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开头,我正坐在戏台下,台上尽是一些身后背着旗的人,脸上有很浓的妆,刚我听到由于平时我也对戏曲文化没有太多了解,所以看不出演的是什么。 [space]
周围很多人,都是晚清时候的打扮,我穿着大褂就像今天说相声的。这应该是一座戏院,里面大约有一两百人的样子,戏院的人时不时的鼓掌叫好,时不时有人上去送礼物,看上去这个戏班应该挺出名的。 [space]
我也细细的听着这场戏,他们的戏腔很好听包括他们手中的动作,让我看上去很舒服,直到我听到花旦叫一个将军打扮的:“霸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霸王别姬,这应该就是霸王在乌江自刎的故事吧,我听的越来越入迷,怪不得被称为国粹,台上霸王演的惟妙惟肖霸气凛然,虞姬也尽显巾帼不让须眉。 [space]
当然最后虞姬用刀自刎倒在霸王怀里,霸王也挥剑自刎,最后一曲定重楼,曲终人散,他们的爱情可能连老天都嫉妒,所以结局才这样悲惨吧。 [space]
戏棚里的人在戏结束后也都相继散去,而我自始至终都坐在哪里,似乎在等着谁,就这样,一直到剧院里最后一个人走了,这时后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刚刚虞姬的扮演者,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衣服也没有换过来,看上去应该很着急,也不知道她这么大的角儿,有什么事儿让她这么着急。 [space]
这时她朝我走了过来,面露微笑着对着我说到:“小哥,让你等久了。”声音很好听就和她唱戏一样的好听。我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来到后台,她的手很纤细,软软的,很舒服。我就这样牵着她一直到后台的化妆台前,我吩咐她坐下,化妆台由一面很大的镜子和一下化妆用的胭脂。 [space]
这时她笑着对我说:“咯,又要麻烦小哥帮我卸妆了。”我回答到:“都这么大的角儿了,还没有自己的化妆台啊。”她说到:“我可从来没有觉得我是角儿呢,我学唱戏只是因为哥哥你喜欢听,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嘿嘿。”她冲我傻笑到,我望着她说到:“傻丫头,我是喜欢听戏啊,不过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接着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仔细的帮她卸着装。 [space]
当她脸上的胭脂,和头套卸下的时候,我惊呆了,透过镜子我看到了她那精致的脸蛋儿,尤其是她的眼睛,很美,眼睛里仿佛有星辰一样。 [space]
我对她说到:“你的眼睛真美,在里面我看到了星辰。”她听完,赶忙说到:“不不不,小哥儿,我眼睛里面只要你,不信你看。”说完她瞪着眼睛看向我,像我证明着,她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快贴在我脸的时候,我向后退去说到:“好了快去换衣服,我在戏棚外等你。” [space]
忽然,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我出现在了街上,天下着大雪,看样子应该是冬天,我身上穿着官服,手上撑着一把伞,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挽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走在街上。 [space]
这时走过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她眼睛立刻望了过去,馋急了,她那贪吃的样子,让我不禁发笑,我叫停了卖糖葫芦的说到:“老板,你这糖葫芦我全包了,这天降大雪,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他看着我说到:“这位爷,你倒是心善,不过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你买这么多糖葫芦也吃不完啊。这天气要是受了潮就不好吃了。”我笑着说到:“老人家,这你就别管了,我家里一个小馋猫,胃口及大,你就别担心了。”给完钱,我拿着一捆糖葫芦,递给她说到:“拿去吃吧,让你吃个够,下次小心口水流出来了。”我开玩笑的说到。她抢过糖葫芦,说到:“你刚刚说我是你家的小馋猫,你家的耶。”说完她笑了出来。我看着她那满脸的笑容,不由得抱住了她,说到:“你还想是谁家的啊?”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已经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眼睛瞪着很大,接着她丢掉手里的糖葫芦,用力抱着我,大声的说到:“你家的,你家的。”说完之后,眼前的一切消失包括怀里的她。 [space]
这时的我出现在了马车上,前面有一个人在牵着马,马车两边有一大堆士兵,外面还在下着雪,梦中的我把手伸出车窗,雪花一片片的落在我的手上,这让我想起了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接着我听见一声:“喻~”马车停了下来。好像是有一个人拦住了马车,我下车看见来人后正是她,我对她说到:“你来干什么?”她哭扑倒在我的面前说到:“我不要小哥去和洋人谈判,你会有危险的。”我也蹲了下来说到:“别担心傻瓜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五个时辰之后无论生死都会有人给你消息的,好了你先回戏棚准备好,我会第一时间来看你唱戏的。”说完我扶起了她,吩咐下人送她回去。 [space]
接着眼前的视角不在我的身上,我的意识来到了戏棚,戏台上她已经打扮好了,还是虞姬的戏服,此时的她一直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说着:“五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这时从前门跑进来了一个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底声说着什么,接着她瘫倒在了戏台上,那个人也走了出去,若大的戏棚只剩下她一人,她大哭着说到:“小哥,让我在为你唱一曲霸王别姬吧。”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space]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space]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space]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space]
……… [space]
我听着她一个人的曲,比起之前曲中多了一份,连绵不断悲伤。最后她抬起剑说到:“霸王我来了。”我想说完便挥剑想要自刎,我想要阻止她可是我发现我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了戏台上,倒在了鲜血之中。曲终人散,梦醒。 [space]
一曲定重楼,一眼半生筹,入得此门不回首,可怜一处情深旧,黄泉故事无止休,只道最是人间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