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终归是都要醒的。
当老先生的戒尺打在苏月的脑袋上时,苏月的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看见苏月睡觉,老先生实在是忍不住就打了苏月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啊”,苏月好像搞不清状况,更是引的室内众人哄堂大笑。
看着苏月,老先生倒也没有过多的呵责,毕竟苏月还是太小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嗜睡倒也能理解,老先生只是敲了敲苏月的小脑袋瓜,提醒苏月好好听讲,不可睡觉。
老先生看着室内的大笑孩童,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们中有大一点的孩子,也有小一点的,作为你们的启蒙先生,我觉得知识不是最重要的,你们要懂得六个字,这六个字作为先生我告诫汝等顽童,尔等要作为课业一生去完成,这六字就是孝、友、睦、姻、任、恤。”记住这六个字,时刻为善,才能让所有人都信任你,追随你,如此,人生才能圆满,行走人生才能无逆境。就拿刚才来说,那个小娃娃上课睡觉,是错的。我批评他,是我作为先生的职责,而你们却哄堂大笑,却没有人去提醒他,作为同窗、朋友、你们这样对嘛?”
“先生,苏月是个傻子,整天就知道发呆和睡觉”,教室内有人起哄。
苏月刚从梦境中回过神来,到现在也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自己睡觉,被先生敲打,一群小屁孩起哄罢了。
老先生没有理会起哄的孩子,直勾勾的看着苏月,他发现苏月一直在看盯着自己。
“他们说你是傻子,你告诉先生你为什么整天发呆和睡觉”,老先生发问。
“我阿娘不让我和傻子玩,阿娘的话不会错的,阿哥也说我不是傻子,我要是傻子,他们嫌我给他们丢人”,苏月嘿嘿一笑答道。
“他们说你是傻子,你应该怎么办那”,老先生紧接着问道。
苏月看着老先生嘿嘿直笑,没有回答。
“先生你看,他是不是个傻子,跟傻子一样傻笑”,教室内起哄的大有人在。
先生看苏月一直傻笑也不回话,便知道了他的答案,莫名其妙的对苏月说了句,适可而止,毕竟都是孩子。
苏月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老先生的话。看着老先生一直傻笑,引得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一堂课就这样在众人哄笑中结束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苏月的傻子之名就传遍了整个学前堂,苏文和苏武大囧,看着苏月对自己哥俩傻笑,苏文对苏武说:“我们哥俩又该挨打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苏月一如既往的傻,老先生也没有找苏月的麻烦,倒是那两个嘲笑苏月的小孩子被人揍了一顿。
启蒙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毕竟只是所谓的皇家恩典。苏月也一如既往在家数蚂蚁。苏文和苏武在回到家的时候就被阿娘暴打了一顿,毕竟纸包不住火,苏文和苏武打架的时候被别人吿到家里了。
“我说老三,为了你,我可是和老二被阿娘打了一顿,你说怎么谢我们”,苏文嘟囔道。
“又不是我让你们打架,是你们觉得丢人,跟我什么关系,再说了,鸡汤也没见你们少喝”
“我说你又不傻,你干嘛一直装傻啊?阿娘为了你,整天愁死了。”
“阿娘知道我不傻,她只是不说而已,免得她想打你们的时候找不到借口。阿娘觉得你们太傻,所以要多揍揍你们,好让你们长点心眼,你们一直被阿娘抓住把柄,不揍你们揍谁?”
“怪不得阿娘让我少和你们玩,怕你们蠢病传染给我。”
苏文和苏武顿时大怒,你小子敢骂我们,不揍死你不解气。
“看,你们揍我,回去阿娘揍你们,结果我们三个都挨揍,还说你们不是傻子”,哥俩揍的苏月一顿鬼哭狼嚎,结果就是夜晚苏家一晚上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自从从学堂回来后,苏月说什么都不愿意和阿娘住在一起了,就这还被阿娘一顿猛夸,说自己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苏月知道,自己不愿意和阿娘住在一起,是因为那个梦是真的,自己转生之前去过那个地方,只不过发生了意外,最后还是阿黄梦中传法,自己才知道那个地方。苏月每天晚上都感觉到身体的躁动,苏月曾偷偷的试过,和梦中一模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月也长成了半大小子,根据惯例,苏月是要出去闯荡一番的。
苏月在一个早晨离开了苏家庄,他一直往西走,一直往西,这样慢慢的走了将近两天,终于碰见了一个名叫百船村子,苏月想进村讨碗水喝,就进去村庄了。
苏月发现村中其实很破旧,并没有多少户人家,敲开其中一家大门。
苏月道:“大娘,我是从东边而来,路过此地,想讨碗水。”
大娘道:“少年郎,你怎么不躲起来啊,你不知道最近仙门要招收学徒了吗?”“仙门招收学徒不好吗,干嘛要藏起来啊?苏月不解道。
老大娘说着话,就让苏月进了屋,看苏月风尘仆仆,应该是没出来过,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和混乱。
我们这个村子叫百船村,以前我们村子人多的时候有将近百条船,人丁兴旺,只是最近些年头,我们村子的男子常常被仙门招收学徒,刚开始大家以为能够进入仙门,是个天大的好事,只是后来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却从来没见过人回来过。
后来我们打听到所谓学徒,不是让我们去学东西,而是让我们的年轻人去干苦力,还打仗,你说我们老百姓能掺和仙人们的事吗,那不是送死吗?你看看我们村子还有年轻人吗?
村里现在就只有一个乞丐是年轻人,跟你年龄大小差不多,就是从西边逃过来的,整个人都傻了。
“我看这鬼世道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村子就没人了,喝了这碗水,你赶紧走吧”,老大娘一个人自顾自的说到,也不管苏月听没有听。
苏月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清楚,只得安慰到:“早晚会好起来的,打仗不可能一直打。”
说话间,大门外传来一阵瓦罐破碎的声音,苏月朝外望去,看到了一个少年,老大娘发了一声叹息,好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自言自语到,也是一个苦命人,说的好像就是屋外那个打碎瓦罐的少年。
苏月跟着老大娘,一步一步的走向少年,老大娘给了少年一块饼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饼子,少年急忙夺过饼子,大口吃着,好像很久没有吃过饭似的,想来应该是很久没有吃饱饭了,老大娘摇了摇头便回了屋,只留下苏月一个人仔细打量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