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帅,田小姐联系我了。”
“哦。”
“她叫我周五傍晚到江州帮她开车,陪她去越野,但是没说目的地。”说话的人正是曾让田静痛哭流泪的陈欢庆。
“周五?那就是明天。”中东某国某座旅游度假山庄的高尔夫球场边,朝阳映照着的凉棚里,一个身穿浅色高尔夫球运动服装,头戴墨镜和鸭舌帽的英俊青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道,“那你跟她去走走吧,安排几个人跟着,蓝翔他们就待在江州别到处跑。”
“收到。”陈欢庆挂断电话,发了几条简短的信息,用手机软件订了机票,驱车前往当地省城机场,停放好汽车后,从后备箱提了简单的行李,在候机大厅吃了简朴的晚餐后登机,于当晚深夜到达江州,下榻在江州大学和欢乐家族公司之间的旅馆。
陈欢庆最近很忙,但锋帅叫他做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敢耽误。
他不知道锋帅为什么如此在乎这个女人。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可是,一段时间以来,锋帅叫他一路跟着,抹去了她劣迹斑斑的许多痕迹,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着她的秘密和安全。
这个女人用“以唐治唐”的恶毒心计,煽动许多唐国女人去做危害唐国繁荣稳定的事。
这个女人背后米国的身影。
她利用四处搜刮而来的金钱诱惑北野国的男人,利用北野国的女人捆绑唐国的男人,利用唐国和北野国的人们,在唐国和北野国的边境,建立了一个秘密的黑恶势力,把黑手伸向双边的民间、商界甚至官方,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极力制造边境紧张气氛,以图破坏唐国和北野国目前友好和谐的关系。
她只到过唐国北境边城两次,但每次都让整个边城鸡飞狗跳。
这跟陈欢庆本来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虽然陈欢庆希望唐国和北野国关系良好,希望跟北野国的好朋友们打成一片,那将有助于他蝇营狗苟的小事业,他将会乐此不疲,但是,就算有人密谋挑拨离间两国边境关系,陈欢庆纵然满腔热血,也毕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管不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根本无从了解这样的事情。
可是,陈欢庆的老大说了,家国天下是你我每个人共同的家国天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险恶势力不能视而不见,这样的事情必须管一管。
于是在边城混迹多年的陈欢庆,认识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传说中的锋帅,跟他一面之缘,对他面授机宜。
陈欢庆能够跟锋帅直接保持联系,是因为锋帅给了他一张手机卡。
田静会打电话给陈欢庆,也是因为这张手机卡……
此刻,中东大都会帝拜,夜晚凉风习习的海滩边,陈欢庆口中的“锋帅”,正安静地躺在沙滩椅上歇息。
他仍然戴着墨镜,墨镜掩盖不住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
他的身材几乎完美,除了几块令人害怕的疤痕。
就算如此,也平添了许多魅力。
身边的混血性感女郎对他欢声笑语着什么,但他似乎兴致不高。
他的沉默让那美女知趣地站起来走向泳区。
他永远也忘不了常欣,那个曾经经常到孤儿院看他的女人,是他心目中永远的女神。
他也忘不了史密斯,那个收养了他也培养了他的男人,是令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的恶魔。
当他孤身一人从战火中归来,在火车上邂逅了跟常欣长得一模一样的田静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复活了。
只可惜,他在中亚结识的生死之交,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他必须在回国祭拜父母之后,立刻回到战友们身边。
这两年来,他只见过田静三次,但至少救过田静五次。
他希望天下太平,女人永远不用担惊受怕,男人可以经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