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家丁引路我找到了胖子的房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家丁对我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好歹看我一眼,现在直接不敢看我,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惧怕。我唯一的依据就是他肯定在门口偷听阿木尔让我做那个狗屁牛皮鲜卑王的事。
想到这茬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事绝对是被坑了,他们知道我会火药制作方法,所以给了我一个名头。鲜卑没有领导,打死我都不信。
总之明面上我就是鲜卑的王,一次性给我断绝了所有的退路,心中无奈感叹这回汉奸是当彻底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胖子在房间里叽叽歪歪的声音。
“李洋!这羊崽子就是老子从小到大的异父异母亲兄弟,就这一刀算个毛线!为了他,别说一刀,胖爷我可以为了他两肋插刀!”
“喇叭哥哥,异父异母为何是亲兄弟呢?还有毛线是何物?”
“格格妹子,你咋没听出喇叭哥哥的重点呢?”
“哦,喇叭哥哥真是男子汉。”说着听到一声拍打的动静。
“哎哟喂...”
听到胖子的哀嚎我推门而入,眼前其木格的手正停留在胖子被包扎的肩膀上,可以想象其木格的豪放给带来多大的痛楚。
见到来人是我,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光着膀子乐呵呵的跳下床,胸前两块赘肉在空中摇曳着。
“羊崽子,你没事了吧,刚才可吓死老子了......”
不得不说,我和胖子的情感多年来彼此都是藏在心底,对于自己的伤只字不提,反而关切我的情况。
无论何时,义字当头是我和他共同的默契,就比如,今后无论他掉几次粪坑,我依然会是第一个到医院给他送水果的那个人。
我笑道“没事,你咋样?”
“这点小伤算个啥,你看,还是其木格妹子亲自给我包扎的呢。”说着他撞了撞我,朝着其木格昂了昂头,脸上洋溢着幸福。
其木格对我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吾王,其木格先行告退,你们聊。”言罢其木格离开了房间,而胖子则是楞在原地。
“啥?”胖子目瞪狗呆的看着其木格离去的身影,朝我问着:“刚才格格妹子叫你五王?你丫和他们老大拜把子了!”
见其木格真的离开后我心中长舒一口气,现在只有胖子能让我放松崩紧的神经,我满脸黑线看着胖子,仰头躺到他的床上,双手交叉叠靠脑后。
胖子不依不饶的跳在床上一个劲的问我关于在洞里的事,以及我为啥叫“五”王的原因。
其实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从阿木尔救我被雷劈,再到后来吃药救人,以及阿木尔的态度变化,太多太多的事将我后续的思绪填得满满当当的。
现在静下来我终于能静静理顺发生的一切。
首先,阿木尔利用匈奴的单于将我抓到匈奴大本营,而作为鲜卑巫女的她又将我从匈奴带到鲜卑。我基本可以断定单于舆围困大漠的大新军队就是个幌子,而这一切的起因单于舆强暴皓月现在看来就是个阴谋。
皓月再美,单于舆定然是不会缺少女人的,何况按照匈奴的收继婚制,皓月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拥有的财产,即使西汉破灭,皓月没有了政治作用,对皓月强暴并不会为他带来任何利益,本身就是很反常。
接着就是一路上都有暗卫保驾护航,其木格的途中接应,路上遇到乌桓阻挠,鲜卑的列兵迎接,看样子就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的。
最后就是在山洞的圆台上的水晶球,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此刻手心上的图腾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被一团暗红的结痂掩盖,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此时已经熟透了。
回想李家祖坟的水晶球,更像是一把钥匙,而我进去则是拿出了钥匙,在圆台我掏出了钥匙启动了一个大型的引雷机关。我想天气是早已算好,这点我丝毫不怀疑古人的观测能力,毕竟史书上也是有关记载的。
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能启动那个机关,自从穿越以来我愈发感觉背后的黑手在不断操控着我的走向,心中的不安也愈发的强烈。
对了,电,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信息,我竟然忽略了,难道电不仅可以刺激人的声呐系统检测到鬼,还能促使人体精神上的某种连接?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是电压大小还是电的频率?
我依稀记得在被雷劈昏迷的片刻,我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自称蚩尤大帝的九黎神君,一个说是我亲爷爷的李清泉,我可以确定自称我爷爷的人是我亲爷爷。
大伯右脚有六根指头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但也不少,至少他单位里的同事都知道,因为大伯夏天喜欢穿凉鞋,将脚趾露在外面。
但是,能说出我爸屁股右边上有个胎记的除了二姑和大伯就只有我爷了,当然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不过,此刻我不愿提及那个给我生命的女人,因为我的记忆里没有她......
通过他们的对话我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在李家祖坟拿了一把开启鲜卑山洞机关的钥匙,最后机关启动我被雷劈中,陷入一个似梦似醒的状态,紧接着一个自称蚩尤大帝的人说他终于回来了。
我暂且不纠结这个是不是历史上的黎族蚩尤,他回来的意思我大胆猜测,应该是来占据我的身体或者控制我的意识,就像是二手车买卖一样,同一个躯壳,换了一个产权人。
而正当他准备接手我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就是我的亲爷,不知用什么方法将蚩尤赶走了,最后我便醒了。
这一切如果放在现代,我只会当作梦一场,可现实情况是我都穿越了,我不得不将这一切和真实挂钩,爷爷还说大伯有危险让我赶紧救他,这让我放松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
我知道爷爷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让我救人,可是这不靠谱的亲爷只顾着一个劲的叫我救大伯,倒是给我说现在我咋回去啊!
一切似乎呼之欲出,但又缺少有力的支撑,就像这华夏千载历史一般让人无奈又着迷。
我将自己的想法和之前发生的一切分享给了胖子,胖子则是一个劲的挠头,感觉都快把自己挠秃顶了。
片刻后胖子问道:“那你究竟有没有和他们鲜卑的领导拜把子了?诶?你说他们会不会缺一个六王?”
“卧槽!”我捂着脑门一头栽倒在床。
除非是逼不得已,我本不是粗鄙之人,一句卧槽才能表达此刻的情愫。
“合着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你把我当礼拜天过了!懒得和你瞎咧咧!”说着我便起身离开。
胖子一把拉住我的手,一声“哎哟”叫得做作,接着他谄笑道:“诶!这不见外了不是,我刚才是逗你玩的,说正经的,你咋就同意当他们的王了?”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这个王绝对不是白当的。
我无奈摇头道:“你说咋办?那种情况下,我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那种吗?何况人家之前救我几次,我还那啥...结果还放我一马,这人情让我咋拒绝?”
“你丫就是太他娘的古板,她不杀你就说明她对你有意思啊!这你都不懂,你要怎么才能继承胖爷我的高尚情操啊!愁死个人...”
看着胖子在我面前装逼我却无能为力,感情上的事的确胖子相比我老套得多。
曾经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每天都在换女朋友,瞧着就像上下班似的,一三五小红,二四六小绿,周末小黄。
“我已经有阿奴了!”我平淡的将我的想法说出来。
胖子哀叹一声说道:“你也知道咱们穿越回到五十多年后,阿奴小妞那时就算花季小女,现在不得七老八十了?你要知道她可和你没血缘关系,你以为她也能长生不老吗?”
“我不管她容颜是否依旧!”
"不是胖爷我要你绝情寡义,要是她还在,你要给她过八十大寿啊!"
我没好气的回应道:“老子给她过!”
“那要是她丫的已经死了呢!”
......
气氛被推向高潮后转为死一般的寂静,这是我穿越回来以后最不愿意直面的问题,如果她死了呢!如果阿奴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们不可能再呼吸同一片天地,我们不再拥抱同一米阳光,我们不再守候同一轮明月,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是啊!这个给了我作为男人所有第一次的女孩,附加一段永远不可磨灭的情愫,我想我不会再爱了。
可是胖子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我不能被一棵树吊死,我是三代单传,我有传统的家族责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没能力带阿奴走,更不会有能力带我和阿奴的孩子回去......
沉默不知多长时间,最终我还是打破沉默:“如果阿奴不在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
此刻这句话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并非我自视清高,但我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移情别恋,即使我终将无法逃避婚姻的归宿,但至少我不会带着此刻的依恋迎接下一个对的女孩,这并非不负责,而是不要脸!
婚姻永远是圣神的,即使我会遇到下一个她,即使我内心有一个地方还有她,但我必须将内心那个她埋葬进自己的内心深处,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个现在的她,总而言之,在我这儿,她只能是我的唯一,而我必须是全部的自己!
在脑子里将自己彻底绕迷糊以后,心情大好,人有时候直视一切后就得麻痹自己,生活还是得继续!
我也没欺骗自己,此刻我不会再爱别的女人,因为阿奴就是我的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