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现在与过去
原诚想念乔西,这近乎是一条定理了,从宇宙的层面来说,小宇宙,唯独乔西使他成为自己,一万个原诚,只靠近一个乔西,并非爱意,是具有亲密意义的靠近,接触,最迷人的那个乔西,他曾像我一样吗?
他困在此处,清醒又堕落,他梦到一个成语,仿佛是“去去扬州”四个字,梦里的释意在现实中自然而然消祢,他被排斥于心灵之外,失去所有情绪,他的一个念头拼尽全力不愿被抓住,他让人失望地,闭上眼,迷失在自己的存在,惊恐过后,任何一个符合定义的“人”,全都让他经受痛苦。
本质上,他仍是花朵,细小而微茫。
如果必要严肃地,做次区分,该以懦弱为名。
原诚完全是个小姑娘,怕冷,担忧,颤颤巍巍举起手被当作是搔痒,笨手笨脚并不蕴含哲理。他们坐在桌子跟前做饼干,由傅书决定一切,邻桌一对情侣为他们的纪念日做蛋糕,结果是哆啦A梦的样子,他选择并不代表什么的模具,烘烤不由他做主,傅书偏爱苦一些的甜,挑出形状良好胖胖的那个喂给原诚,邻桌男生尝试模仿,不成,被打,十分没有眼色。
原诚与X有一些难以说明的缘分,沉迷密码学的前些年曾秘密表白,不知是否被解出,不知是否被扔掉。
而傅书是印迹,他早已习惯的,没人像傅书,他早已习惯,但从来不知傅书的喜欢从何而来,他的钦慕和相信,铭刻在他们相识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但从来紧张,傅书挣不脱他的枷锁,他永永远远离不开傅书。
原诚做了有趣的尝试,告知对方已经能够给樱桃梗打结,笑着与他亲吻,似乎深入某种被称为命运的事物,纠缠,交换起呼吸和心跳,他十分故意地,用牙齿撕咬,仿佛一首野蛮的歌。
他的灵魂高高卷起,被风,不试着俯视,他追逐看不到的更高的地方,有一些迷失,他经历过为新词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因此知道,真实的忧郁,就在生活的阴云。
仿佛偷情的两只鸟,只是两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