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想嫁给我？”莫干德托起她的下巴，她的下巴看似棱角分明，实则柔弱无骨，粉嫩爽滑，手感极好，“你都不知道我是谁，那样说，是不是太草率了呢？是你自己太贱卖了自己。”
“怎么说，是我的事，受不受得起，敢不敢受，就看你的本事了。”夏洛特泪眼婆娑地眨眨眼，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极尽诱惑与挑衅说，
“听说你们的‘哈里法’，你们的精神领袖莫干德，还没有结婚，假如他看上了我——你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那么也许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师母’，所以我建议你现在最好放尊重点儿。”
夏洛特说着，把莫干德的手扫开。
“我尊称你一声师母？”莫干德饶有兴味地摇头笑道，“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你敢阻止我们见面？你不愿意传达我的意愿？”夏洛特恢复了公主该有的样子说。
她把“传达”一词，抛回给了莫干德。
“求亲的意愿？不，我不会传达这样的意愿。”莫干德摇摇头说，“多特王朝退出历史舞台，有它的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我们不能逆潮流而行，你们也不能。”
夏洛特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代表莫干德本人，肯定地告诉你，我们不会帮助你们复国或复仇，但如果你们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莫干德回房坐下说，
“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庇护，区别于西方势力的、没有附加条件的、纯粹人道主义的庇护，不会要你们的一分钱，也不会插手波西维亚的任何事务，夏洛特女士，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夏洛特点点头，也回去坐下。
“我们游击队的大后方，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片与世无争的、淡泊宁静的田园，你们可以以全新的身份，过全新的生活，我保证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你们，更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们。”莫干德说，
“我就是莫干德本人——不需要向你证明——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们多特王朝遗留下的一切财富，还是你们自己的财富，你们只需要放下复仇的计划，我可以立刻划一片世外桃源给你们安身立命。”
“你到底是谁？”夏洛特佯怒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话算话，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对你来说，那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选择，也不会引导你选择，只会向你们阐明一个事实。”莫干德说，
“如果你们愿意接受多特王朝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事实，我们可以提供永久庇护，如果你们不愿意放弃复仇复国的梦想，我们只能提供暂时的庇护，因为我不愿意让真主大地党跟你们捆绑，跟你们结为政治姻亲。”
夏洛特沉默良久，忽道：“一会儿默认是伦纳德，一会儿承认是乔纳森，一会儿自称是莫干德，所以你到底是谁？”
“这真的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说话算话，真主大地党是铁板一块，我既是伦纳德，又是乔纳森，也是莫干德，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夏洛特再次上下打量着莫干德，突然以波西维亚女郎特有的热情说，“多特王朝的公主已经死了，但是一个自认为不算太愚笨、还算青春靓丽、对生活还有希望、懂点儿家务活的女孩还活着，我说过，我还没有嫁人……”
“很多人都还没有嫁人。”莫干德赶紧打断她的话说，“我们致力于让大家的生活更美好……”
“嫁一个优秀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夏洛特不管不顾，继续说，“我读过莫干德的所有文章，他是我崇拜的偶像，如果你不是他，请你帮我转告他，如果你是他，请你接受我的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