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竟真的信以为真,不但没生气,还一脸傻笑,跑的很开心?
雷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弟弟不会真的被砸傻了吧!”
风背着胖云,沿着溪水向山下跑,小路不算宽敞好走,因为也从没有人把它当路修葺过。
不知多少年的时间里,部落人在上面走来走去,地面已被踩踏的象铺了一层水泥般坚硬。
有泥土的地方被踩硬,石头上也被磨出很多的脚窝,很是合脚,踩着脚窝跑就可以了。
就在风风风火火的跑着时,前面的树后,突然闪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部落人。
风跑的速度太快,又是下山,根本停不下来,一个躲闪不急,就一头撞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与那个部落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
“啊!哎哟!”
不但撞翻了来人,妹妹云与眼冒金星的风也骨碌着滚了出去。
风还没起来,就听一个粗嗓门的女人大声的叫喊。
“谁家的小崽子,不长眼睛啊!跑这么快,哎哟!我的屁股啊!”
风定了定神,站起来,头还有点发蒙。
云倒是没事人般的跳起来,过去把那个象熊一般的女人扶起。
还在帮着那个女人揉着,一边道歉,“对不起啊!胖婶,摔伤了没有?”
本来怒火冲天的胖女人,一见是云,马上眉开眼笑。
“我以为谁这么风风火火的呢,原来是你,没事!没事!就是这个腚镦摔的屁股痛。”
“以后下山小心点!别跑那么快,那个人是谁?撞我那个臭小子?噫!这不是豆芽吗?”
风晃了晃还有点发晕的脑袋,看着那个熊一般女人,心中诧异:“豆芽?谁是豆芽?”
“还真是豆芽!你怎么刚好一点就跑这么快。不要命了?快看看,没撞坏吧?”
胖女人似乎忘了自己的痛,惊恐的跑过来捏着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仔细。
胖女人手劲奇大,就如大号的老虎钳子夹在身上一般。
看着二哥被胖婶捏的龇牙咧嘴,上下乱摸的,云笑的肥肉乱颤。
这时,雷也赶了过来,正见到胖婶在捏着风。听了妹妹的解释,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事!我没事!”
风一边答话,一边努力挣扎,却就是脱不了身,尽管风认为自己力气很大了。
结果被胖婶抓住后,才发现与胖婶比起来,自己依旧是那个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的孩子。
胖婶不顾风的反对,就如抓布娃娃一般,把风上下一顿乱摸。
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山神啊!千万可别撞坏啊!否则我可没法跟你妈交待啊!”
直到发现真的没事,胖婶这才万幸的来把风放下来。
还一脸后怕的说:“山神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有事,你妈还不得杀了我啊!”
胖婶一放开风,风就一溜烟的跑到大哥与妹妹身边。
一边揉着被捏疼的地方,一边打量着这个彪悍的象熊一样的女人。
身高整整比自己高出近两个头,一头乱糟糟长发胡乱的在脑后用兽皮条绑着。
肤色略黑,一件简易的兽皮背心穿着在上身,被高高的胸部顶起。
如同围在胸上一段布条,露着大半的圆滚滚的肚皮,一条褐黄色的兽皮裙系在腰间。
两条长长的大象腿,光着脚板,一张大饼脸,满是横肉,十足的山林野人。
看着风三人眼里透着那么几分关护,风想了想,却没有一点印象,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长的粗笨,却透着几分老练,见风在打量自己就叫道:“怎么记不得我了?臭小子!”
“当初在果树下被砸,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呢,说起来你小子还真命大。”
“就这小身板跟豆芽是的,竟然什么事没有,也就你母亲雨把你当个宝儿。”
“要是我家孩子长成这样,干脆就不养了,直接喂狼算了!”
这女人快人快语想什么说什么,根本就不避讳风还站在这里。
风被说的晕头转向,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啊!我这么完美的身材在她眼里成豆芽了?
当然,我与你这黑熊样的身材比也只能算豆芽。
可是我虽然不能与你比谁粗壮,但也不能不养了,丢了喂狼啊!还有你这什么审美?
我这么完美的身材不好,难道长成你这样,跟大水桶似的,或者是跟我哥与妹的身材一样才好吗?
这时,云跑过去在女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胖婶连连点头。
哦!哦!哦!的应着,还又说了句,“可怜!真可怜!”
“对了,我昨天新摘了些果子,到我家里来尝尝!”
说着伸开两支长长的手臂把三人一拢就往不远处的石屋推。
“我是过来打水,听到声响过来看看,刚转过树就被你俩撞上了!”
说着从树后拿出一个硕大的木桶,其实就是一个有一抱粗的树桩把中间掏空。
而且掏的极不规则,桶身最薄的地方也有一拳厚,厚的地方有快两拳厚了。
外面只是剥了树皮,虽然粗糙却极为结实,就象一个空心的木疙瘩。
不过因为个大,里面装的水也不少,若大的水桶,胖婶很轻松的就放到肩上。
也不管云一个劲推辞,拉着云的手就奔石屋走去,雷与风只好在后面跟上。
胖婶家的石屋比族长家的小一些,外面也是涂满了白色的石粉。
这种白粉是一种石头粉沫,类似于生石灰,涂在房子外面不但好看,更重要的是防虫。
涂的多,夏天在里面睡觉时各种蛇虫鼠蚁都会避开石屋。
所以每年春天到来时,部落人都会给自己的石屋涂一次白粉。
屋内非常简单,中央是用石头围成的火煻,最里面的地上,堆着一些睡觉时用的兽皮。
在靠近门口处有一个用藤编的筐,比那个木桶还大,里面装了一大半的果子。
看的出来应该是昨天新摘的,果子上面带着的叶子还很新鲜。
胖婶也不去挑捡,把水桶放到一边,过去了就把一筐的水果抱起来,放到三人面前。
“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能拿多少拿多少!”
好多果子风都不认识,不过苹果倒认识,随手拿起一个看着又红又圆的苹果两眼发直。
风心中暗讨,这个叫做苹果?怎么跟碗一样大?
而且这还是筐里面比较小的一个,其它的大多长的象小西瓜那么大。
风欲哭无泪,我就是被这东西砸晕的?天啊,我命真大,竟然没被砸死!
风拿着苹果转头看向妹妹,心说你就是用这东西砸的我?
聪明的云一看风的表情,就明白风在想什么了。
她咯咯坏笑着说:“我是用一个烂的苹果砸的,都烂成泥的苹果,可不是用这个。”
风翻个白眼心道,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说是就是了。
胖婶见风只拿了一个小的就不拿了,有些生气道:“怎么只拿一个,再拿。”
风笑着说,“刚吃过饭,不饿,这就够了。”
“一个怎么够?”
胖婶说着伸手进筐,蒲扇大手,也仅一手拿了两个,两只手就是四个苹果。
可能觉得风喜欢吃苹果吧,就直接塞到风的怀里,还凶着脸说:“不许说不要!”
风无奈的两手环抱着五个比足球小了一圈的苹果,心说我真吃不下啊!却又不好说出来。
从胖婶家出来,三人都兜着一大皮裙的水果,边走边吃。
风咬了一口苹果,品评道:“胖婶看着凶巴巴的,人还很热情,给了这么多苹果,不拿还不行。”
“胖婶原来是战士,据说在狩猎季时一个人曾空手摔死过两匹狼。”
“这么利害!怎么不继续作战士了呢?”
“听说是在一次狩猎中,把肚子里的孩子丢掉了,回来后就不作战士了,现在有一个孩子,名叫呱唧!”
“呱唧?哈哈——”
风听了,一口把嘴里的苹果喷了出来,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