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署长家送菜的农户老韩,被俺绑在他家柱子上
俺说:“恁给俺老实点,俺问恁答,不老实请恁吃花生米”
俺拿着枪在老韩眼前晃了晃,扯掉塞在老韩嘴里的破布条子
老韩哆哆嗦嗦说道:
“姑奶奶啊,别杀俺,俺啥都说”
俺问:
“恁多久给署长家送一次菜?一次送多少?”
老韩:
“一般三天送一次菜,一次送一车,就是门外那个板车”
俺又问:
“给署长家送多久了?
"一直都是这么送的?"
"有没有哪一天突然变多了?”
老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署长家俺送了有5.6年了,一直都是这么送的,即使让俺多送菜,黄管家也会提前通知俺的,最近俺也没有接到知让俺多送菜!!!”
这老妈子说文哥就关在署长家密室,那密室都关满了人,署长总不可能不给他们吃东西吧,既然这样为何老韩每次送的菜就只有那么多呢?
俺便又问老韩:
“恁下一次送菜什么时候?”
老韩:
“明天”
为了不出差错,俺仔仔细细的问道:
“明天俺代恁去送,都有谁会检查?”
“之前有没有让人代恁送过菜?”
老韩:
“只有黄管家会清点”
老韩说罢点头又摇头
“平时都是俺送的,从没让人代送过!必须俺去!“
俺一眼便看出老韩是在骗俺,俺威胁他:
“要是俺回不来,恁也得死!”
老韩赶忙改口说
“俺想起来了,去年俺叫俺妹子给俺送过一回”
俺问:
“恁家还有个妹妹”?
老韩:
“没有!那是俺远房表妹,前几年来逃难的。”
“现在战争也结束了,她回家去了”
俺问:
“哪里人?”
老韩:“固始”
俺问:“叫啥名”
老韩:“万菊花”
俺问:
“俺长的可像恁妹妹?”
老韩摇摇头
“俺妹妹木恁好看”
“俺妹妹个子跟恁差不多,只是俺妹妹是寸头,黢黑,又瘦”
俺去找了把剪子,剪了俺的辫子,剪短了俺的头发,脸上抹上灶灰,问老韩
“现在呢?”
老韩左看看又看看
“现在倒有些像了,只是”……
俺问道:
“只是啥?”
老韩:
“俺妹妹木恁这凶”
俺最后在老韩杀猪般的叫声下,脱了他的衣服,穿在俺的身上
老韩哭哭啼啼看着俺说道
“现在更像了”
俺问完了所有问题,突然一下打晕了老韩。
将老韩转移到别处
第二天俺推着捞车,经过层层检查,俺顺利进到署长家伙房,正卸菜时,一个长着八字胡的老头盯着俺看,那老头背着手走到俺面前说道:
“抬起头”
俺乖乖的抬起头,故作惊恐的说道
“黄伯,俺是万菊花”
黄管家捋着他那八字胡,啪一巴掌扇在俺脸上
“谁踏马是恁黄伯!一个送菜的贱民!呸!!!
”老韩今天不来送菜,今天这车菜钱俺扣下了”
俺忍着怒气,陪着笑脸
“是!您说的是,是俺不对,这车菜钱俺不要了”
黄管家朝地上啐口痰
“我呸,一个贱民,下次再叫俺黄伯,俺割了恁的舌头”
俺弯着腰,差点都要给黄管家跪下了,俺一边说,一边自扇耳光
“俺该死”!
过了一会,黄管家离开了,旁边的人这才拉住了俺,说
“姐姐别扇了,黄管家早走了”
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黄管家已经不在了,俺一边小声哭泣一边继续往伙房里搬菜
几个下人可能是同情俺,这时候也来帮俺一起搬,一个年纪跟俺相仿的悄悄给俺说道:
“黄管家恶的紧,那老头俺们平时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让他瞧见恁看他了,轻则大骂两句,要是遇上他正好心情不顺,打死恁也活该”
俺问道:
“他一个管家打死下人,老爷允许?”
那下人又凑到俺耳边稍稍说道.....
俺听罢喜出望外,本来扮成老韩的妹妹进来送菜,是为了打探清楚这里是不是有密室,可在听到这下人给俺说
“这黄管家就是署长的老爹,俺高兴的紧!可俺不露声色道
“恁咋知道这黄管家是署长的爹?”
下人:
“俺们之前也是听别人说的,开始俺们也不信,署长怎么会有个这种爹”
“一天黄管家跟署长在屋内俩人不知怎滴吵了起来,署长说,俺没恁这种爹”
俺听罢,抓紧时间卸完了菜,感谢了这姐姐
回去的路上,俺将捞车藏了起来
俺看身后无人跟随,俺七拐八绕的又到了署长家附近,俺在署长家附近买了处院子方便监视
这处院子距离署长家不过20丈,俺站在房顶上可以看见署长家院子
昨夜俺打晕了老韩,将他也转移到这里。
绑在柱子上的老韩这会打起了鼾,昨晚他吓坏了,怕俺杀他,他求了俺一夜
最终天快亮的时候俺答应他,俺送完菜就放他,绝不食言, 他才放松下来,等俺出去送菜,他是支撑不住了,这会睡的正香!
俺是不能耽搁的,文哥还在监狱,随时都有可能枪毙,俺不能歇,俺用脚踹醒老韩!
老韩眯着眼看着俺,咻的又睁大眼
“姑奶奶,恁回来了!“
”恁说送完菜放了俺的,恁看?”
这老韩昨晚尿了一身,这会他身上又骚又臭,俺搬了把椅子坐到门口尽量离老韩远点,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老韩面朝房内被俺绑着,这会看不见俺,以为俺走了,他哭喊着:
“姑奶奶,白走,恁说恁要放了俺的”
俺靠在椅背上,说道:
“在叫,俺把嘴在给恁堵上”
这老韩见俺又要用布头堵他嘴,立马老实了,小声嘟囔
“说话不算话,算啥好汉”
“俺也不是好汉!俺是女人”
老韩长长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俺又说
“老韩今早俺拉去署长家的菜被黄管家扣了,结不到钱了”
不见老韩有反应,俺又加大了声音说了一遍
老韩这才说道:
“扣就扣罢,也不是第一次了”
俺说
“恁甘心?”
老韩:
“不甘心能咋?署长的爹,俺能咋办?”
俺好奇的问道:
“恁咋知道那老黄是署长爹?他俩都不一个姓,署长姓江”
老韩说:
“这老黄家里穷,在她婆娘生了江娃子之后,去到宫里当太监去了”
俺说:
“他去宫里当太监,那他儿子咋不认他?”
老韩:
“太监没当多久,皇帝都没了,谁还要太监伺候,没两年他回来了“
”回来之后经常被人耻笑,辱骂,郁闷之下他染上了烟瘾,后来没钱,他又卖了婆娘换钱抽大烟“
”他儿子以他为耻,就跟了她妈妈姓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俺也是听署长家护院门说的”
俺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不奇怪了,恁又是如何给他家送菜了?”
老韩:
“俺本来不是给他家送菜的,俺在街上摆摊卖菜,俺每次出摊都被隔壁大头捉弄,在俺菜上屙屎屙尿,让俺卖不了菜”
俺说
“恁不会揍他呀,恁真孬”
老韩:
“恁不知道,大头家有五兄弟呀,俺父母早死,就生了俺一个,也木人给俺帮忙,俺打不过呀”
“俺惹不起躲的起吧,俺后来就不在街上摆摊了,俺挑着菜走街串巷送货上门,俺的生意竟比在街上摆摊卖的还好,两挑子菜一个钟头就卖完了”
“俺得劲的很,每天俺都打点小酒喝,大头见俺每天也不出摊,还能够有钱买酒喝,他就悄悄跟踪俺“
”俺卖菜的秘诀叫他学了去,他联合他几个兄弟,每人占几条巷子,这一下俺的菜又卖不出去了”
俺听的烦了,怒道:
“说书呢,抖搂(啰嗦)半天废话,讲重点”
老韩:
“姑奶奶,白急,马上说完”
老韩加快了语速说道:
“俺望着菜园子的菜,在卖不掉,这菜就要坏了“
俺急得团团转,正好这天晚上,大头来找俺,他嘿嘿笑着说
“老丧逼俺给恁介绍个好活计”
老韩:
“俺才不信他会介绍好差事给俺,俺撵他走”
大头倒死皮赖脸也不走,说道:
“老丧逼,有一家大户人家需要专门送菜的,恁家种的菜他们全收了”
俺不信他会又这么好的心,俺便说道:
“俺不信恁,有这么好的事恁会告诉俺?”
大头:
“谁骗恁尻他娘”
俺一听这家伙把他娘都搬出来了,他是最孝敬他娘的,俺便信了,便问
”是谁家?”
大头呵呵笑着
“明天俺带恁一起去”
一早大头带着俺就去了署长家,见俺的就是黄管家,那时候江娃子还不是署长呢。
大头自打进了门就一直低着头,俺也不知道为啥
俺比较好奇,俺看着黄管家,还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俺说
“老哥,谢谢恁关照俺”
说罢只见黄管家浑身颤抖,看着俺的眼神如刀子般,俺吓得不敢在看
黄管家挤着公鸭嗓子说道:
“好!好!好!以后就恁给俺家送菜了,有多少要多少”
俺抬头看黄管家用手指着俺,俺知道他是同意俺给他家送菜了
俺想着俺的菜终于不愁卖了,一高兴,俺就拉着黄管家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谢黄管家,恁就是俺在生父母”
黄管家哆哆嗦嗦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了起来
俺也不认识字,俺问大头上面写的啥?
大头说:“让恁给他们送10年菜”
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头,高兴道:
“多少钱?”
大头说:“按世面上的价格给恁结账,一季一结”
俺一想虽然一季才能拿到钱,可是这可是包了十年啊,十年啊~
俺让这幸福冲昏了头脑,立马就按了手印!
之后俺就给署长家送了一季的菜,等结账的时候俺却一直结不到钱,俺说俺要去告他,那黄管家说:
“恁签了字的,恁咋告呀?”
俺下意识的说道:“一季一结是恁说的啊”
黄管家那公鸭嗓念到:
“为了偿还江海成对俺的恩情,俺自愿给江海成家送菜10年,分文不取“
”恁是画了押的,恁想不认?!”
后面的事情俺就不说了,总之上天无路,入地五无门啊,俺只能给他家送菜!!!
俺斥道:“不给钱,不会跑吗?
老韩:
“俺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开始俺送完菜,黄管家还是按时给了钱的,虽然不多,可也够生活了“
”俺想这黄管家也木坏到哪里去嘛,俺就继续送菜,前年江海成被升任开封警察署长,这老黄便开始不给钱了”
俺说:“跑啊”
老韩:
“俺想跑的时候已经迟了,守城的士兵已经得了命令,不得放俺出城,谁要是敢放俺出城,要被杀头的”
俺呵呵笑道:
“吓唬恁的”
老韩:
“姑奶奶恁肯定是吓不住的,恁吓别人还差不多”
“可俺怕呀,俺只得继续送菜,过着饿不死也吃不饱的生活”
说罢老韩小声哭泣着
俺说
“俺给恁报仇”
老韩:
“啊?”
俺说:
“先吃饭,吃罢了饭,俺给恁报仇”
俺去酒肆买了酒菜,喂老韩吃下,老韩哭哭啼啼说道:
“还是恁好,从来木人关心过俺”
俺说:
“老韩想不想娶婆娘”
老韩直勾勾的看着俺
俺一巴掌扇过去
“看啥,小心俺毙了恁”
老韩被俺打了一把掌也不气,反而乐呵呵的说:
“想啊,可俺木钱,俺这条件拿啥娶婆娘啊”
俺说:
“等俺报了仇,恁跟俺回寨子,俺许恁一个婆娘”
老韩大喜过望,眼中含泪
“谢谢姑奶奶,呜~呜,娘,俺能娶媳妇了”!!!
“姑奶奶恁就是俺亲娘,俺的活菩萨,恁让俺干啥俺干啥”
俺为难的说道:
“俺的事,恁帮不上忙啊”
老韩急忙说道:
“俺好歹也是男人,有一把子力气,恁别小瞧人”
“那好吧,俺跟黄管家有仇,他抓了俺娘,俺要去抓他换俺娘”
老韩:
“哦!啊?这…这…黄管家好歹是署长他爹,恁绑他爹,他…他…能放过恁?”
“算了,说了恁帮不了俺,俺自己想办法吧!
俺现在就放了恁,恁去白云山…………俺告诉恁地址,恁自己去寨子里找婆娘吧”
老韩急到:
“俺也出不了城啊”
俺给了老韩一根金条,老韩并不接,俺说
“金条恁拿着给守城士兵,他们见了钱自会放恁出城,毕竟谁不喜欢钱呢”
老韩接了金条慢慢往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出了院门
俺躺在椅子上假寐起来,不一会便听到有脚步声,知道有人进到院子,这时老韩声音响起
“俺不走了,俺决定帮恁”
俺说:
“恁真敢?”
老韩:
“真敢!俺想通了,俺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通通还给他”
俺说:
“好!大男人就该如此”
俺将计划告诉了老韩,老韩听罢问道:
“就这么简单?”
俺说:”就这么简单”
晚上老韩去署长家后院,黄管家就住在那里,虽说署长家戒备森严,可这黄管家身边却是没有护卫跟着,下人都没有一个
当老韩站在后院门口,房上的护院一个个神情专注,紧紧盯着老韩
老韩深吸口气,破口大骂
“俺日恁个龟孙,不长鸡鸡的“龟孙”………
这黄管家听见老韩的骂声,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来
果真如俺所料,冲出门的老头先是往房上看去,护院门一个个赶紧闪避着老头的目光,有些甚至还捂着自己耳朵
护院果真没跟着老头出来,老韩边骂边跑,始终跟老头保持一个身位,老头想打又打不到,追也追不上
俺时刻注意着护卫的动向,见他们都转过身去,并不理睬黄管家
俺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出去,不等老头叫唤,当头一棒,将这老头打晕了过去!
将老头往捞车上一丢,老韩也跑了过来,驾着捞车飞奔!
等护卫门反应过来,俺们已经跑没影了
回到院子里,吩咐老韩将老头绑起来,堵住嘴
俺一个翻身上到房顶,爬在上面观察
见署长家后院灯火通明,聚集了一群人黑压压的
人群中有人在训话,俺也听不清说的啥,不一会后院人都散了,火把也熄灭了,在没动静!
俺下到院子,吩咐老韩拿水泼醒这老头
老韩接了一大桶水,狠狠地泼了上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在看到老头醒来的那一刻,老韩又缩起了头,捂着嘴,害怕起来
俺问道:
“恁是署长父亲?”
老头: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俺吩咐老韩
"脱了他裤子”
这老头一听俺要脱他裤子,声嘶力竭
“恁敢,恁敢!恁个小丫头片子,俺让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俺冷笑一声
“老韩,脱”
老韩这才哆哆嗦嗦开始脱起了老头的裤子,脱到一半,这老头哭着求饶:
“俺说,恁说啥,俺都说,别脱俺裤子”
俺问:
“江海成是恁儿子”
老头:
“千真万确”
听到老头确认他就是江海成的儿子,俺这才放心,吩咐老韩
“给老头把裤子穿好,伺候好这老头,这老头可是咱的护身符”
俺等了一天又一天,街上毫无动静,连张通缉令也没有,老韩那晚在后院骂,那些下人听出老韩声音不难,可如今街上连个老韩的画像都没有!
“这踏马的什么情况?老子被绑了,儿子都不救?
"做个样子都不行?踏马的白费工夫了”
俺怒火中烧,冲进屋内,把老头抽的皮开肉绽,这老头倒也倔,也不求饶,俺将皮鞭交给老韩
“继续抽,抽死拉倒,踏马的啥样的爹才能让儿子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