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藏书阁后,映入姚武眼前的便是一排排放书的木架。
在拥挤的木架中有不少人在翻找书籍,找到书后便会匆匆拿到里面的阅书区看书。
姚武走在安静的书籍中,看着木架上的归类木牌,发现这里什么书都有,俨然是一个杂书堆放地,不管好坏放进来就是的态度,他这才彻底明白所谓外门弟子,其实就是廉价仆人而已,想要学到什么真功夫,完全靠运气在里面找到有用的书籍,再用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学,不知什么样的神童才能办到。
姚武本不放在心里,心态很是放松,游走在书架间,悠闲的散着步,走了很大一圈,他都没有看到什么和剑有关的书籍,不禁皱起了双眉,对本月一次所谓的看书不抱希望了。
就在他快要把一楼所有的书架快速看一遍时,他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本叫飞花剑谱的旧书。他好奇地打开书页,立刻有霉味传来,想必许久没有人翻开过了。
姚武拿着书来到阅书区找了个空位坐下,仔细翻看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配有图画和文字解释的内容,他先大概翻了一下,总觉得和绝剑比起来,根本没有学的必要。
他扭头看向门外的灰暗天空,心中忽然有个试一试的念头,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两指代剑,跟着书中所讲的剑法笔划起来。
练了一个上午的飞花剑谱,姚武自叹了一声说:“要一天内学会这剑法,光是记下来就很难了,真不知道三剑门这外门弟子,真的能学到本事吗?怪不得每年都招新人,人不跑才稀奇。”
姚武为外门弟子打抱不平了一番后,沉下心来继续翻开剑谱研究,不知什么原因他发现自已很快就明白了此剑法精髓,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心想:原来如此,所谓飞花剑谱,就是剑影如花,片叶不沾身,能在落叶从上面落下时,只用剑法就能在原地将所有落叶逼开,在脚下形成一个落叶圆圈,就是真正习得了此剑法。没想到这三剑门分会会有这么精秒绝伦的剑法,不过我这才开始修行几个月的人能学会吗?
姚武一时显得有点儿没有信心,心中想像那个片叶不沾身,剑影如花的画面就很难。可是,只是在这里用手指比划好像作用也不大,于是,他全心全意去记诵剑谱上的文字和图画。
很快,窗外的天空已雨停,露出了一轮明月,水滴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
“今日藏书阁已到闭门时间,所有人都把书放回原处,下个月再来吧。”守门的中年男子用木棍敲打了几下门上的木鱼。
“咚……”
姚武这才合上书籍,将书放回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到门口像其他弟子一样朝中年男子抱拳一礼离开了藏书阁。
隔日,虽然益都的天空依然泛阴,还有风,好在没有再下雨。
姚武为了三餐,老实的来到了院中独自在地上扫了起来。
看着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样子,姚武也不管扫地有没有用,就当是扫水慢慢打扫起来。
过了两个小时,姚武坐下休息,发现这个院子似乎没有什么人经过,想到昨天记的飞花剑谱,看了看旁边的扫把,灵机一动。他拿起扫把,想像是拿的剑,回忆剑谱里的文字和图画,开始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他发现自已不知什么时候记性变强了很多,以前的自已记性可是很差,背个诗也会经常忘记,可那剑谱,他只用了一天,就记的差不多了。
姚武机械般地完全练了一遍剑法,停下手中的扫把,看向院中间那棵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莫明感叹起来,心情惆怅,说道:“不知他们怎么样了?……现在的我好像不是以前的我了,难道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吗?”
想到这些,姚武心情更加哀愁,只好舞剑表达心情。
“呜——”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哗啦啦……”,银杏树摇曳着枝干落下了片片青叶。
姚武黑发飘逸,按照飞花剑谱所写,手动扫把也跟着划过空气,在凉风拂面神清气爽下,他越舞越快,俨然一个武林高手般,连扫把的影子在阳光下也若隐若现。
不知何时,风息人静,姚武将扫把负于身后,人似苍松双脚并立站在原地,两眼坚定看向前方。
姚武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放松下来,低头看向脚边,看到大部份落叶都落在了他想像的圆圈外,不过依然有少部份叶子在圈中。他并没有感到失落,而是很高兴这结果,必竟他才练了几个小时,能有这成绩连他自已都调侃自已什么时候成了剑神。
他在几个月前都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也知道练武的艰辛,很多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真正掌握一套武功。现在能有这神一般的奇迹,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自然不会有半点失落,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一种强大的自信在他心中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快速成长。
姚武收拾好心情,确定没有人看到他练剑,便继续扫起地来。
一周后,姚武终于有了难得的一次休假,他非常高兴地去食堂吃个早饭,便打算上街去打听吴莲的家在什么地方,看到她一切安好,就能放心离开益都回自已的家了。
姚武像往常一样舀了一碗白稀饭,拿了两个馒头和一些榨菜,找了个座位坐下吃饭。
这时,隔壁桌几位师兄边吃饭边聊天,声音自然传到了姚武耳中。
只见四位蓝衣年轻男子凑在一起愉快的交谈着。
“喂,你们知道吗,听说吴府最近要办一个什么比武招亲。”
“噢,知道,知道,早在几天前我就听说了。”
“这吴家在益都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好像是要嫁吴老爷唯一的掌上明珠。”
“你们知道这吴小姐长什么样?反正我不知道,很神秘,我在益都活了二十几年,也没听哪个人摆过这吴小姐长啥子模样,只知道吴家就这一个女儿。”
“应该不丑吧,我看这吴老爷和他夫人都长的很漂亮,他们的女儿再怎么样也比路上的歪瓜裂枣强。”
“也是,就是不知道有多漂亮,就没人见过这小姐出门上过街。”
“真是这样,吴家有钱,女儿又不丑,应该好找婆家啊,没必要搞什么比武招亲,多此一举,以他家的财力,随便招个帅哥女婿上门也不难。”
“这事有蹊跷。那你们要去报名参加吗?”
听到这话,四人都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算了,我们就算报名,能成功吗,这吴家要招亲,附近的人都会去,我们这三脚猫也只是去出丑,唉!”
“别自暴自弃嘛,虽然我们不能去报名,可以在下面嘘那些失败者啊。”
“说的也是,搞不好还能上去捡点便宜。”……
姚武听着四人的话语,眉头紧锁,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般,紧紧盯着身前的稀饭,脑中不禁出现了吴莲那神女般的冷漠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