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正值盛夏,烈日当空,蝉鸣刺耳。
城内街市喧哗,商铺繁多,来往人络绎不绝。
“恭喜这位客人拍得十三号物品。”
偌大的会场内,一名蓝色布衣少年从座位上站起,俊秀的脸庞,深邃的眸子,他接过物品,长须了一口气。
刚走出会场,一名青发少年挡住他的去路,他伸出右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到: “把东西还给本大爷!”
蓝色布衣少年没想和他纠缠,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名戴着金色耳坠的瘦高少年和紫发少年堵住他的去路。
看着被三个人堵住,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不还是吧?动手!”
青发少年说完后,他拿起一根木棍,朝着布衣少年的肚子打去。
而后,另一名紫发绕到身后往脊椎上打,瘦高个则是直接朝着脑袋狠打下去,布衣少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几棒打下去,布衣少年已是头破血流,身上皆是血红伤疤
青发少年一把抢过布衣少年手上的东西,冷笑了几声后和其他两人徜徉而去
没多久,一名黑色衣裳的中年妇女发现了墙角的满身是血的少年,便急忙上前查看,这一看,把中年妇女吓得可不轻。
她连忙背起这名少年走出这条小巷来到一辆马车旁,她将少年驮上马车随后坐上马车叫车夫赶快回到府上,随着一阵马蹄声马车飞快的跑了出去。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一条很安静的街上并停在了这天街上唯一的一户人家处,这户人家有着一扇一丈多高的门,顶上赫然写着向府两字。
走入向府,一个大花园映入眼帘,花园中各种奇花异草,还有一水池,随着花园往里走有左右两条长廊,左边的靠墙角的是下人,丫鬟的住房,再往里走是厨房;右边是客房,从右边再往里走视野渐渐开阔。
从石阶上下来有一块偌大空地,空地旁有一小亭,小亭后方是一间大型住房,住房里有客房,书房,卧房,这么大的住房也只能是府上主人的了。
车夫驮着布衣少年,黑衣妇女在前领路,走到府上的花园对那群丫鬟说,“赶紧去叫老爷”。
然后就来到右边走廊的第一间房间,黑衣妇女推开房门将少年放在了床上又对门外的丫鬟喊道,“快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再烧一盆洗澡水。”
黑衣妇女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她从柜中拿出了一件新衣裳放在了床边。
此时,一位穿黑色大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进房间,刚进房门就焦急的喊着,“云儿,云儿,你怎么了。”
黑衣妇女看见中年男子后双膝微曲的行了一个见面礼说到:“老爷,今早我正准备出发去盘西,结果在镇上的一条小巷上看见重伤的少爷于是便连忙折回府上,我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
这为身穿黑色大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向府的老爷,黑衣妇女则是向府的佣人。
看着少年老爷十分心痛,他焦急的问道:“大夫还有多久到?”
黑衣妇女连忙说道:“估计还有一会儿,我这就去镇上看看!”
老爷觉得这个伤势不能再等了,说到:“云儿恐怕撑不了这么久,我先为他封住筋脉,都出去吧!”
说完,老爷盘腿而坐,将双手叠于胸前,发动内力聚气于手掌。
慢慢的,老爷的手掌出现一团红色的气,随着聚气不断,红色的气团越来越大,房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老爷的汗也开始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忽然,气团从红色变成了金色,老爷拿起左手将气团推向重伤的少年。
金色气团在少年边慢慢散开,逐渐将少年笼罩在气团,老爷再次拿起左手对着气团发力。
这次,金色气团慢慢进入少年的体内,房间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老爷已是满头大汗,大袍早已被汗湿透,他站起来望向少年,气团以全部进入少年体内,看着少年他说到:“云儿,你要撑住啊!”
就在这时,少年突感不适,狂吐鲜血,同时还带着痛苦的呻吟。
老爷见况连忙跑到少年身边不知所措的说到:“难道是因为灵气转换不纯引起排斥反应了吗?”
此时,老爷发现少年直冒冷汗,青筋暴起,痛苦至极。
他急忙扶起少年让他以坐姿坐在床上,双手放在少年的后背,再次开始运气。一股股转换不纯的灵气逆流进老爷体内导致他自己口吐鲜血。
原来他在为少年导出不纯的灵气,替少年承担排斥!
随着不纯的灵气被全部导出,少年也安定下来,他看着少年,筋脉已被成功封住,也短暂的停止了伤势的恶化。
老爷喘着粗气扶着床头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走路对他来说已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大夫来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手提木制药箱的中年男子进入房间黑衣妇女也跟着进入了房间。
中年妇女急忙上去扶住男子,“老爷,你没事吧?”
男子摆了摆手说到:“我没事,想必这位便是大夫了吧!”
带着药箱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老爷放心,我这就为病人疗伤。”
“那就有劳你了。”
说着,老爷便是差点倒了下去,她搀扶着老爷对大夫说到:“我先送老爷回房休息,麻烦您再给老爷开一点药!”
大夫应了一声便走到床前。
他先为少年把了把脉,接着从药箱里拿出几根银针以火灼伤后分别刺入少年不同的穴位,热力透入少年的皮肤,药物随着刺入的银针进入体内,少年的皮肤已变得极为滚烫,汗如雨一样落下。
时间慢慢流逝,两个时辰过去了,大夫取下银针又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膏药涂抹在少年的伤口处接着松了一口气。
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黑衣妇女走了进来,她对着大夫说到“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老爷让我来看看情况。”
“他的伤已经治好了,我再开几副药,吃了再休息几天就能康复了。”
大夫拿起笔将药方写好后递给了黑衣妇女。
“多谢大夫。”
黑衣妇女一路将大夫送到了大门口,看着大夫离开后她叫了一个丫鬟,将药方给了她,让她去照着药方抓些药回来。
紧接着,自己又去了厨房,将烧好的开水倒入木盆又拿了张脸帕放入盆里。她端起盆走到少年的房间,将盆放在地上,拧干脸帕为少年洗脸,直到这时,少年那满是血的脸才得以洗净。
细看,少年长得十分秀丽,五官端正,眉目清秀,那坚挺的鼻子,宽大的额头显得十分精神。
她看着少年的脸,静坐了许久,接着又露出怜悯的表情。将床边的新衣为少年换上后她走出房间,为少年关上了房门,向着花园走去。
刚走到花园,抓药的仆人带着药回来了,她接过草药连忙走到厨房劈材,烧水,开始熬药。
房间里,少年意识渐渐清醒,眼睛也慢慢睁开,醒来的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没有人。他看了看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衣服也换了新的,只是头还有些晕。
少年望向窗外,现在已是傍晚,挂在西边的太阳把云染成了火红色,十分美丽。他想站起来,但浑身使不上劲,进过几番尝试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于是又躺在床上望着顶上的房版发呆,准切的说他不是在发呆,只是想起的自己的往事。
他的名字叫向云,如今已经十四岁,关于他的身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五岁时父母便毫无征兆的失踪了。
不!不是失踪!是消失!
从此杳无音讯!很快这件事便在整个镇上传遍了,关于向云父母的传言也慢慢流传出来。
有的人说向云两岁时感染了疟疾,他的父母害怕被传染便丢下自己的孩子跑掉了;有的人说是他的父母进都城当了官,为保住官职舍弃了他;还有人说曾经看见向云的父母坐上马车去了北面。
总之,关于向云父母的传闻一直层出不断,而且不管多少传闻都是在说他是被父母抛弃的。
于是,镇上的人开始嫌弃他,瞧不起他,说他是个煞星,所以父母才丢下他。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他,比如集市里的铁匠老板看他经常被人欺负便送了一把铁剑给他,裁缝房的裁缝织了几件衣服给他,酒楼里的老板经常给他饭吃,那段时间向云很快乐,可没多久,镇上发上了叛乱,帝国派兵镇压。
叛乱中,死了很多人,包括铁匠老板,裁缝和酒楼里的老板,他们死后,向云沦落街头,没人再搭理他。后来他被向府收留,收留他的正是向府老爷——向墨。
向墨以前是朝廷的大将,后在战场上被敌人暗算,险些丧命,靠着自己大半生的修为才捡回一条命。
鉴于他的各种战功,和他的身体状况,朝廷便让他不再上战场,在这个小镇上赐了他一块地,让他去那里安度余生,这块地后来就成了向府。
被向府收留后向墨对他就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还吩咐府上的佣人们和丫鬟要好好照顾他。
由于当时他的身上带着一个刻着“云”字的刺绣,所以向墨给他取了向云这个名字。
从此,镇上的人便开始接受他,向云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嘎吱”一声打断了向云的思绪,房门被推开,黑衣妇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