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天震惊喜地发现出了千机鬼门阵后,眼见一壮汉在不断抽打一头猛虎,吓了一跳,正要活动手脚时发现浑身无力,像是中了什么毒,所幸唤水怡与刀宗也都和自己在一起。他正不明白所以时,刀宗向他点了点头,只听旁边“喤当”一声,一道铁门打开,里面跑出一只大猩猩,接着出来两人,胡天震大喜:“华兄,步兄!”二人听到呼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下,又无力地低下头去,原来他们是被另外两只大猩猩支着出来的,看样子身上也中了毒。那大猩猩居然很熟练地将二人结结实实地绑在柱子上。须臾,铁门又开,拖出了二人:许平忠,许平义。又过了一会拖出一人,胡天震料定是楚云中,但却不是。见那被拖之人年纪尚轻,一脸机敏。也同他们一般疲惫无力。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人?莫不是这打虎大汉将我们从阵中拖出的?
他们等了很久都没见拖出楚云中来,华纵急问那人:“阁下,请问还有一人呢?怎么不见?”
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啪”一身抽在华纵身上,华纵疼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但每骂一句便被抽一下,华纵只得恶狠狠地瞪着那人,那人见他不再说话后嘲讽道:“这样就对了,要懂得听话。”
步笑冲大吼一声:“怪物,老子可不怕你,我们还有一人在哪?”
“啪”一下长鞭抽在了步笑冲脸上,一道血红的伤痕出现在他脸上,步笑冲哈哈一笑:“老子问你,我们还有一人在哪?”
那人啪啪啪连续抽了几鞭,步笑冲依然没有服软,一直问。突然,只见那人双手抱头,沉默半天,尔后痛苦地喘息着:“你给我闭嘴,我平生最恨不听话的!你们的死活我才不关心。”随后大喝一声,一鞭抽在虎身上,那虎一下暴怒起来,吼声震天,猛地朝那人扑去,拉得固定铁链的柱子一歪,使得与那人的距离变得近了,呼的一爪抓在那人腿上,顿时血花四溅,那人吃疼,忙跳出虎的攻击范围,他又恨恨地朝那虎抽去,老虎几个虎纵,一下一下地将柱子拉倒下来,震得遍地灰飞,那人眼看不妙,从来没遇到这么大力顽固的,他一下闪到虎旁,“嚓嚓”刺了老虎两刀,老虎哀嚎一声,“嘣!”一声脆响,粗大的铁链瞬时断裂,打得四周乱响。眼看这虎凶恶,那人更凶恶,闪上前去又“嚓”的一刀刺在虎身上,那虎一个转身尾巴鞭在那人左手臂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老虎一个箭步跃出两丈之外,撞翻一些石桌一溜烟的跑不见了。那人疼得哇哇大叫,暴怒异常,手一招一指,几个大猩猩呼噜呼噜地朝老虎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人疯狂地冲进一个石屋内,只听一声声惨叫,像是各种野兽,有狼有豹有猴……
之后,那人满身血淋淋地走了出来,手中高高提着一狼头,狼血哗哗哗流下,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狼血,一脸的亢奋,好像那受伤的身体丝毫没有感觉一样的,活像地狱中爬出来的鬼。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疯子!
那人口里喃喃地念道:“叫你们不听话,叫你们不听话……”说着说着来到了步笑冲面前,满口鲜血一脸狞笑地看着步笑冲,步笑冲仰起头直视那人眼睛,丝毫没有胆怯,反而透着一股怜悯的表情。那人看着看着,呼吸逐渐加急,最后他抓狂地一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被步笑冲所感,最后被绑出来的那人鼓足勇气道:“司兽鬼!还不赶快放了我,我们门主已下了杀令,如你再杀我门人,他将不再顾及同宗之谊,定要将你处死!”
那被叫做“司兽鬼”的人缓缓转过身去,乱发下的眼睛直盯着那人看,那人晃头晃脑的不敢直视,理直气壮的气势瞬间崩塌,变得胆怯起来。
司兽鬼冷冷地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最恨不听话的!”接着又道:“我今天偏就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天工子老儿,你们——”
“天工子?”刀宗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他道。
“——你们门中所有失踪的人都是我杀的,谁叫他们不听话!我誓要将天下所有野兽驯服!包括人!”司兽鬼不顾刀宗说道。
刀宗转向那年轻人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说你们门主是天工子?是真是假?”说罢,万般期盼地望着那人。
那人奇怪道:“是啊!您老认识我们门主?”
刀宗一改平静的状态急不可耐地再问:“你们可是天工门?”
那人道:“是啊!”
只见刀宗突然眼中泪水直流,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欣喜万分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徐弟!哈哈哈!”
那天工门人见这老头因听到自己门主而高兴得流泪,他突然有种自豪感,再细看这人时,花白头发,面容慈祥,气度不凡。便高兴地猜测道:“莫非,老前辈是——刀宗?”
刀宗一听,是天工子不错了!忙点头道:“正是!”
那人大笑道:“哈哈,我门主经常在念叨您,没想到您却在这儿,真是老天开眼啊!”
刀宗又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道:“前辈客气,小的名唤白花郎。”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忘了自己是司兽鬼的绑客。
那司兽鬼何时受过这等忽视,又暴怒起来:“啊!当我不存在吗?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杀了你们,你们所有的人!”说罢手指了一圈,疯狂地大笑起来。
这司兽鬼脾气暴躁,又反复无常,白花郎见状又害怕起来。
司兽鬼说道:“我司兽鬼司兽无数,今天偏遇到个呆虎,叫你众人看见,要传出去我名声全无,所以,留不得你等性命。”说罢,提着正在滴血的刀朝白花郎走来。
华纵暗骂:“什么‘司兽鬼’听都未听过,你还哪来的名声,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他被司兽鬼抽了几鞭后苦于被铁链锁住,不敢明骂,只敢暗讽。
那白花郎吓得嘚嘚乱跳,口中苦苦哀求,步笑冲大骂一声:“你个小儿,死就死,你却向他哀求,呸!”说罢向他喷了一口唾沫。
司兽鬼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那目光很奇怪,说道:“我最恨不听话的,但你有点特别,我当对你刮目相看。”
“呸!老子历来这样,何需你刮目相看,快说!我们的人呢?”
“对!我们的人呢?”华纵附和道。
司兽鬼前一刻还暴怒不已,这时又像是很平静,叹息道:“你们那人走入了禁区,我进不了那里。”
“啊!”“什么禁区?”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还有他进不了的地方?
这时许平忠许平义才刚刚清醒过来,一看这势头,许平忠轱辘轱辘地转着头大骂道:“是哪个小畜生把你爷爷绑了,还不快放了你爷爷!”
司兽鬼又暴怒起来,叫你瘦猴乱骂,扬手就朝他脑袋一鞭,许平忠的头轱辘一转,脑袋硬是让过了,那长鞭抽在后面柱子上,打出了一个凹痕。许平忠骂骂咧咧的但又怕再被抽,嘿嘿
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绑得好绑得好,您忙,啊!”
司兽鬼嗤笑一声不再理他,又要动手去杀白花郎,正当刀要刺入时,耳边响起一个风声,“当”一下手上的刀爆出火花,刀被打落在地,司兽鬼将要捡起时又听耳边风声响起,他急忙翻身让开,一枚雪花饰片插入他手刚撤出的地上,他喝道一声:“谁?”
唤水怡一甩头,又有两枚饰片飞出,直奔司兽鬼而去,司兽鬼慌慌忙忙地险险躲开。
刀宗暗暗运行真气,突然,“嘎吱嘎吱”作响,接着“蹦”“哗啦啦”几声,那铁链硬生生被刀宗挣断,司兽鬼大惊失色,像看个怪物一样看了刀宗一眼,舍下所有人一跳,从一侧遁入树林中去了。
刀宗解开所有人,突然前面树上蹦去三五个大猩猩,一个个高大雄壮,捶胸大吼。众人不想去招惹它们便从另一边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