍。
你再咬我，我必以牙还牙，加倍残忍。
两人就这样互相紧咬，就算大腿疼痛到抽搐不已，也不住嘴，不喊疼。
凉爽的空调房中，汗水很快湿透他们的衣背。
夏洛特竟然上瘾了似的，她开始加把劲，并且左右磨牙咀嚼。
莫干德也使出吃奶的力气，用了十成功力，几乎要把夏洛特腿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啊……”夏洛特顿时泪崩，她终于张开嘴，发自肺腑地、发自灵魂地、长吁短叹地叫唤不已。
“放开我！”莫干德也停了嘴，再次要求道。
“呜呜……不放！”夏洛特突然更用劲箍紧了他的双腿，并且再次咬住了他的肌肉。
莫干德当然也可以再次反咬一口，但是当他看见那块可怕得几乎要脱落的肌肉，看见粉嫩的美腿的深深的牙印中涌出的深红血水时，他下不去嘴了。
他当然也可以掰断对方的腿脚，甚至腰肢。
他决定这么做。
他一只手使劲掰拗夏洛特的脚踝，一只手用力往外扭转夏洛特的小腿，使得对方的双腿不住地颤动。
这是一种奇怪的景象。
空气中突然弥漫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莫干德身体某处的小帐篷，不争气地支了起来。
“畜生！”夏洛特喘着大气骂了一句，抱紧继续咬。
听到她的咒骂，莫干德突然一阵悲从中来，放弃了抵抗，一动不动，任由她咬着。
莫干德的原始冲动渐渐平复，夏洛特也停止了撕咬，只是继续紧抱着他的双腿。
“莫干德，我真的认真读过你的所有著作……”夏洛特絮絮叨叨地背诵了大半个小时莫干德的语录，尔后叹道，“我对你的了解，比之那个阿朵，你认为如何？”
莫干德突然对夏洛特有些感激。
能死记硬背背诵莫干德语录的真主大地党徒并不少，但莫干德的各种语录，是有逻辑关系的，能理解其中的逻辑关系串联起来侃侃而谈的人，却并不多。
没想到，波西维亚的多特王朝的公主，竟然是一个真正懂得莫干德的人。
“谢谢你，我们起来聊吧。”莫干德柔声说。
“我想成为莫干德的徒弟，你能答应我吗？”夏洛特说。
“我不会帮助你复仇或复国，真主大地党不掺和域外国家的事务。”莫干德重申。
“那就是答应了。”夏洛特说，“多特王朝已成为历史，真主大地党的思想，也许能指引波西维亚人们前进。”
莫干德叹了一口气。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是莫干德本人吗？”夏洛特突然问道。
莫干德又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是梁锋，是迈克尔.史密斯。
莫干德本人早已遇害，他的尸骸掩埋在黄土中，只怕早已被微生物噬食得一干二净。
他要代替莫干德好好活下去，要为了莫干德受苦受难的族人好好活着，为了莫干德曾经生存生活过的真主大地的繁荣富强好好活着，他要缔造和看到一个人与人之间永远不会像狗咬狗那样的世界。
“我是。”他说。
“那就好。”夏洛特说着放松了双臂，挣脱莫干德的怀抱，滚到向隅一角，蜷缩着身子，一手轻抚着腿上的伤口，一手轻揉着掰弯的脚踝，默默流下了冷汗和热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