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咂了一下嘴,在医院事件之后我发现后面几页的事情对不上了,“黑脸关公”给了我的师父一颗子弹壳之后的事情,往后几页都是空白,同时还有页码被撕掉的痕迹,这让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准备再去拜访一下我的师父,询问详情。
把本子放到书包里,背上书包,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夏季已经过去,外面的天气已经没有了那么炎热,阳光照在身上不禁让我感到有些舒服。我坐上去往师父家的公交。
敲开了师父家门,只见这个老男孩正拿着玩具枪对着我,“biu~biu~biu~你死了!”
我进门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他关上了屋门。见我没有反应,也没了兴致,敲了一下我的头,把玩具枪放回了原处。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啊。”师父边倒水边问我。
“不愧是我亲爱的师父,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接过茶杯,
“说吧,你嫂子不在家。”
“是这样的,师父还记得你给我的那本笔记吗?”
“嗯,怎么了?”他躺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然后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师父,你被俘虏过吗?”
“没有,一次没有,就算是演习也没有。”
“好吧,那个笔记在黑脸关公给了你一颗子弹壳之后出现了几页空白,还有撕掉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呀。”
“哦,那个啊,我没记错好像是当时一次训练,是在战俘营里的。”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撕掉啊?”我靠在沙发上。
“那个其实不是我记录的,是当时面具脸和老牛他俩帮我记录的,当时我情绪不稳定,撕掉了那几页,后来就忘了补上。”
“嘿嘿,那师父讲讲呗?”
“行,先让我想想啊。”师父思考了一会。“具体咋过去的我忘了,只记得中间和后面了。”
“没事!那就从中间开始讲吧!”
他的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那年我十八岁,本来是在家打游戏,偷偷看着日本动作片,在大街上看漂亮小姐姐的年纪,然后我却在部队,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我不后悔,因为在部队遇到了情同手足的战友。”
他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那是一次演习,想不起来我是怎么被抓到的了,我已经不知道在水牢里泡了多久,反正我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已经被泡肿了。”
“师父,水牢是什么?”
“水牢?怎么说呢,说白了就是一个坑,里面全是脏水,包括尿。然后坑上面是竹子编的栅栏,因为不高,你也就只能在坑里蹲着。“
我想了一下画面,不由得感到一股恶心。
“就是这样,不仅如此,而且时不时还会有个傻 逼过来看看你死没死,我已经对时间没有概念了,我不关心外面有什么,我只关心,我的战友都在哪里,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们被分开关在了不同的水牢里面。”
师父喝了口水,抬头看着天花板,“但是我知道,面具脸肯定饶不了这群王八蛋。我时常还会这么安慰自己:说不定,面具脸就在某个地方观察着呢。”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但是没隔多久,就来了两个壮汉,他俩一人一边,把我从水牢里捞出来,我明白他们想做什么,对着他们喊道:这次想玩点啥啊,孙子们,爷爷陪你们玩!”
“嘿!没让我想到的是他们连搭理都没搭理我,就像提溜兔子一样把我拖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默默地听着师父给我讲他的故事,我将用他第一人称的视角的方式来叙述:
我被拖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屋里,一个昏暗的灯泡,我抬起头,由于光线太暗,无法看到对面人的样子。
那个人压低着嗓音,冷冷的说道:“我看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挺能扛啊。”
“呵,”我冷笑了一声,“爷爷我当兵还没几天,骨头可硬着呢!”
话音刚落,身体突然感到一阵酥 麻,随即而来的就是浑身痛彻骨髓的痉挛,这是电击,你妈的,这帮孙子下手可真狠,电的老子都尿了。
那个人又开口了:“说吧,你是哪个部队的,你们的基地在哪?”
“我去你姥姥个腿,”我冲着他骂道。
“哟,嘴硬是吧?”他摆了摆手,从他的身边走来两个大汉,把我倒吊起来,哦我他 妈的,又是倒吊。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顿暴雨梨花般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腹部。胃液直接呛到了我的鼻子里,我止不住的咳嗽,每次咳嗽都伴随着剧烈疼痛。
我也没办法聚气抵挡他的攻击,拳拳到肉,我似乎感觉到了内脏出血,血沫子是真他 妈的腥啊。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说,演习就是实战,如果这是在实战,我一旦说出,连累的是我的战友,我也深知,作为一个军人,绝对不能背叛祖国,背叛战友。
这一顿暴打,再加上倒吊让我的脑袋开始充血,我几近休克,突然,不知道那个傻 逼又冷不丁的把我的脑袋当成皮球踢了一脚,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又是被绑在了凳子上,上半身都被麻绳一圈一圈的缠着。我明白:这群鳖孙又要开始了。
他突然凑到我的面前,但是因为他带着面罩,我无法看清他的脸,他贴近了我的脸,对着我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哪个部队的?你的基地在哪里?”
“我×你妈的,”我抓到了机会,用头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脸上,接着冲着他的脸上直接吐了一口痰。“我是你老子!”
这一下显然撞得他不轻,他用手捂着鼻子,再次用那个冷到灵魂的声音的说道:“既然你嘴那么硬,那我就让你开心开心。”
这时,一个壮汉从旁边角落的桌子上拿了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走到我的旁边,按住了我的头,用注射器,把这管不明液体打在我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