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醉心繁华
众多的不顺心让马文慧夫妻是极为的悲伤，但人不能一直悲伤下去。马文慧夫妻在兴宁四十九年时候分别已经八十四、八十二岁了。崔子建也八十二，杨筱婷也八十了。虽然小病不断，但是这几个人身体还不错。黄佳郁自从接入宁安宫中，刘婷娜就派裴孝凝来伺候她。常丽玲去世后，马文慧夫妻也舍不得裴孝凝走，继续让她在身边。
兴宁四十九年四月，天气逐渐开始转暖，他们这些北人已经老了，但身体也更加娇贵了，也更难以适应炎热的气候。马宪永知道父母的身体，在和姐姐马宪英、妻子张铭静已及崔宁政商议后，决定趁父母等人身体还可以的情况下，让他们去气候更加温和的怀远宫居住。他们是希望的，但是又担心长途跋涉，是否可以承受。四月十五日，马宪永、马宪英、张铭静、崔宁政四人一起向马文慧夫妻、崔子建夫妻建议，结果众人还是高兴的。都同意去怀远。还决定将黄佳郁、裴孝凝也带去，给张铭海减少一些事务，并征求张铭海的意见，如果他要去，也可以一起去，但张铭海拒绝了。他觉得自己不能总是悲伤下去，决心慢慢恢复正常生活。
而王弘博、曹翰卿这一年也已经七十岁了，王鸿刚也年近七旬，他们也想卸任。但是马文慧、马宪永不同意，最后是王弘博继续留任，曹翰卿卸任，王鸿刚也卸任，王弘博、曹翰卿二人同加太保衔，王鸿刚加少保。
四月十八日，马文慧、马宪永命中书省下令：
王弘博、张崇强年高德劭，追随晋公五十余年，功勋显赫，加太保衔；
王鸿刚随晋公五十年，致仕，开拓怀远，功劳卓著，加少保衔；
曹翰卿卸任中书侍郎，子曹宣朗任为工部官，不再代理宁安府；
张铭海以宁安府知府身份参知政事，继承其父张璇强武兴伯、安海军节度使的职位，位列刘愔之前；
易物司使杜宽功勋之后，屡办交涉，甚是得力，参与中书省事务，继续管理贸易与狄羯交涉事宜；
一道命令让张璇强再次成为功臣二代中爵为最高的一位了。功臣第二代中，马宪永是接班人自然另当别论。崔宁政是女婿，与马宪永一同成为参知政事。而张铭海因为娶了土人妻子，二十三岁就成为防御使。如今四十四岁成为节度使，还参知政事了。而杜宽也由易物司使实际上参知政事了，只不过还没有实授。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王弘博卸任后，崔宁政必将接班。杜宽将会正式成为参知政事。这样仅仅两年时间，中书省六部格局发生了变化：
中书令兼枢密使：王弘博
参知政事：崔宁政、张铭海、刘愔
签书枢密院事：刘愔（兼）
参与中书省事务办理贸易与狄羯事宜：杜宽
六部官：兵部官崔宁政（兼）；户部官李绍铭；工部官曹宣朗；
刑部官韦元政；吏部官刘愔（兼）；礼部官王永昌；
易物司使：杜宽
宁安府知府：张铭海（兼）。
同时马宪永在征求父母姐姐和妻子张铭静的意见之后，还下了一道命令，大意是：
女子干政，古来所忌。然晋公自定隆年间至今已近六十年，晋公夫人刘婷娜及太傅之妻杨筱婷、已故协理政事常丽玲及管理怀康州事宜徐娜等操劳立功，声望卓著，人所佩服，均众人敬仰，巾帼不让须眉。马宪英、张铭静功勋之后，颇有母风，又为晋公至亲，才能亦众所周知，仍准参议政事。然此后之人，非有明令，不得妄议政事。
这道命令实际上也是对去年读书人批评马宪英、张铭静等人参议政事的回应。这道命令充分肯定了刘婷娜、杨筱婷以及已经去世的常丽玲、徐娜等人的功勋不可动摇。同时说明了马宪英、张铭静的特殊身份及才能，仍然让她们参议必要政事，但是也正式说明只此二人，而且二人之后，非有明令，女子不得参议政事。
对于这道命令，大多数读书人是表示满意的。马宪英、张铭静的特殊身份和才能是无可撼动的，这点他们也承认也佩服。他们不希望的是总有这样的人。其实从马文慧开始，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女太强势，但是她的妻女就是这样强势，他既高兴但是也没办法啊。
除此，四月二十日，马宪永还在学务司对读书人们就与狄羯的名分问题和南方各国的问题上明确了自己的意见，他的意思是：
海山洲虽系大卫国流民所建，然大卫国已不复存在。自兴宁三十年即狄国定历十年以来确定臣属关系，海山洲及其所辖区域已经成为狄国闽海路东道，已为臣属。自当恪守臣属，按时纳贡。自晋公及自己与后代必当遵循。然而东道区域不同于他处，有其特殊之处，亦为狄国所承认。因此只要狄国不进攻，承认东道的特殊性，东道臣民也不会生事。东道臣民愿意按时进贡，与狄国自由贸易。简单来说就是如同前代藩镇，马文慧父子将奉行礼邻属、奉朝廷、保家业的方针。当然如果狄国的局势变的难以预测，则将视情而定。
而与南方异域的关系，为平等之贸易关系。然而南方海域是东道之财富重要来源地，自当慎重维护，以贸易为重。只要南方洛那卡国遵守前约，尤其是尊重晋公父子一家的地位及在洛那卡国自由贸易的权力 ，则也不会像当年一样远征，劳师靡远。然而如果其余南方头目首领阻碍了东道与洛那卡国等的贸易，则必将有所回应。
从这一刻起，马宪永实际上已经基本放弃了其父马文慧自其父安隆元年撤回海山洲后一直魂牵梦绕的希望回归故土的打算。马宪永自兴宁三十五年开始初步掌权，兴宁四十三年掌握全部权力后，也实际上没有放弃有朝一日返回故土或者进入狄国区域立足的想法。但是自此刻开始，马宪永至少基本上放弃了，改为稳妥的方针，静守东道区域。除非大乱，否则他将随父母安守东道这一亩三分地。而如果天下大乱，他将视情而定，说的比较婉转。
马宪永的这个想法和父母、姐姐、妻子及崔子建、王弘博、曹翰卿三位元老都商议过。父母和三位元老都对故土有着难舍之情，但是他们最小的也古稀之年，父母更是八十多岁了，来日无多了，内心虽然魂牵梦绕故乡，但都已经知道要埋骨此处了。再说他们都在此安家置业，子孙满堂，这里已经成为了家乡。不过父母和三位元老还是表明，如果局势有重大变化，希望马宪永或者下一代抓住机会成就更大的事业。
五月一日，马宪永及中书六部、宁安府官员和已经卸任的曹翰卿、田欣澜、王敏恺、顾琮峰、王鸿刚等元老一同恭送马文慧夫妻、崔子建夫妻及黄佳郁、裴孝凝前往怀远府怀远宫居住。马宪永从左右亲军及天鹰军中抽调组成新的左右亲军各千人，随扈前往。同时下令林仁华、费宏度为晋公直属亲军左右军将领。
父母离开后，马宪永首次组建直属于自己的亲军，以姐姐马宪英的郭壮平部招募训练一千余人组成，为左军，以妻子张铭静的安大壮部招募训练千人组成，为右军。同时以郭壮平、安大壮为左右亲军将领，直属于马宪永。同时以王睿渊为宁安兴宁宫侍卫统领，也直属于自己。不过其亲军右军副将被取消，改为郡公府直属统军。郭壮平、安大壮、王睿渊都是姐姐和妻子的铁杆亲信，马宪永也借此表示对姐姐和妻子的绝对信任，但是为了避免让人以为他有收姐姐、妻子权力的误解，同时给亲军下令，亲军和侍卫统领，必须同时保障姐姐和妻子居住地的安全，听其节制。实际上是委婉地表示，姐姐和妻子也拥有指挥权。对于马宪永做的这些，马宪英、张铭静很明白。五月二日的晚间宴会上，马宪英、崔宁政、马宪永、张铭静四人饮宴上，崔宁政就问：“你让亲军守护我家和铭静的住所，这不是让她们两个也有兵权吗？你不怕再惹非议吗？”
马宪永：“不怕，姐姐和铭静对我怎么样，我最清楚了。”
马宪英：“你真的觉得合适吗，还是算了吧。”
张铭静：“我也觉得不合适，算了吧。”
马宪永：“不，绝不。父母已经老了，岳父也去世了，子建叔也老了。我们也五十左右了，下一代还不成熟。我没有父母他们那代人的能力和威望，而局势始终有隐患，所以只有我们同心协力，才能稳定。”
马宪永接着对崔宁政说：“宁政，你比我小三岁，但是却是我的姐夫。弘博叔也老了，干不了几年了，最多也就两三年了，你要做好接班的准备。我们这几年事情很多，要发展，也要商议新的人员和下一代人的婚姻，确保长治久安。”
崔宁政：“我自当竭尽全力，新的中书六部以后如何，你们有什么想法呢。”
马宪永：“吏部、户部在刘愔、李绍铭手里多年了，他们忠心可嘉，但不宜长久出任，要换换人了，但是换谁没把握。”
张铭静：“我觉得可以调换加变动，让刘愔以后熟悉军务，协助宁政。李绍铭升参知政事，分管户部，但不再兼任户部。由裴孝安出任户部或者吏部。他的弟弟李绍晏则可视情而定。”
马宪英：“是的，还有就是铭海以后管理吏部，让已经回来的五十五岁的徐显庆出任一个部，另外让昆颉回来出任一个部。”
马宪永：“是的，同时调已经一些老了的老将管理一下部务，加个荣誉衔，也可以。”
众人都表示同意。
这样，四个至亲决定了今后的人事安排。
七月，中书省奉马宪永令，宣布：
徐显庆功勋之后，晋少保，管理府库事宜；
高延恭、李良愬、杜坚、张承宗、史敬源均加观察使衔。
马宪英：“还有几件事，我们要急办。”
马宪永：“什么事？”
马宪英：“明年就是兴宁五十年，是父亲在此的第五十个年头，也是八十五岁大寿，得庆祝一下。还有就是父母老了，都很希望四世同堂，因此要让海晋、锦贤这代人差不多年龄的结婚。”
崔宁政：“有道理，确实是如此。”
张铭静：“是的。”
马宪永：“是啊，下一代婚姻就劳烦姐姐和铭静留意了。父亲明年过寿我让李绍铭兼顾着办，但不要声张。”
马宪英接着对张铭静说：“铭静，铭海以后怎么办，他有想过吗？”
张铭静：“我也想让铭海再婚，但是他好像没那个心思了，再说浩博也二十了，突然来个继母，他能适应吗。”
马宪英：“是啊，不好给铭海找。”
崔宁政：“再说守孝三年，目前给铭海找，能不能。还有就是老夫人的意见呢。”
张铭静：“我母亲自父亲去世后，也心灰意冷了，但还是希望铭海再找一个的。”
马宪永：“姐姐，有合适的没有啊。”
马宪英：“守孝三年，礼法所限确实不能结婚。不过可以让铭海寻找合适的，我是有个合适的，你们都认识，你们猜猜吧。”
马宪永、张铭静、崔宁政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马宪英是在说谁。突然张铭静说：“你是说孝凝？”
马宪英笑了笑，说：“还是铭静聪明，你们呢，怎么样。”
马宪永、崔宁政也笑了。
马宪永说：“倒是也可以，不过孝凝已经实际上认丽玲姨母为母，也在守孝期间啊。”
崔宁政：“是的，不过守孝期三年的时间基本差不多。这几年可以让他们接触了解，我们把孝凝带回来，让铭海接触了解。”
张铭静：“是的，可以的。”
马宪英：“当然是能的，不过得先和父母、老夫人打个招呼或者暗示一下。”
马宪永：“是的，我想办法，找机会吧。”
这一晚上不仅决定了未来的人事，也决定了许多人的未来。
也是从七月开始到兴宁五十二年底，马宪永开始了新的建设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发展农业、兴修水利
按照张铭静向马宪永推荐的李绍邦的规划，重点是发展农业和整修水利。
以兴北、东兴为重点，其次是怀远和光化州。从四十九年开始到五十二年，三年的时间里，在东兴、兴北新开垦农田又有上万顷，兴修水利设施大者五处，小者十余处。灌溉原有和新垦农田三万顷。粮食连年丰收。农民除了自己留用和交税之外，官府将之高价征收后，在兴北、东兴、怀远建仓储备，同时将部分粮食发送连海县和宁西县储存。同时卖到怀卡、通南换取山货。
发展茶林盐业，增加税收
这也是张铭静和李绍邦原料商量好的。从兴宁四十八年就开始筹备，兴宁四十九年起。安心园种植的一些特产茶叶、蔬果除保证晋公及家人外，留出一部分卖给李绍邦，让其经营发展。同时委托其代卖给其他地方，这样李绍邦从中继续发家致富，而官府对李绍邦及其他商人按律征收税赋。同时开拓远南、怀卡、通南的林木业，因为陆运艰难，东部林木经海路运往思岭转入宁安再入他处，或者经东兴转入他处。而其他地方的茶业、盐业也都继续发展，自给有余，同时多余的卖到闽海路西道和南方，宁安府和户部对其统一收税，兴宁四十九年茶林盐业的收税达到五十万贯以上，五十、五十一年每年以三万的数字继续增加，五十二年的时候达到六十万贯的从未有过的高值。
加大造船和贸易，打击走私奸商
东道区域四面临海，许多物资来源全靠贸易。而其境内林木茂盛，适合造船。因此加大船只的建设，保障其生产质量，其次是生产数量。东道以前除战船三百艘之外，其余大小船只最多一千多艘。这几年加大建造，到兴宁五十一年时候拥有大小各种船只一千八百艘，来往于西面和南面的海域上，贩运各种商品，互通有无。但是对于严令禁止留出的金银铜铁钱币始终严格禁止，继续加大对大船主欺压船户的惩处。每年都会查抄一部分大船主和走私巨商，少则超没几万贯多则数十万贯的家财。查抄所得大多用来进入府库或者军需，或者是行贿狄国。
整修怀远、远南及东部道路
伴随着财力的增加，对怀远南部和远南的道路建设加快，动用无地之人和部分流民及后备军人，怀远西部的栈道逐渐稳固，并终于建成了通向怀卡的栈道，设置驿站，再通过怀卡进入通南。而怀远到远南进而到思岭的栈道也完工，并加固，但是还没有彻底稳定，不过总算有了比以前更好通行的道路了。而怀卡、通南的平原地带几十年来也人口增加，得到发展，由怀卡到通南的平原地带自北向南长达上百里的地带人烟逐渐密集。到兴宁五十二年，怀卡人口增加到十万多，通南达到八万多。
整训军队，常备不懈
军队始终是马文慧父子的支柱。自兴宁四十三年后，一直没有作战，而土人区域也逐渐安定。因此作战是减少了，对训练就得加强。不时派兵去洛那卡国轮换，帮助其剿匪，以提升战斗力。水师则始终加大宁西和连山、连海水域的巡视，尤其是确保水道畅通，对海盗重视清剿，以维持水师的战斗力。而人数方面，水师仍然维持原有规模，陆路部队有所减少。天鹰军、天威军、死士营人数基本不动，三者合计为四万人，其余军队为三万人，分散各地。重点驻防地仍然是宁安府、思岭、怀远、兴北、怀卡和通南。另外在怀康州、连山、连海始终维持少则两三千、多则七八千的兵力，严密注重西部。并继续加大对沿海流民的招募吸收程度，每年少则几千多则上万人都会流向而来。
提拔新秀，储备人才
人才是治国之本，年轻人才是未来，也是希望，是上一代人生命的延续。这三年里，通过考试与举荐，及历练，发现了一些人才。兴宁四十九年五月底，经过一年任上合格的于卓嘉、林文昂、方敬曦分别正式实授宁雄、安宁、宁祥五地知县。三人中于卓嘉三十二岁，另外两个小他一岁。兴南、光怀、通远县三县也正式实授王昱成、崔锦贤、田晓敬。而考试中，也涌现出几个优秀的。其中以李卿泰、颜伯渊、宗元炳最出色。兴宁五十年时候，李卿泰二十七岁，但成熟稳重。宗元炳二十三岁却很有胆略，颜伯渊二十五岁，放荡不羁，但思维敏捷反应很快。而李绍铭也向上举荐了自己这几年的得力副手赵惠雄，兴宁五十年时候三十五岁。曹宣朗举荐一个下属，叫做刘光胤，兴宁五十年时候只有二十二岁，是他去军营视察时候发现的一个年轻士兵。虽然二十二岁，是个士兵，但好读书也有胆气，曹宣朗认为如果培养可以有儒将风范。
经过了三年的和平建设，到兴宁五十二年底，闽海路东道区域也就是晋公国有宁安府、怀远府，兴北州、光化州、怀康州五个府州，下有十三个县，控制大小岛屿上百个，户口六十余万约三百多万人。其中最少的连山县有万人，次之是宁西县和连海县，大约有五万人和八万人。怀卡、通南为十万多、八万多。人口最多的是宁安府，约有一百一十万人，怀远府约六十万人，怀康州约五十万，光化州约二十万左右，兴北东兴合计也约七十万人。黄金储存有五万多两，白银八十二万多两，铜钱八百多万贯，马匹一万多匹，布帛绸缎六十多万匹，粮食存储一百多万石，还有其余各种物资不等。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繁荣程度，为南方海域之最，即使在狄国南方行中书省区域内，东道富庶也超过了闽海路西部和两浙大部分区域，仅次于会安府、闽州、宁绍府等地，已经超过了曾经繁荣但已经衰落的晋安。
然而在三年的建设期里家里最大的两件事就是父母八十五岁的寿辰
为马文慧在海山洲五十年的八十五岁庆祝
为马文慧庆祝是子女们的意愿，马文慧不愿奢靡，但是子女们盛情难却。而且一向简朴的刘婷娜并没有反对。马文慧知道了妻子的心意，想想妻子跟随自己一生，都那么勤俭，觉得也过意不去，如今老了，再不享受，也就没几天了。决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庆祝，带妻子奢华一次。兴宁五十年正月初一，也是春节。也是马文慧在海山洲正式改元的时候，因而这一天隆重庆祝，但是马文慧要求这一天是春节，阖家团圆的时候，不要太隆重，只是自家人在怀远宫庆祝。二月十三日，马文慧八十五岁寿辰。马宪永、张铭静、马宪英、崔宁政及子孙后辈和元老重臣全部都在怀远宫为父亲祝寿，同时邀请了还在世的所有元老重臣。崔子建、王弘博、曹翰卿、王敏恺、董衡辅、顾琮峰、马虎、王鸿刚，以及高延恭、李良愬、张承宗、段宏畅、史敬源、李宝等。狄国的哈珀尔、李万杰和南方酋长都派人前来祝贺。中书六部官员及在外的各地知州、知县和驻军将领全部也都赶回去参加。还特许让刘愔的二哥刘遂、李绍邦及其家人都来参加。此次庆祝的花销，由李绍铭领衔，赵惠雄具体办理，前后花费及赏赐共二十万贯，金银共五万两。李绍邦因为张铭静的帮忙，生意越做越大，一个人就报效了五万贯。
为刘婷娜庆祝八十五岁寿辰
刘婷娜比马文慧小两岁，两人在飞扬岛结婚的时候，局势艰难，故而极其简单。以后到了海山洲，操心事务几十年，难得清闲。自兴宁三十五年马宪永初步掌权后，刘婷娜才开始过上了比较安心的生活。但是她仍然从未好好过一个寿辰，马文慧总感觉欠妻子太多。兴宁五十二年五月十二日，是刘婷娜八十五岁寿辰。马文慧此前半年时间就让儿女准备，但是这次只局限于家人和元老，不涉及其他官员，简单说就是要华丽但规模不要太大。此次仍然由李绍铭领衔，赵惠雄具体办理。除子女晚辈外，崔子建、王弘博、曹翰卿、王敏恺、董衡辅、顾琮峰、马虎、王鸿刚及其家人出席，其余人都没有请。前后花费及赏赐花费了三十万贯，李绍邦一个人又报效了十万贯。
兴宁五十二年，同时也是崔子建和杨筱婷八十五岁的寿辰。马文慧也想为这个唯一还健在的最早跟随自己的元老大操大办，但是崔子建夫妻深知水满则溢的道理，坚决反对。最后马文慧想了一个办法，即将妻子的寿辰在不扩大规模前提下进一步奢华，让崔子建杨筱婷夫妇与他们夫妻同坐正中，接受祝贺。事实上为崔子建夫妻庆祝。对此，崔子建依然反对，但马文慧执意不从，最后崔子建被迫接受。因为这样，刘婷娜的寿辰实际上成了三个人的寿辰，花销达到了三十万贯以上。
马文慧夫妻两次的寿辰花费高达五十万贯以上，但实际远不止这个数。当然各地及参与人员都少不了孝敬的，而李绍邦无疑是孝敬的最欢的。但他也绝对是物有所值的。两次报效了十五万贯，但是以后他的回报可绝不止这些仅兴宁五十一年通过收购安心园的茶叶物产，他卖出和经营之后就挣了约十万贯以上。另外他通过哥哥的关系，实际上还经营怀卡、通南的木材转运生意，每年又收获不少。加上经营田地，每年可坐收租赋粮米至少五十万石以上。李绍邦实际上成为了东兴乃至海山洲最大的大商人了，炙手可热。其原来的小别墅也已经成为大庄园了，但是李绍邦不同于其他的商人。在两个哥哥的提点下，他将自己的田产中捐出一千五百亩作为义庄，供穷人和佃农耕种，收获由他们做主，每人每户每年都能领取一定的救济和收入。对于具体事务，他不干涉。另外将自己田产租赋收入中拿出十万石储存，在东兴县设立义仓，供救灾使用。
马宪永夫妻对李绍邦的如此举动颇为赞赏，张铭静给其义庄起名为兴宁义庄。李绍邦大为感激和激动，将之刻成匾额悬挂正中。刘愔则给李绍邦的庄园起名为绍容园，李绍邦不解其意。但是李绍铭、李绍晏则知道其意思。告知弟弟绍是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绍同时又有继承的意思，而容是包容的意思。是希望李绍邦生意继续做大，但也要继承其家宗旨，包容四海，与人为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