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护着李德明一口气跑出五里地,看看不再有敌方威胁,这才停下脚步。
“掌门,你怎么样?”宋子文只担心着掌门的伤情。
“不要紧的,过敏症死不了,一会儿就自动消失了。”李德明安慰宋子文。
“我是说,爆炸伤到你什么地方吗?有没有内伤?”
“没有,一点皮肤擦伤而已,没事的。”
其他护卫成员很快跟上来,赶紧清点人数,还好,除了陈浩牺牲,所有人都在。
大家经过一阵激烈战斗,衣衫凌乱,身体疲累,还有人受了伤,先就地歇息片刻。
郭明月身上还带着水壶,她跑到不远的小溪那里,打来凉水,让大家解渴。喝一口凉水,身体的闷气顿时消失掉一大半,紧张的精神缓和过来。
“爆炸那一会儿,我差点吓哭,我以为宋姐和掌门都出事了。还好,你们没事,太好了。”郭明月说。
“掌门受了伤,可能很严重,我们得赶紧送他回去医治。”宋子文说。她随手整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我没事,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让大家歇息一会儿。”李德明说。
“明明我在后面挡,怎么了成了你在后面,你为什么把我推到前面去?”宋子文埋怨李德明。
“不要计较这些细节了,大家都跑出来了,不是很好吗?”李德明说。
“掌门你好好休息,别说话。”郭明月说。她坐了过去,简单检查一下掌门身体,看伤势是否严重。她是随队护士,担负着医护职责。
“这帮狗贼居然使用这么丧尽天良的手段,可怜那十几个无辜演员,到死都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太冤枉了。”陈义信说。
“还有陈浩,这笔血债,早晚要跟他们算。”宋子文说。她又回忆起陈浩扑在姚兰身上,被火光撕裂得粉身碎骨那一刻,痛苦得不敢再多想。
“是他救了我们,不是他那样扑上去,我们就没有这么幸运还坐在这里。”李德明说。
“真该把夏丽花那些畜生统统杀死,一个都不要放走。”贺军说。
“我截住了他们教主,差一点就把他杀掉,可惜被那个叛徒苏腾救走了。”章青山说。他倒了一点凉水到他的手掌上,清洗掉手上的血污,他的手背关节处都破了皮,有血点渗出来。
“我杀了他们两人。”陈义信说。他在整理被敌人长刀划破的衣服。那会儿,他一个人挡住了七八个庸派武士。
“我杀了他们四个。”章青山说。他打退了雷米西蒙,还杀了四个武士,吸引了一大群庸派武士围住他。
“我看见掌门也杀了两个,掌门是真的厉害,负这么重的伤,还能轻松击杀敌人。”郭明月说。
李德明不能说出真相,告诉大家,那其实是苏腾杀死的。只是含糊说:“啊,是的,那只是两个小兵小虾,不经打。”
“我看见那个叛徒也在攻打掌门,要不是掌门有伤,那死叛徒肯定跑不掉。”贺军说。
“宋姐也杀了一个,听说那还是庸派小头目,行动组组长,武功挺强的。”陈义信说。
“要不是必须保护掌门,我是不会放过那个叛徒的。”宋子文说。
想起苏腾竟然对掌门下手,要杀了掌门,他是多么无情啊。李德明曾经象父亲一样的爱护他,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原本还有人不相信苏腾真的会叛变,总觉得会有什么特殊的,很难解释的原因。然而从这件事情上,可以断定,苏腾叛变没有假了。假叛变怎么还敢对掌门下手呢?
“不过那叛徒武功是真的很高,他跟我过了两招,我就看出来。以后碰到他,真不能轻敌。”章青山说。
“那家伙刚上山的时候,武功就很强,后来听说又经过门派特别训练,能不厉害吗?”陈义信说。
“掌门,我就想不通,干嘛偏对他特别训练,这下好,训练好了叛了变,反过来打我们。”章青山说。
“当初训练他的时候,不知道他跟元野是一伙,那时候还没查出他来。”李德明只好胡乱解释。
“这家伙太可恨了,辜负了门派一片心血。”贺军说。
“这是我个人的责任,是我看错了他,点名训练他。本来指望他去执行特别任务的,他一叛变,特别任务也泡汤了。”李德明说。
苏腾的事情是门派绝密,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尽管谎言是人们最反感的东西,但不是所有谎言都有恶意,所以谎言该用时还得用。
大家一看李德明把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没敢再议论下去。
这时宋子文询问郭明月:“掌门伤势怎么样?”
“倒也没有重伤,没有性命危险,内脏有轻微震伤,身体比较虚弱,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郭明月回答。
“哦,没有大问题就好。”宋子文稍稍松一口气。掌门要有事,她这个护卫队长罪责难逃。
“对了,两名释放回来的弟子呢?人在哪?”李德明忽想起两名人质来。
郭家辉跟齐大海坐在后面稍远的地方,听见掌门召唤,赶紧跑过来,面见掌门:“掌门你伤得重吗?”
“不重,不重,就是你们两个啊。看看,这场谈判,大家冒点险也算值得,终于把你们成功营救出来。”李德明第一次见他们,还不认得他们。
“是啊,就是我们。为我们两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把掌门害苦了。”郭家辉说。
“不要这么说,大家同在一个门派,都同等重要,没有谁是小人物。只是我们来得太迟,让你们在牢里受苦了。”
“听说陈浩兄弟牺牲了,我们真的很难过。”齐大海说。
“这是大家都料想不到的事,战斗难免有牺牲,大家也是带着牺牲的勇气来的。”
“责任主要在我,我只想到他们可能下毒,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卑鄙的招数,太大意了。”宋子文说。
“这个不是你一个人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招确实太离奇了,他们自己的人都在营帐里面,谁想到他们敢用炸弹。”陈义信说。
掌门忽然剧烈的咳嗽一阵,额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这表示他其实身体很疼痛,只是强忍着。
宋子文立即下令:“快,立即启程回去,掌门急需医治。”
正好原本走散了的后勤马队,终于找到他们。当时事发太突然,紧急中大家没到原定的撤退地点集合了。后勤马队在荒野上找了一大圈,才找到这里来。
大家把掌门扶上马匹,宋子文跟掌门乘坐同一匹马,搀住掌门,其他所有人也都上了马。宋子文下令“出发”,大家策马返回山上总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