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养这三日内,侍女梅儿告诉我:林星父亲林侍郎押着他来过门负荆请罪,林星吵着要来看我。我当即一口回绝了,因为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林思楠,林思楠是林星同父同母的姐姐,我有一种厌恶感对这个名字,不想让她进来看我。梅儿有些惊奇我与林思楠曾经是最好的姐妹,我没办法言明我的所感。最终林星没进屋只是托侍女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送给了我,那个盒子极为漂亮,我有些动心。可当我打开吓了一跳里面是一只死耗子,我吓坏了忙让侍女拿出去处理掉。
我不知道林星为何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成见,他虽心智不全却也能分清欢喜与否,做下此等事料那绝对不是单纯的恶作剧,如果知道过去的事我或许会想起来。
梅儿在一旁安抚我的情绪,我问起她林星为何对我如此有成见。梅儿说我幼时与林星关系也颇为亲密,两家人便帮我们订了亲事,自从林星出事后就成这样了,经常变着法欺负我。林侍郎夫妇为免误我终生欲退婚,但关老爷关夫人注重守诺执意不肯。人一诺可值千金。
修养三日后,我的精神气见好,关夫人要带我去寺庙里向佛祖还原,并且约了林夫人。
林星见我一脸怨意,张口便是“坏女人,我不想看到你”
林夫人斥责了林星一番,林星才不再言。他那张衰像我也无心看别过头去,林夫人拉起我的手“琴儿,现在可还好,都怪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我和你林伯伯已经教训过他了,你莫再怪他”
我点点头,林夫人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林夫人夸赞了我一番“还是我们琴儿识大体”,眉眼弯弯。我不置可否
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在街道缓缓走过,我撩开窗帘看向外面,客人与小贩讨价还价,还有吆喝的,一个出尘男子骑马而过,我的头痛了痛,林星跑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探出头去兴奋得喊着“表哥,表哥,我是星儿”
那出尘男子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马车也停了下来,男子走了过来“星儿,你这是”男子行了一礼“北襄拜见姑姑”
“表哥,星儿要陪这坏女人去寺庙,疼疼,娘你轻点”林夫人一手揪住林星的耳朵,林星呲牙咧嘴。他很重我一点也推不开他,还好林夫人把他拉开了,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头发后看向那名叫北襄的男子,我们是否之前认识呢,为何有一种心被刺痛的感觉。他看向我愣了几秒不知看出什么“关小姐好”
“一程,近日巡视京城辛苦了”
“姑姑,不苦,职责所在,乐意之至,北襄还有公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望着他的背影莫名空旷,林星一把把帘子拉下遮住了外面的光,“不许看,那是我表哥,你不许偷看他”他鼓起脸颊气呼呼地好似我多看一眼会抢走他的表哥,然而我不会如此。
我举起帕子遮盖住双眼,眼角转瞬落下一滴泪,帕子擦过泪了无痕迹。
林夫人抬起手作势要打林星“给我安生些,下次娘再也不带你出门了”又歉意看向我“不好意思,琴儿”
林星总算安生下来,不再闹腾
我摇摇头“不怪他”不再多言,一片空旷感包括着我,愈发沉重,那些难以言明的丢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路途渺渺,几经波折,道路崎岖,钟声幽荡入林,九九八十一阶台阶直通入了半山腰,也未见佛门一面,这大抵心诚才可求得佛祖庇护。有客一步一叩首为求得子女安康。过了一个时辰方见庙门,门上刻有“不二”二字,想必还有“法门”二字,果不起来入了第二道门便见了这二字。
进完香后,关夫人与林夫人一同去找主持解惑,留我与林星及下人待在院中,我看向院中那棵菩提,听经过沙弥讲这树已存活了百年,我抚摸着这棵树去感知它的生命力,或许可静听一段百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