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重生,谁受得了?也就是我了。
校长和那些变态的科学家,居然能造出这么个变态的玩意儿,真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我给他们点赞!牛逼!
“哎!你醒了!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一个很好听的声音,由远而近。
“这是什么地方啊!啊!难不成我已经死了,下了黄泉路?不对呀,不是说黄泉路上阴森恐怖的么,怎么如今的黄泉路上还有美女相伴呢?”我茫然的看着她。
姑娘双十年华,身着古代朴素式样的白衣白裙。她头梳双鬓,刘海儿自然的飘逸在一对圆圆的大眼睛上。一副红扑扑的鹅蛋脸,嘴角微露一抹调皮的笑意专注着我。以我的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她虽然不算顶美,但在那时侯却已是沉鱼落雁的美女了。
姑娘显然很喜欢人家赞美她,眨眨眼睛咯咯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就是病糊涂啦!这里是酆都城,龙门左阴司下刘判官府邸,我便是刘判官的女儿,叫小婕。公子,你练功走了火,幸亏我与阿爹进绝望谷采药,才发现你躺在山间小溪里不省人事,于是便救了你回来。可是你这昏迷也真是厉害,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啦。”
丰都旧名酆都(以后都为酆都),古为“巴子别都”,东汉和帝永元二年置县,距现代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了,位于重庆市下游长江北岸。后因某些神话传说,好好的一个风景名胜就被人云亦云的传为酆都鬼城。
我连忙道:“哦!原来是如此!感谢姑娘救命,你们的大恩我记下了。”
“哈!又来这一套。上回我阿姐也救了一位公子,你猜结果怎么样?什么大恩大德日后报答?那就是他把我姐欺负之后跑了,害得阿姐一辈子都没脸见人,不得不出家为尼。你也得了吧,我们并不指望你感恩图报。”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你没脸见人的,我这就走。”急得我翻身起床。
姑娘红着小脸,要待数落我几句,见我这一动身就疼痛得冷汗直流,连忙按住我,“活该!谁叫你这么贫嘴,知道报应的厉害了吧!”
我忍住疼痛,苦笑道:“这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来……”小婕突然在我肩膀上狠狠的扭了一下。“哎哟!你的手好重啊!快要了我的命。”
小婕气鼓鼓道:“看你还贫嘴不?”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我揉着肩膀,知道那里一定被她扭出青疙瘩了,翻身过去不与她面对面,免得大家都尴尬。
“喂?你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小婕打我一记,“干吗嘛?男子汉大丈夫的,居然那么小气,真是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干吗一人在山里修炼功夫?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就算要我……要……我……”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天真的姑娘嘴硬心软,其实心中早就喜欢我了。可是,我这个家伙,一不英俊二不潇洒,异客他乡,又没权势,他究竟喜欢我什么呢?我暗笑,有心试她一试,看看这位既豪爽又害羞的姑娘怎么措辞表达爱意。连忙翻身回来,为难她道:“要……怎么样?”
“哎呀!你坏死啦!”小婕脸上绯红,却是笑意不断,既害羞又理直气壮,“就算要我做你的妻子,也得让人家知道你的来历啊。”
我有些疼痛难忍,低声断续道:“……告诉你,我……在下,来……自二十一世纪,四川安岳人,家族吕姓……在下吕……先生,号一剑。”
小婕惊讶的睁大眼睛道:“二十一世纪?什么叫做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离酆都远不远?”
我考虑一会,说道:“也许……很远吧!”
“也许……很远?”听我这么敷衍的答复,小婕可不高兴了,“到底是多远?”
我为难的解释道:“大概比十万八千里还远,反正是远的不能再远了。”
“那么,你来这里找什么人呢?”小婕道:“我听你在糊涂的时候老叫什么林思英、李勋寰,他们是你什么人?是亲戚?还是朋友?”
我道:“你是在查户口么?”
姑娘瞪着清澈的眼眸,好奇的问:“什么是户口?”
你是古人,原来不懂得这个,哎!怎么说呢?
“老爷回来了。”外面的丫鬟们连忙招呼。
相貌如关羽般俊美,身材如张飞般魁伟,举止如刘备般和蔼的老人,由院门进来,道:“你们小姐呢?在哪里疯玩?”
一个姿色不错的丫鬟弓身道:“小姐在侍侯客人呢。”
老人不悦道:“你们为何不去侍侯?”
丫鬟道:“小姐嫌奴婢手脚笨拙,不要奴婢侍侯客人。”
“哦!知道了。”老爷心下暗喜,女儿终于找到了她心仪的人了,“你们下去忙别的吧!”
丫鬟道:“是。奴婢告退。”
“爹爹回来了。总算有人知道户口是什么了。”小婕连忙出门迎接。
判官大人进得女儿的闺房,满脸慈祥的询问女儿,“那年轻人醒了吗?”
“醒是醒啦,脑袋却糊涂了,自称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四川安岳人,姓吕,老是闹嚷着要去找寻什么李勋寰、林思英——爹爹,李勋寰与林思英是什么人呀?二十一世纪在什么地方?离我们到底有多远?还有,户口是什么东西?”小婕一脸迷茫神色,噼噼啪啪连珠炮似的询问她老爹,想立即把心里的闷葫芦打破了才好。
“漫着、漫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心急,漫漫的一件件说清楚。”这刘大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儿这个急性子,但是,女儿一说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根本连二十一世纪这个词听都没听说,莫名其妙。倒是户口能够理解——和生死簿差不多,就是官府管辖地方百姓的户籍。也认识李勋寰与林思英一干侠士。难道?难道是他们的亲戚弟子!”
判官大人来到我的身边,我不好意思再懒在被窝里,要待起床见礼,却给他大手按住了,“年轻人,不要妄动,你伤未愈,这些俗礼就免了。”
我道:“有劳大人费心,小子感激不尽。”
判官大人道:“从今而后,咱们便是一家人,这些就不必挂怀。”
小婕在一边偷着乐,只是脸蛋红彤彤的,显然是害羞到了极点。
我干咳嗽一声,要待分辨,小婕好似知道我要说什么,也咳嗽一声,抢着道:“公子,你要找李勋寰,我爹是阴司判官,掌握天下人生死名册,还不赶快问他?”
“来日方长,也不急一时。”判官大人别有深意道。从怀抱里掏出一些东西来,“这些个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乾坤百宝袋和手枪么?怎在他的手里?
低头看看时光隧道探索器,见好端端的戴在手腕,便松了一口气。但是仔细一看上面显示的万年历,不由悲愤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我上气不接下气,东倒西歪,捶胸顿足。
这是怎么了?吕先生。
要说好笑,世间再没有比这个故事更好笑的了。各位可知道那万年历显示的是什么?却是显示了一个笑脸,并接着播报说道:“欢迎光临乱七八糟的世界!今天是时间是一塌糊涂元年,二月一日。游戏规则不变,必须要按照ADU校长定制的执行,否者后果自负。”
我来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朝代?今年是一塌糊涂元年?今天是二月一日?游戏规则不变?
这?这?这不是完全打乱了朝代年份?我的穿越之行,叫我如何再去寻侠?哪里去寻侠?侠客们现下又在哪里?
什么玩意儿?校长你别搞我啊!
啊啊啊啊……我笑啊,笑啊的,连泪水都笑出来了。
摔坏了,都摔坏了,居然把所有朝代和时间一块儿乱七八糟大杂烩了,连个聪明绝顶的智脑都一塌糊涂了,遇见这个情况,我现在该怎么办呀?
这可怎么办呀?
现实情况是这样的,是我老婆邹晓梅,把良古的所有书稿输入电脑,编写了一个朝代乱七八糟,年月一塌糊涂的程序,最终诞生了《良古群侠传》这款游戏,我当老公的是她这游戏的第一个玩家。
由于游戏好玩,着实令人痴迷,其程度超过了常人想象!
玩这游戏的后果是,最终导致我在梦里进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虚拟世界。然而游戏规则不变,必须要按照ADU校长定制的执行。
小婕一时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笑。等我笑够了,没有力气再笑时,便上前给我揩干泪水。“好笑吗?笑够了没有?还要笑吗?”
我问道:“小婕,今天真是今天是二月一日?”
小婕点点头道:“是呀!这个有什么可笑的吗?”
判官大人看见我癫狂若斯,还以为我又犯了怎样的病,不待我询问详情,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拯救一个堕落的才俊,“这是我在你昏迷的地方捡到的。就是绝望谷的小溪旁边。”
小婕连忙道:“爹,你给李阎王看过了?”
判官大人道:“李阎王是我的上司,怎敢有所欺瞒。我们深究了十几天了来,连见多识广的阎王也不认得这些东西。”
听闻此言,我又感到了自豪,天上地下还有什么事,能比难倒阎王的事更好玩了!
收拾好乾坤百宝袋和手枪,便安静的想了想接下来要的事情。万年历乱了,我虽然无可奈何,但是寻侠的任务还是要继续的,这八年的期限还是要遵守的。
再过几天之后,我的伤势便已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出门晒晒太阳,做做俯卧撑,耍耍花拳绣腿,自我感觉精神状态良好了很多,就脑洞大开起来。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囊,出门过府,对刘判官与小婕道:“明天就要走了。这一个多月来,真是麻烦大人了,麻烦小姐了。”
小婕有些儿幽怨,有些儿失落,在我身边涩声道:“我……不许……你走,要你……留……下来。”
我心下很感激小婕的多情,道:“找这些侠客,是我必须要完成使命!所以我不得不走。如果能够的话,我一完成任务就回来。”
小婕突然天真跳前道:“我要与你一路走。”
我道:“这——这个,我这一去,旅途凶险,困难重重,可能比得下十八层地狱啊!”
小婕果决道:“为了咱们将来的幸福,能与你同甘共苦,我是不怕的!”
“你这是何必呢!”
“年轻人历练历练也好。”判官大人深知世间险恶,闯荡江湖的确没有想象的那么多的快乐逍遥。“阿婕不要胡闹,就让他去吧!正如他说的,闯江湖好比下十八层地狱,甚至比十八层地狱还凶险。”
唉!多么痴情的傻丫头。既然是这样,我更不忍让她与我一同受苦。只好瞒着她一人,我半夜就偷偷的走了,她知道后,要恼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星夜里,在酆都东门告别了判官,踏上了属于我的江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