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倒霉
欢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獾獾,邪眏跟在她身旁,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她有她的小心事,他也有他的小心思。
不远有棵大柳树,欢歌依在大柳树边,邪眏站在她前面。
风微微的浮动,搅动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裳。
跟邪眏在一起总让欢歌感觉紧张到连呼吸都变的紧张了,欢歌小步挪去一旁,与他有一米远的距离。
邪眏喊她:“欢丫头?”
“啊……”她回头的一瞬接触到了邪眏瞬而温柔的眼神,这一瞬温柔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他仰着头看夜空,无声无息地挪进欢歌两步,淡然地说:“星星。”
“嗯!”欢歌羞涩的垂头不敢看身边的人。
阿笑抱着獾獾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獾獾你说我哥是不是很奇怪!我真觉得我哥他这次回来变的有些奇怪!”
獾獾在心中说:“何止奇怪,他还……”后话还没有说出来,獾獾就已经被一股无名的寒意袭击,吓的身子一哆嗦。
阿笑感觉到了它的不安:“你怎么了獾獾?反映这么大,到底怎么了?”顺手抚了抚它脊背的毛发,獾獾又逐渐平静下来。
獾獾很懒散的窝在阿笑怀里,嗤之以鼻的斜了一眼那边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有感应般侧头看来,吓的獾獾一个颤栗,立即闭上眼睛,装作很从容的睡觉。
阿笑不知所以,抚摸着它的毛发,往长廊尽头去。
欢歌不敢正视身边的人,“眏哥哥……”
邪眏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藏着不明的温柔,他说:“看星星。”
“嗯……”欢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话,手指搅拌在一起,怎么也缓解不了内心的紧张。
邪眏面上没什么神色,但心里是如此的欢悦,他就喜欢欢歌在自己面前无所适从的样子。
阎魔本想上前,却又止步离开,因为这样的情景让他有一丝触感,就像那时和柳若在一起的时光。
算算柳若已经走了三百多年了,阎魔怎么也想不通两人之间是为了什么变成这种境地,就似陌生人。
他只道了句:“人心真复杂。”
说来道原还真逮到了一顿大餐,不过在撞见大餐之前,他可吃了不少的苦头。
也确实是,道原半路撞上了猪怪。
地书中有它的描写:猪怪是野兽,长着猪身牛角,通身的毛发为土黄色,性格暴躁,喜欢吃人,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要人们朝它吹催眠曲,它就会立即倒地睡觉。
道原遇上它也算是倒霉了,喃喃低声说:“今天可真倒霉,出师不利,我应该在出门前先为自己算一算的,唉呀!”
猪怪厉目凶凶,盯着面前不动的身影,心中高兴,想着:“食物,不能放过。”
道原并没有听见它说话:“到底怎么做才能制住它?”
也对,那头野兽也不过一两百年的修为,能说人话,却不能化人来。
“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动?”猪脑发达,四蹄简单的猪怪怎么可能明白他为什么一动不动。
道原脑子正在转动,想办法怎样避开这头猪怪,突然他喃喃自语的说:“对呀,听说猪怪很喜欢听人们吹曲,只要人们朝它吹曲,它就会开心的睡去,我为什么不试试这个办法!”
见他一拍脑门,猪怪以为他要行动,赶紧抜蹄朝他冲过去。
就在猪怪快要冲到跟前时,道原不疾不徐地弯下身,在地面上随便捡起一片落叶对着奔来的猪怪吹了起来。
说实话道原吹的曲真不怎么地,刺耳难听,抓心挠肝,让人崩溃,细荧却不嫌弃,并且很开心,还拉住他手说:“道原哥哥以后你只能吹曲给我听。”
道原原本很不开心的心情因她而开怀大笑,“细荧不觉得道原哥哥吹的实在难听?”
细荧摇头,浅笑的面容含着羞涩,她说:“不觉得,因为道原哥哥对细荧来说很不一样。”
他有一丝惊喜,却又淡然地问她:“怎么不一样?”
细荧浅笑地说:“现在不告诉你。”
“细荧很坏。”道原看着她。
细荧哈哈大笑,就是不告诉他。
猪怪的脾气本来就暴躁,现在听了他致命一曲,就更疯魔一般直冲而撞。
道原一边躲避撞上来的猪怪,一边疑惑:“为什么它听我吹的曲反倒发疯来撞我?”死不要命的道原,归根结底认为自己可能没有选中猪怪喜欢听的曲,重新调整,接着吹。
猪怪更疯狂,横冲直撞的追着他不放。发狂怒吼地声音让附近正在前行狩猎的猎人听见,吓得丢下工具撒腿就跑。
他们一边跑一边叫唤:“吃人的野兽来了,吃人的野兽来了,大家赶快逃命啊……”
“快逃命呀……”
随同一起的伙伴,有两个却不害怕,胆子倒是很大,其余的听到骇人听闻的恐事,吓得扔下工具,一边逃命,一边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呀,再不跑就会被吃人的野兽吃掉的。”
两个胆子大的猎人笑话逃跑的同伴。
“他们是不是被吓傻了!不管他们,我们先逃。”
看上去还算俊朗的男人瞧了一眼逃跑的人说:“他们真胆小,就这胆子还想娶雁娘,怂包一个。”
“对,怂货。”另一个男人看向走来的男人,他说:“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人了,我说弋yi摩,今天谁要是逮住大猎物,雁娘就跟谁成亲,往后不许在有意见。”
弋摩也有这个心思,既然欧哥先提出来了,他自然而然就答应:“成,就按你说的做,你我两人谁逮住了大猎物,雁娘就跟谁成亲。不过欧哥,话我可说到这里,如果我赢了,雁娘就得跟我成亲,到时你可别给我捣乱!”
欧哥说:“你当我是什么人?”
“好,就这么说定了,击掌为誓。”弋摩可不想成功到手的妻子在被谁给抢走。
欧哥知道,爽快答应:“行。”两个人相视而笑,击掌为誓。欧哥跟弋摩说:“若违此誓言,天打五雷轰。”
弋摩也发誓说:“若违此誓言,天打五雷轰。”
其实呢这是附近一个村子正在用狩猎的形式招认丈夫,主客便是被村里称为闭月羞花之貌的雁娘。招认丈夫比赛的规则就是哪个儿郎有信心去深林里狩猎一只野兽回来,她就会嫁给哪个儿郎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