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阴暗的巷子里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她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双手身前妄图护住自己的生命,但她的行动终究是徒劳,下一秒她的头就被整齐地剪了下来,她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第几个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那声音并不冰冷,甚至因为恐惧而颤抖。
“第五个,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也同样在颤抖,但并不全是因为恐惧,还有一点内疚。
“收拾好,回去了。”少年抬头看着天空,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哥,我受够了,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我们逃吧,离开这里,带着艾琳娜逃到别的地方一起生活。”
“闭嘴!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些孩子们怎么办!孤儿院的孩子们怎么办,你要眼看着他们成为别人的食物吗!”
“我……”少年一时无语,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自私了,但是这份罪恶感也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我们是行走在白夜中的人,我们的世界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白夜,我们做的事不允许得到原谅,只愿死后得到应有的审判偿还这无尽的罪。”
少年们把女人的尸体装进袋子,拖着她往远方走去,待两人走远,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巷的角落,他望着少年们离去的方向,眼里满是惋惜。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铭千秋就已经起来准备出门了,但就在刚刚走出帐篷时遇到了刚刚回来的卡尔伊和爱德华两人,他们的手里空无一物。
“哟,起这么早,准备去哪啊?”卡尔伊看着这么早就准备出门的铭千秋不免心生疑虑。
“我出去转转,散散心。”铭千秋也没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毕竟论实力来讲自己能够随时杀了他们。
卡尔伊也深知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没有阻拦便任由她去了。
铭千秋一路走到了小镇上,这时虽然还没有完全天亮,但还是有人出来做生意了,这个镇子里的居民都是非感染者,他们也需要钱来维持生活。
铭千秋走进一家酒馆,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有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提来一壶水放到铭千秋的桌子上:“三十五联合币。”
“都这么混乱了,怎么还开门做生意。”铭千秋拿出一叠纸币放到桌子上,又摆好两个茶杯示意要和男人聊一聊。
男人看到桌上的一叠货币也明白了铭千秋的意思,他推开椅子坐到了铭千秋的对面:“这个镇子没有受到影响可谓是万幸,但我们还是需要生活啊,天灾后的几年时间我们就靠烧杀抢掠为生,后来又成立了政府,命令禁止了曾今那样的行为,我们也不能总是靠着那一块肉生活啊,所以就做起了这样的小生意。”
“那,除了你这里的其他人也有做生意吗?”
男人摇了摇头:“做生意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种地,他们认为比起钱这种东西还是食物更让人放心,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家也种了一块地,虽然不大,但收成也足够养活自己。”
“这样啊。”铭千秋打量着四周,小小的酒馆略显破旧,柜台里摆着旧时代的酒瓶,但大多都是非卖品,从地板的新旧程度也可以看出这里几乎没有过客人。
“那些酒现在应该都价值不菲吧。”铭千秋打趣地笑了笑。
男人转过身看着柜子里的酒瓶:“是啊,但我是不会卖的,谁知道今天的钱明天还能不能用。”
铭千秋笑而不语。
酒馆的木地板被踩的咯吱作响,铭千秋知道她等的人来了,铭千秋把钱交给老板给他使了个眼色,老板也明白她的意思,起身走到门口关上了两层大门。
“发现了什么?”铭千秋向对面的女孩问道。
女孩摘下面具,正是伊莉娜,她先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把它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昨晚的确没有来这个镇子。”
“他们……是去杀人了吗?”铭千秋问了这样的问题,虽然她早有预感,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是的。”
铭千秋闭上眼睛用手扶着额头,她还是听到了她最不想听见的回答。
“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被迫的,因为……”
“够了,别说了。”铭千秋打断了她的话:“不管是为了什么,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那你要怎么做?”伊莉娜没有继续开口为他们辩解,因为他们确实做错了事,不论理由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
“不能再让他们顶着黎明圣教的名义做杀人的事了,我们从不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这是底线。”
“我知道。”
“接下来的事我会负责解决的,你先回去和切尔西汇合吧,有事情的话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我知道了,也请您小心一点。”
铭千秋起身打开酒馆的大门:“放心吧,我答应过小桐,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酒馆门口。
伊莉娜也起身离开了酒馆,朝着谢菲尔德的首都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