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独自抬头仰望过天空,无论是白天的明日烛火还是夜晚的繁星烁烁,在哪茫茫的深处似乎都有一双眼睛在俯俯瞰着一切,或许希望改变,但总是太过隐逸让人琢磨不透。
郭威的军队已经出发了一天,但是行军的速度却并没有按照预订计划进行临近夜晚才刚刚抵达澶州距离京城不到五十里,不知为什么大军刚刚从京城出发本来还是秋日正浓不一会就乌云骤至,大雨夹杂着雪子使裸露在外的肌肤饱受折磨。就这样才慢腾腾地走到澶州,安营休整。
大帐内,炭火烧得正旺一阵阵的咳嗽使火焰忽大忽小,营布上的影子佝偻着并伴随着不断地轻喘声起伏。郭威放下了手中的书,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告诉他雨还没有停,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撑着书桌缓缓地站起来,突变的天气使得本是不堪的身体再添累赘。
“荣……”郭威看了看四周不禁摇头苦笑,才想起来柴荣做为留守还在汴梁,抬起维帘,顿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帐内的炭火一阵摇曳。
“将军”门外两名把守的士兵连忙挺起胸膛喊了已经
“嗯,我出去走走”
“是,我这就安排人”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郭威摆了摆手示意士兵说罢便走出了主账,夜晚的寒风格外的冷仿佛能透入骨髓,不知为什么从郭威出账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天气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原本漆黑的天空此时开始露出点点星光说明笼罩着白天的乌云开始散去,倘若再仔细的看去有一颗星星似乎格外的亮。
郭威漫无目地的走着,内心始终无法宁静他希望能通过这种形式来消除那潜在的不安。中军大营处,赵普似是心有所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久久凝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右手拇指在其它手指间不断游走嘴里喃喃自语:“紫薇星突现,且萦回不明,看似明亮如炬实则暗斑隐现,紫薇星的方向……不好,将军!“赵普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主帐跑去,周边的士兵也合适纳闷:“军师这么急是干什么去?”
这边郭威送走了一圈已经回到了主账,兴许是累了就躺下休息了。就在之前赵匡胤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军营外
“京城加急,需立刻见大将军”
“是,少将军,放行!”
很快赵匡胤跟随着柴荣一行人进入了军营,他们没有直奔主帐而是悄悄的下了马才才逐渐朝着主营去。
凭着少将军的身份一路上很少有人阻拦要么就是一些简单的询问,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帐营外,营房门前两盆篝火正在熊熊的燃烧着,他们都停止脚步了。守卫看见一行人也是暗自警惕,这时柴荣一个人上前道:“柴荣有要是拜见将军”
“少将军有礼了,将军已经安歇了请少将军明日再来”守卫客气道
“京城突变,情况紧急请速通报”
“这……既然如此请少将军稍等片刻”守卫一转身柴荣就向赵匡胤使了个眼色,赵匡胤也是心领神会一个箭步过去,一个掌刀劈到了守卫的脖子上,士兵也是迎面栽了下去,另一面见此情况也是大惊失色:“大胆,你们……”话还未出口赵匡胤反身跨步又是精准集中颈部。
“走”柴荣见状也是毫不犹豫冲进了帐营,刚睡没多久的郭威也是猛的惊醒过来,看到营房内突然多出这么些人也是大惊失色,待看清是柴荣后:“荣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郭威此时满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他的义子带领众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郭威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柴荣连忙上前半跪道:“父亲,请恕荣儿不孝,今日之举迫不得已。”说罢一把打开背在身上的包裹,顿时金光四散,整个营房此时都犹如白昼。
“你、你……”郭威颤抖着手指着柴荣
“连皇家圣衣你也敢盗,你可真是糊涂”
“父亲,我不糊涂,现如今国家分崩,庙堂之上尚无一主父亲本可顺应民意荣登宝座,但父亲深明大义不肯做着不义之事所以才让位于刘崇。先不说刘室气数已尽,就刘崇那厮一介武夫生性残暴且多有于契丹暗往,江山交予此人手中则愧对中原先皇”
赵匡胤也连忙上前道:“将军,我知将军不愿再起兵戈之祸,可若将军交出兵权,那么刘崇就会放心让将军归隐田园,自起事之起。汴梁三日、少帝自焚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郭威沉默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每每想起先帝在病榻前握着自己的手托孤之事,便始终无法释怀。沉默唯有沉默,赵匡胤他们显然很是焦急时间每多一份他们就危险一分。
这时帐外的一声惊呼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
”糟糕”柴荣和赵匡胤内心喊道。门外赶来的正是赵普,这位一直跟随着郭威的军师平且敏锐的感知力预料到有大事发生,待看清楚营房外躺着两个守卫后便知道大事不好了所以连忙高呼。
“父亲”
“将军”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赵匡胤等人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郭威身上了。
帐房外赵普高呼道:“将军,你没事吧!”
同时还夹杂着一系列的命令仿佛里面没人应答就会立马冲进来。
郭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智普,你进来吧”
赵普听完此言也是诧异但还是一个人走进了营房,待看见此时的状况也是满脸惊异:“少将军,你们怎么在这里?”很快视线就被柴荣手里地黄袍吸引了,此时的赵普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要非要来说的话只能是惊骇了,他知道这件东西出现在此地意味着什么,顿时不敢说话了。
郭威慢慢地走向柴荣,柴荣也是冷汗直流看见郭威向着自己走来也是紧张的身体不断颤抖,郭威缓缓弯下腰捧起了包裹最后慢慢地穿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紧紧地盯着郭威慢慢地穿戴,营房外的噪杂声越来越响不用想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就在士兵们按耐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