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月清⑧
悦容切好整齐的一盘水果盘,诱人的红红绿绿,她想,水果多吃点,女儿心里可能会好受点。
事情闹成这样,其实悦容也不想在闹下去了。虽然过份,但是都是小孩子,心想时间也许可以冲刷一切,悦容已经想好,在未来要尽量补偿自己的女儿。
“扣扣扣。”月清的门口响起清脆的敲门声,声音略显小心,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进。”月清回复到,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悦容走进屋内,发现悦容已经下了卧室的床,这似乎是一周以来的第一次。悦容心理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轻轻将水果盘放在桌上。花花绿绿的水果轻轻一震,随即又恢复到平稳的状态。
悦容用牙签扎起一块哈密瓜,准备喂月清吃。
月清张嘴,吃下了哈密瓜,看着月清吃下哈密光,悦容露出了一周以来第一次笑容。
“多吃点。”
“谢谢妈。”一阵沉寂,悦容还是想问,那天事情的经过。警察都没有跟他细说。但是不知如何开口。许久,悦容还是没忍住。问:“月清,你能跟妈妈说下那天的事情吗?没事,你要是不想说,妈妈也不逼你。”
月清停顿了一下,从枕头地下拿出了一部手机,打开手机里面的录音软件文件,里面有一个长达两小时的录音文件。
月清将手机交给悦容。没有说一句话。
悦容一直陪同月清直到睡着,月清睡着后便拿着手机出了屋。
原来录音文件是月清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录制的,月清发现自己正在被威胁,就偷偷打开了录音机。将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录音机里录制了整个过程,不少照片上的内容都记录在了录音机里。包括脱衣服,打脸,然而,接下来的的录音内容,悦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来,这女人不是会勾 引男人嘛,她肯定和顾希朗那臭小子睡了,来我们把她裤子脱了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女。”悦容听到这里,心理一震,随后眼泪止不住的夺出眼眶。
这声音明显是从手机里的手机传出,比别的人的声音低很多,声音微弱,却一字不落的被记录在录音机软件里。
悦容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人发指,悦容听后差点晕过去。
“操,她不是喜欢被男人操吗?”还是那个视频里的女孩的指示。“来,把路边石头塞到她的银道里。”
录音机里其他人好像不吱声了,好像是害怕了。
“塞啊!站着干嘛,加钱,每个人加10000。”
被鼓动的人好像听到10000都有点心动,其中两个声音开始对月清动手动脚。
只听月清小声的呜咽突然变成了凄厉的嚎啕大哭,撕破喉咙般的惨叫似乎惊动了周围的住户。
只听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爆破声,一只啤酒瓶子从楼上狠狠的摔了下来。就砸在施暴者的的脚下。
“卧槽,不长眼啊!”施暴女孩朝着楼上怒吼。
“你们他们的再闹老子就报警,赶紧给老子滚!”楼上的人不耐烦的说到。
施暴者一听要报警,都做鸟兽散。
接下来就是月清一个人淅淅碎碎的声音,月清一个人整理书包,一个人蹒跚着走回家。
录音毕,悦容此时已被巨大的愤怒包裹,再也忍不了的开始嚎啕大哭,悦容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让月清听到她凄惨的哭泣声。泪水染湿了一大片被子。悦容似是哭晕过去,直至深夜,悦容才停止了哭泣。
对于这件事,悦容已经没有办法再那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了。
第二天一早,悦容带着月清来到儿童医院,检查下体。
结果还好,处女膜轻微磨损,但是没有破裂。
悦容看着检查单,泪如雨下。
悦容回头看着女儿,女儿是如此坚韧。
顾希朗一周之内都没有见过月清。
他一直对这件事不甚了解,除了自己是个报案人,还有月清被欺负之外,关于这件事其他细节顾希朗一概不知。
直到那天月清母亲在学校里大闹,他才震惊于夏米阳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月清母亲大闹之后,夏米阳等一众施暴者均被停学。
然而顾希朗仍旧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顾希朗花了些钱,搞到了夏米阳的住址。
梅雨季节雨纷纷。天上下着绵绵细雨。
夏米阳从二层独栋的别墅里出来,手里拎着一袋垃圾,朝着不远处的集中垃圾箱走去。
顾希朗猫着身子跟在夏米阳后面,转过一个弯,顾希朗狠狠将夏米阳狠狠往墙上一扔。
夏米阳被摔到墙上,又重重的掉到地上。
顾希朗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对着夏米阳的脸,威胁到:“为什么那么欺负月清。”
夏米阳看到刀,眼神透漏出一丝恐惧。
夏米阳挣扎,顾希朗又将其推回,“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事情不来找我的麻烦,要去欺负月清!”
夏米阳挣扎到,“你放开我。”
二人开始原地推搡,挣扎纠缠中,刀光一闪。夏米阳感到脸部一阵剧痛。随即开始发热。用手一摸,鲜红的血迹沾染了手掌。
“啊!”夏米阳瘫倒在地。惊慌失措。
顾希朗没想到会伤到夏米阳,他本只想威胁夏米阳,没想到,居然会割伤夏米阳的脸。
鲜红的不断从脸上的伤口流出。
“啪!”“你这个畜牲!”派出所内,顾希朗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手里的老茧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的希朗脸疼。
暴跳如雷的父亲打完顾希朗,随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位父亲穿着一件很薄的外衫,看着一副农民工的样子,膀子黝黑,皮肤粗糙,像是在阳光下暴露了很久。可以看出来这位父亲不仅不富,而且很穷,寒酸的打扮和这精致的小学显得格格不入。
跪在地上的顾爸爸不住的磕头。对面就是夏米阳一家。
“求你们原谅,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您肯从轻处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当一定做牛做马啊!”
顾希朗看着地上动物一般匍匐的父亲,感受不到一丝尊严。
顾希朗第一次觉得:穷人的尊严原来如此虚幻,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